Charpter 2nd. 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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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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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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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诚布公西若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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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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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发现有“潜行者”跟着莱斯利的时候，纯粹是因为莫名的香气触发了我的条件反射。
和利蒂呆在她那座“花房”里的时候，我就像进了阳春三月的植物园，一呼一吸间俱都是各种香味化合物，各种芳烃，各种醇脂气息……
“通过不同香味带来的不同感受，我甚至能精确地分辨利蒂在不同时刻的生命状态。”
这也让我养成了“闻香识利蒂”的习惯。就是这个习惯，让我在“天地树芽”没反应的情况下感知到莱斯利身边的“潜行者”。
因此……
当香气顺着莱斯利的方向传到我鼻端的时候，我便根据气味的深浅反推了它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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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追溯香气来源，我锁定了目标。
只是那时候我没在意这个，因为我觉得莱斯利有“影卫”很正常。直到“潜行者”开始说话，我在惊吓中大口吸气，让鼻粘膜沾到了花粉，我就觉得“这不对劲”了。
再然后——
等到“潜行者”出现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的判断出了岔子。尽管如此，当时我依然不认为这跟“莱斯利是西若斯教派（Serosus）的圣徒”有关系。
“莱斯利愿意加入西若斯教派，那他加入就好了，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起初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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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在“凋零之火”出现后，我更倾向于认为，“莱斯利不是因为信仰‘翠神’西拉，才加入的‘西若斯教派’，而是因为他想从‘西若斯教派’中寻求解决‘凋零之火’的办法，才选了‘翠神’当信仰。”
“也就是说……”
“莱斯利一开始加入‘西若斯教派’的动机并不纯粹，很可能只是为了救治那两个小丫头。”
“等到翠蓊神的力量真的有效果的时候，他才全心信奉翠蓊神西若姆（serum），从一个普通的护教骑士，最终成了他的“安萨鲁帕（Ansarupi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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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两个女孩子是怎样沾染的“evanescent allure”，我无从得知。不过，我总算想通了一个问题，“莱斯利为何愿意百般包容她们的胡闹”，以及“那两个小丫头才多大点，‘潜行术’的水平就高到让‘天地树芽’也没反应的地步？”
“‘duragenus’消除的是魔力特征，这管‘天地树芽’什么事？”
一开始我以为是两个小丫头在“杜金娜潜行术”上天赋太高，以至于连“天地树芽”都无法发现她们。但是，“凋亡”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想法。不是两个小丫头的“潜行术”练到了连“生命体征（注①）”也能掩盖的地步，而是“凋零之火”掩盖了她们的“生命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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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生命体征在厄莱是指一种“状态”，或者说“场”，并非体温、脉搏、呼吸、血压一类的具体指标，因此也被称作“生命力场”，即“生命体”活着的时候展现出的“能量场”。它是衡量生物体生命力的基础，某种程度上可以等同于“血量（HP，生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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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凋零之火’，又学了‘杜金娜潜行术’的生命……”，对此，我亦不禁要啧啧称奇。
显然，两个少女正处于“生”与“死”叠加而成的不确定状态，离了莱斯利这个“西若斯圣徒”的守护，怕不是哪个时候说死就死了。所以，莱斯利才尽可能地由着她们的性子胡来，甚至连“出国”公干也带着她们。
事实上，被“凋亡”寄生的生命体，就像被铁线虫寄生的螳螂，是根本无法保持自我的。
被铁线虫寄生的螳螂最终会到附近的溪流中投水，以便让铁线虫产卵，孵化下一代。
被“凋亡”寄生的宿主倒没有这么惨，他们只是不能离开人群罢了。
或者说，“凋零之火”的宿主只能过“群居生活”——因为不止人类会被选为宿主，魔法生物和野兽同样会被“凋亡”选为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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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她们可能只是觉得自己有学习‘潜行术’的天赋吧。”我几乎可以完全肯定，这两个小丫头绝对没听说过“凋亡”。她们也不认为自己的性格异于常人，更不会觉得自己是被“凋零之火”寄生了才会如此随心所欲地放纵自己的情绪。
“虽说豆蔻少女在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和任性，她们都有，但是……没有哪个豆蔻少女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展露内心的真实想法吧。”
