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pter 2nd. 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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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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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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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琴瑟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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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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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赫走了。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主动询问莱斯利一行人的信息，这般进退有度、知情识趣的做法不仅令人大生好感，也让我的心情轻松许多。毕竟，想要满足女人的八卦心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德莱赫不像那些“好奇心”旺盛过头的女魔法师，那可太好了。
送走了德莱赫，我便带着她的人回到了“绿色通道”的入口处。
我要先跟弗利兹汇合。
此时莱斯利已经带着自己的人回到了临时驻地，我会在汇合弗利兹后赶去他们停留的土丘，然后组成新的车队一起前行。
路上，莱斯利的人将会担任保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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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瓦莱（valley）到洛佩兹（lopez）约有五十公里的行程，骑马的话要走一个小时左右，驾车则会多花两到三倍的时间。不过，奥赛罗西北角这片地方的纬度偏低，加之现在又是初夏，入夜的时间基本都得推到七点之后了。因此，无论速度快慢，都不影响天黑前抵达洛佩兹。
与弗利兹汇合后，我向弗利兹、贝蒂还有伊莲娜简单介绍了一下德莱赫的人。
接下来的事果然在我的预料之中，弗利兹不止认识德莱赫的人，而且，他跟那个女骑士好像还有一定的交情，我估计这是因为蒙特斯库洛斯侯爵和治安官科尼亚的原因。不过，两人之间似乎没有私人友谊，见面后也只是友好的寒暄了一番。
除了弗利兹和女骑士席亚拉，双方剩下的人就是纯纯的“陌生人”了。
我简要说了一下三人同行的原因，便由弗利兹安排赶路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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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侯爵府的管家，对于安排出行之类的事，弗利兹肯定不陌生。不……，与其说他不陌生，倒不如说他是“驾轻就熟”
弗利兹的经验的确老到。
有人忙前忙后的打理琐事果然能“解放生产力”，最少我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了。而且，即便由我来安排行程，也不可能比弗利兹做的更好。
术业有专攻。
“管家在处理日常事务上比魔法师擅长，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不认为是魔法师就必须要精通所有事，合作与交流之下的“互通有无”才是正确的选择。魔法师的一天并不比其他人的一天更长，因此，如果有人能提供基础的劳务服务，那么，购买这种服务就是有必要的。时间绝对公平，在重复性的琐事上节省时间，就等于变相延长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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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充分授权给弗利兹，我也就不再管他怎么安排接下来的行动。不过，弗利兹的安排中并不包括我和迪莉娅，因为迪莉娅以“魔藤飞毯”代步，而我选择步行。
“这是给你的。”
我把德莱赫的“小礼物”转送给了迪莉娅。
“琳蒂（lindy）？”
迪莉娅难以掩饰心中的惊喜，她甚至“碎了一地”。
好吧……
这么看来，我选择把“云丝”送给迪莉娅是十分正确的。
迪莉娅所说的“lindy”，就是魔药学中的“linden vonn（林登·沃恩）”，因为发音的关系，我一般会把它读成“林登万”。更具体来说，“琳蒂”是“linden vonn”这一系魔药下属的“chrystal（克里斯特）”和“edgeworth（埃奇沃斯）”两个品类，它们通常也被称作“还魂草（whirl leaf）”和“绮梦之花（delacere feather）”，是一种很好的“助眠类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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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云丝”的纤维是一种很好的魔法袍原材料，但是，单纯用它来编织法袍也未免太过浪费了，远不如就这么养着它们。
Morph Floria这种东西虽然挑剔寄主，但我完全不担心会养死它们。不过，现在我既已知道德莱赫那里有一棵完整的被寄生的“mienwine”，那就没必要留着手里这束“美人藤”搞“扦插”了。所以，把她当礼物送给迪莉娅，就是最完美的选择了。
事实上，我用“天地树芽”养这一束“美人藤”，和迪莉娅用“生命之息”养这一束“美人藤”，两种做法之间并没有明显区别。甚至可以这么说，因为迪莉娅并非“肉眼凡胎”的缘故，由她来培育“美人藤”要更合适。
那要如何培育美人藤呢？
首选的方式自然就是“寄生”——或者说“共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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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迪莉娅碎成一颗颗小液滴后又重新汇聚成人形，我仿佛看到了Max- Pro-plus版的天网机器人T-X。显然，迪莉娅拥有的这种“无定型态（amorphous）”和Morph Floria的相性很契合。尽管西若姆赋予她这个特性的时候并不是基于眼下的局面来考虑的。
“真是~~怎么这样~~”
虽然已经不再会激动到“炸裂”了，但迪莉娅还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甚至像那些意外收到表白礼物的小女生那样，语无伦次地说了句“我都没准备好呢”。
“没什么好准备的，又不是让你‘抽丝剥茧’。”
我知道迪莉娅话里真正的意思，她想说的是“我现在腾不出手收拾它”。不过，我并不希望迪莉娅按照她的想法来培育Morph Floria，那样太过耗费精力。所以，我提出了我的建议，“把它当成斗篷穿在身上就行，剩下的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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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莉娅陷入了沉默。
“你这样……”
虽然很想问迪莉娅“你是不是没有掌握魔法编织工艺”，不过这样直接问的话就太伤人心了，所以我只好现场演示。我不奢求迪莉娅看一遍就能记住，但我还是希望她可以重视这种技巧。毕竟，一个魔法师，如果连自己的魔法袍都不能缝制的话，那说出去多少都有点丢人了。
退一步讲——
即使不能缝制法袍，最少也要懂得“修补”才行。
因为像“针黹”一类的基础技巧，在厄莱实在是普及了，甚至到了“是个女人都会”的地步。事实上，那些为奴隶贩子训练女-奴的“Tracter”，甚至会对女-奴的“针黹”技艺提出更高的要求。当然，“tracter”提出这种要求的动机并不是单纯地要提高女-奴的针黹技艺，而是为了让女-奴的臀部在长期保持刺绣坐姿的前提下变得更大更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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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就这样……”，迪莉娅的聪敏程度远超我的想象。她学“滑板技巧”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的接受能力超强了，现在，她甚至学会了怎么“提花”，像“编结”、“绒刺”、“绣纹”这一类复杂度偏低的技巧，更是一点就通。
“完美！”
披上了云丝的迪莉娅，像是留了一头及膝长发的美人，散发着惊人的美丽。不过，要是她能换个正常点的发色就更好了。
一个身姿高挑的黑裤袜、长筒靴的“黑、长、直”御姐，想想都刺激。
云丝如同波浪，顺着迪莉娅的后背绵延而下，至脚腕处时又倒卷而回，沿着她的膝盖和腰肢蜿蜒而上，慢慢爬上她的双肩。这个时候，迪莉娅顶着一头紫黑的闪光长发，披着紫红泛蓝的长斗篷，脚底踩着一双银白色的长靴，看起来就像刚从神殿中走出来的女神。
“不错，继续……怎么梳头就怎么理线。”
迪莉娅越来越顺手，甚至到了不需要我继续提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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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装完成的迪莉娅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就连受够了“人工神经网络”美图冲击的我也不禁要感叹她的美丽。
“信徒。”
迪莉娅转了个圈，然后微笑。
“别……别笑。”
我感到心脏内的血液被瞬间挤了出去。这当然是种错觉，但是，它却代表我的大脑因为短暂的缺氧而出现了瞬间的思维中断。
“？”