以前，我没见过被“Evanescent allure”寄生的生命体，所以不知道被寄生后的宿主性格会如何表现。但是，从这两个小丫头的情况来看，如果“凋零之火”真的来自她们身上，那这东西影响的怕不是“下丘脑”还有邻近的“垂体”吧。“下丘脑”和“脑下垂体”，这俩加起来，那可就是一个完整的神经内分泌功能系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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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时间，足够‘凋零之火’和她们融为一体了……”，当我开始慢慢回溯整件事在逻辑上先后顺序时，我便发现：极有可能是两个小女孩先被“evanescent allure（凋亡）”选作宿主，然后才有哪个“大聪明”给莱斯利出了个修习“duragenus（杜金娜潜行术）”的“好主意”。等到两个小女孩把“杜金娜潜行术”练到高段位的时候，莱斯利才发现“这么做还是不解决关键问题”，于是干脆投到了“西若斯教派（Serosus）”门下，寻求新的解决方法。
凋零之火对“温暖（Geniality）”的向往是惊人的，所以，它的宿主对“人群”的好感也是惊人的。
人群散发的“人气（alive）”正是活着的生命独有的“活力（Living）”，而“凋零之火”所向往的就是这种活人才有的“活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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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温暖既是‘凋零之火’的本能，也是它的‘生存机制’……但这项机制却是通过伤害他人来运行的。‘凋零之火’对温暖的向往会让两个小女孩喜欢跟其他人相处，可是，如果人们发现和她们呆在一起总是会变得疲惫和虚弱……”
很快，我就想到了莱斯利愿意让两个小女孩学习“杜金娜潜行术”的原因。
“凋零之火通过汲取‘活人散发的生命气息’来维持对‘温暖’的渴望，可这种‘生命气息’本身只是人体机能的正常新陈代谢。但是‘凋零之火’对‘温暖’的渴望加速了整个过程，这让人很容易产生“劳累过度”的感觉。”
“总是精神萎靡不振、倦怠困乏的话，感觉不对劲的人肯定会到处寻找出现这种变化的原因。”
“那么……”
“诅咒的传说会不会因此而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甚至脑补了一番“两个小女孩从人人喜欢到被周围的人厌弃，最终封心锁爱，开启自闭模式，而莱斯利为了让她们重获笑颜，不得不苦苦追寻解决之道，然后在某个‘大聪明’的指导下，选了个‘饮鸩止渴’的法子”的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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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escent allure”掩盖了两个小女孩的“生命体征”……
“Duragenus”消除了她们的“魔力特征”……
如此相得益彰的两种属性叠加在一起，对于那些生命力庞大的魔法生物来说，不啻于最大的灾难。这些习惯了以“魔力特征”来区分其它生物的巨型生命，在面对“无魔力特征、无生命体征”的外来者时，会不会以为这是顽石土块？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我理解了莱斯利的不得已，以及他的良苦用心。但是，如果我的“回溯”过程合理的话，那么，两个小女孩只会越来越依赖“凋零之火”，最终被完全同化，成为“凋亡”的一部分。然后，这团火继续选择新的目标，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有一天被消灭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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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利显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甚至可以预估到他的失落。在两个小女孩至少学了五年的“杜金娜潜行术”后，莱斯利发现“利用魔法生物的生命气息并不解决关键问题”，于是投到了“翠蓊神”西若姆（serum）门下，成了他的“安萨鲁帕（ansarupious）”。
“可是……”
虽然我不怀疑“翠神信仰”的真实性，但我对“翠蓊神”西若姆能解决问题并不抱希望。
“西若姆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吗？”凋零之火和杜金娜潜行术的相性是如此契合，放在一起不是“火上浇油”，就是“风助火势”，五年的积累下来，就算大地父神来了，又能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把两个女孩子“回炉重造”吧。
再说了……
“人是有依赖性的。”
我不觉得西若姆能解决这个问题。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否则，哈娜温一族的传承记忆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神被信徒抛弃”的记载。失去了信徒的信仰体系，最终会慢慢被人遗忘，被时间淹没，终至于销声匿迹、湮灭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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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个女孩子现在的性格来看，显然翠蓊神也没能根除“凋零之火”的影响，否则她们不至于表现的这么随心所欲。这种“对情绪的放纵，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喜怒哀乐俱都通过外在的举手投足释放出来的行为，以及‘渴求关爱’”的表现，很难说不是对“温暖”的渴望。
两个小丫头手足无措的样子，明显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的愕然和不知所措。
“哎~~~要是莱斯利从开始的时候就没想尽办法挣扎的话……”，不知为何，脑子这么高速转了一圈后，我总觉得这样的结果有些“造化弄人”，
“他大概能陪两个女孩子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吧。”
虽然我依旧无法确认“凋零之火”是不是来自那两个小丫头。
但是——
如果是的话……
被“凋亡”抛弃，她们肯定是没救了。
如果不是？
面对气势节节攀升、气焰张狂的“凋亡之火”，我也保不了她们。蒙特斯库洛斯侯爵派人来请我，我要先保证侯爵的人不出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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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出“巨人魔藤（canacles）”之后，我就放心了。
我知道我肯定是没事的，我有这个信心，因为“巨人魔藤”最终长成后，可以把一个百十来丈高“石巨人”活生生的“绞杀（strangulare）”。试想一下，一棵如同爬山虎般层层密布的魔藤，绕着一座三百公尺高的山峰，然后慢慢地把它磨成石粉石屑的样子。
那种粉尘飞舞、碎屑如同流沙一般从藤蔓之间的缝隙中渗出来景象……
得到足够生命之息的巨人魔藤甚至不需要抵抗，只要它释放出磅礴浩荡的生命之力，就足以直接熄灭那团“凋零之火”。
不过……
我还是想不通到底是谁给这团“凋零之火”的勇气，让它选择我作为宿主，难道真的是我看上去更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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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