迪莉娅的眼神黯淡下来，脸色也变得忧悒，很明显，她错误的理解了我的话。我实在是想不到，只不过换了件衣服，竟能让迪莉娅拥有如此丰富的情绪。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敢继续看迪莉娅，因为我已经找到我“精神战栗”的原因了。迪莉娅的瞳孔宛若银河，星星点点的光辉如同璀璨的星光，这种景象，我只在雨云精灵的记忆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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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象的要完美，你的笑容更是如此……”，我偏过头解释道：“但是，你的精神感染力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所以，你能暂时闭上眼睛吗？……我想，你可能会有短暂窒息的感觉，或许是胸闷喘不上气……”
“好了。”
没等我说完，迪莉娅就把眼睛闭上了。
“放松点……不会太久的。”
我提出了这个要求自然不是为了占迪莉娅的便宜，而是要解决她无法控制“Morph Floria”的问题。
以迪莉娅“天生超凡”的身体为基础，Morph Floria在她身上获得了出人意料的改变——它们让迪莉娅拥有近似“摄魂术”、“灵魂剥夺”一类的精神控制能力。这正是“百目怪（argus）”才有的特性——“瞳术”坎德拉（candela）。
人类身上拥有这种如同魔物般的奇特能力，那就是一场灾难。我可不希望迪莉娅最后变成只剩一双眼睛的怪物。所以，我要用迪莉娅体内纯净的水元素，来制造一副“美瞳”，它会拥有“破魔眼镜”的效果，并在迪莉娅的视野中形成一组“背照式像素结构”的观瞄视野，以“增大光的入射角”的方法抵消这种类似“瞳术”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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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元素版的“美瞳”完成后，迪莉娅的瞳孔就从灰底泛银光变成了纯正的“深棕褐色”。当然，这并非是我真的改变了迪莉娅的瞳色，而是“破魔眼镜”的效果，它会抑制“Morph Floria”带来的改变，逐渐把这种类似“病变”一般的能力纠正过来。那时我再和迪莉娅对视，就不会感到迷失了，而迪莉娅也不用面对只剩“一双眼睛”悲惨的结局了。
拥有和魔法生物等同的特异能力，很多时候都是让人“喜忧参半”的纠结之事。
比如说……
人类的眼睛如果获得了“百目怪”的能力，那么这个人就会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是，人在使用这种能力的过程中，会不断强化它的效果以及它的物理载体，最终，这双眼睛就会慢慢“活过来”，变成类似“魔法道具”的东西，而且是拥有“魔法精灵”的魔法道具。如果拥有这双眼的那个人足够幸运的话，他也许能获得善终。但是，如果这个人足够倒霉，有人发现了他的秘密……那结果就简单了：他要么被人夺走双目‘’要么是“眼睛”预知到危险直接逃走。总之，拥有“魔物本能”的不是人本身，而是人身上的某部分身体组织或者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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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
我的效率很高，因为制作“美瞳”的过程并不复杂，本质上就相当于在迪莉娅的眼皮下方再贴上一层眼皮，只不过，这层眼皮是由水元素铺排而成的罢了。
“有点怪。”
迪莉娅眨了眨眼，但我不为所动。
“不会看的更宽吗？”虽然“破魔眼镜”的原理和“照相机”挨不上边，但“增大进光量”应该能获得更广阔的的视野。
“应该会吧。”
迪莉娅朝远处眺望了片刻，又接着说道：“这样试不出来。”
“没有不舒服就行。”
我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我觉得“这可能是我的手艺不过关”的缘故。不过，我本来的目的也不是给迪莉娅的双眼加一副“望远镜”，只要这么做“能在屏蔽掉‘瞳术’效果的同时，又不影响迪莉娅的正常视野”就行了。至于视野变宽变广，那都是添头，有没有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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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莉娅换好衣服后我们就能出发了，然而，佩瑟芬这时却从车上跳了下来。
“你有什么事吗？”
我看女孩朝我走来，于是低声问到。
“你真的救不了熊熊吗？”
佩瑟芬眼神里闪烁着奇怪的光彩，而且她话音里也带着明显的怀疑。
“当然不能。”
虽然我能换个委婉的说法安慰一下佩瑟芬，但这并无意义。无论我说的多么好听，都改变不了那头母熊会死的事实。
“就像魔法师的魔法不能为那些普通人祛除病痛一样，魔法师的魔法也无法治愈受伤的野兽。”为了让佩瑟芬不再纠缠这件事，我不得不仔细讲解“魔法生物”和“野兽”的区别。所幸，佩瑟芬的词汇储备够足，而我也会说山地语和低地语，不然真不好和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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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抵消魔法，魔法效果抵消魔法效果……假如这只Mariti是被魔法打伤的，那么，我可以祛除其中的魔法效果，但它如果想要恢复，还是需要药草和药剂。魔法生物受伤了能用魔法治疗，是因为它们自身就有一套魔力循环系统。”
“……这就像一条干涸的小河，我可以直接引水让一条荒废的河道重新涨满，但是，我无法让一块干涸的大地变成河道。……你想想看，这么大一片平地……我引再多的水过来，又有什么用呢？水会朝着四面八方溢出。”
我指着不远处的草丘比划了一下。
“魔力就像水流，但野兽不是广袤的大地。过度充沛的魔力会给它们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压力，反而会加速它们的死亡。
我尽可能用形象的说法解释我为什么救不了一头受了内伤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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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
佩瑟芬不依不饶地样子让我有些烦躁，我的确不怎么会应付这种性格的小孩子。不过，佩瑟芬虽然在闹脾气，但却没有耍横，这倒是很好。
“我没骗人。”
我喜欢讲理的小孩子。佩瑟芬虽然有点闹性子，但她能听得进人说话，总归不是太糟糕。
“我都看见了。”
佩瑟芬变出一个水晶球，我竟然没注意到她从哪里掏出来的水晶球。
水晶球不大。当然，说它是球，其实都有点污辱“球”了。不过，也没人规定“球就一定是要像‘三大球（足、篮、排）’那么大”。
毕竟，小球（乒乓球、玻璃珠）也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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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瑟芬的“水晶球”还没有5瓦的彩色灯泡大，她完全能“一手掌握”。
“这……”
在佩瑟芬的“水晶球”里，我看到一群树妖山呼海啸的场景。这一幕的出现，对我造成的震动比迪莉娅拥有了“瞳术”还大。
“这小姑娘什么人啊~~这是。”
德莱赫说佩瑟芬喜欢用水晶球搞“偷窥”的时候，我完全没在意，因为我也能做到“远程监控”，更不用说窥探他人隐私了。
但是……
能用“预言术”看到已经发生过的事，这tar mud可是“时光回溯”啊！
一个毛都没扎齐的小丫头片子掌握了最高级的“预言术”？
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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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预言术”观测未来？
这不算什么。
只要掌握了基础技巧，“预言未来”就是早晚的事，但是倒过来“追溯过去”，这可是“高级预言术”才会涉及的东西。
就是现在再给我二十年的人生专修“预言术”，我也不敢说自己能“回溯”过去发生的事。
“什么怪物啊~~~这是？”我怀疑德莱赫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小女儿，有这样的孩子，我就算什么都不要了也得专门培养她。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转变了态度，郑重地盯着佩瑟芬的小脸，我要确保这真的是她的意愿。否则，以后她要纠缠起来，我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现在，只要她点头，那么，就算她以后找我后帐，我也能让她自己“回溯”，看看是谁当初死皮赖脸求人的。
没办法……，既然捡到宝了，那就不能让这宝贝就这样从我手底下溜走，最少，我也得保证她不会在未来成为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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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佩瑟芬点了点头。
“很好。”
既然佩瑟芬愿意选择“魔化”那头母熊，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掌握了高级预言术的魔法师不会自找麻烦，尽管这个魔法师是个小丫头片子。
“那你就别回家了。”
我懒得再找理由去拜访德莱赫的府邸。与其在这种事上浪费宝贵的时间，还不如让她最近一段时间跟着我算了。
“算了……你们几个都别回去了，这段时间跟着我就行。”我本想只留下佩瑟芬，然而，考虑到现实情况，如果我只留下这个小丫头，似乎要花费更多精力来说服另外两个人。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干脆把她们三个都包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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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