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pter 3rd. 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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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守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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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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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魔力的存在，魔法生物天生就要比普通野兽强大。但是……正所谓“君以此始，必以此终”，魔力的存在成就了魔法生物强盛的生存竞争能力，同样，魔法生物也无法摆脱“魔力环境扰动（perturbance）”对它们造成的负面影响（debuff）。
一个稳定的魔力环境，可以让适应它的魔法生物，发挥出远超其基本实力之外的能力，这正是“环境优势（主场优势）”……现在，我只要扰乱布莱肯河河底的魔力环境，接下来甚至不需要多做什么，混乱的“魔力场”也会把斯帕拉辛从河底逼出来。
这就像“一个人可以安坐在一间空旷的房子里搓玻璃板玩手机游戏”，但是，如果此时“来了群顽皮的孩子在房间里放鞭炮、放烟花”，那么，这个人会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布莱肯河上的预设战场就是这个“空旷的房子”，灌注了压缩空气的魔力护盾就是“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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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Bomb-Big-Bang（深水炸弹）’。”
我模拟了一下“魔力护盾”爆裂时会发出的“闷响（bombos）”，然后摸出一块麻将牌大小的魔晶石，开始向周围的人解释“深水炸弹”的工作原理和制备方法。由于“高压气体”已经充填完成，这块原本分量只跟一个鸡蛋差不多的魔晶石现在重约两公斤。不过，这块“魔晶石”的纯度还不够高，其中蕴含的“魔力结晶”也有限……若非如此，一块重约50g的高纯度魔晶，在完全“活化（⑦）”的前提下，最少能约束超过它本身质量千倍水平的压缩空气。
“它的威能，等效于第三阶‘地裂（⑧）’和第三阶‘焰爆（⑨）’的综合，但在密闭环境中有显著提升。”
地裂的魔法阶位为七，是第七阶魔法中偏顶格水准的魔法；焰爆的魔法阶位为五，是第五阶魔法中偏上游水准的魔法……不过，“魔法阶位”是由完成该魔法的“难度（intricacy）”决定的，而非其“实际杀伤能力（damage）”，所以通过“位阶次序（rank）”并不能判断一个魔法的伤害能力，但是……魔法所处的“阶序”却能衡量它的“效能”——也即魔法生效后的“魔力转化效率”，理论上，“阶序（rank）”和效能呈线性正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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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介绍说完了，我便开始展示“样品”。
那枚灌注了“高压气体”的“魔晶石”在特里巴尔和他的同伴之间来回传递……而从三人检测“魔晶石”整体稳定性的“手法（facio）”上来看……特里巴尔应该是个导师，或者是即将成为魔导师的“末学者”。他的斯塔勒人（starian）同伴可能和他不相上下，当然，他也可能要略逊于特里巴尔一筹，因为三人中是特里巴尔作为发言代表。至于那个藏身于“魔力斗篷”之下的梅斯托（Mesto）“女孩”……
她是“艾什佩尔（Aspirer）”。
一个“异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半人”和“魔法生物”的混血后代——也就是“俗称‘半兽人’但却被排除在‘智慧生物’之外”的物种。此前，我见过的第一个“半人”就是“米莲（miliana）”，她是丛林亚人，也是利蒂上一次完成“蜕皮”后的首个分身。至于魔法生物，我在427基地周围巡视的时候可能见到过，只是我不认识，但能确定是魔法生物的还要数那只“雨云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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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蒂一般把“半人”和“魔法生物”的后代称作“Aspirer”，也就是“血裔”……但大多数人类依旧习惯于用“半兽人”称呼这个族群，因为他们总是“长-着长-着就长‘残’了”。当然，这不是说“艾什佩尔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相貌丑陋”，而是指他们很容易长成“奇美拉（Chimera）”——也就是“嵌合体”——的“模式”，即：艾什佩尔在成长过程中很容易表现出超过三种物种以上的生物特征。
虽然随着现代科技——尤其是对干细胞的研究——的发展，实验室制造“人和其它动物的‘嵌合胚胎’”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但是……“科学伦理”这把锁依旧牢牢地约束着研究人员，有关“异种嵌合”研究的试验品并没有“长大”的机会。不过，在地球上没有的“动物间的‘异种嵌合’现象”……在厄莱倒是相当普遍，“血裔”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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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特里巴尔（tribal）在介绍他的同伴时，曾直接称呼那个斯塔勒人（starian）为奥拉尔（Aural），但是……轮到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斗篷女孩”时，他却用了“查尔贝特的弗丽达（freida de charlverte）”的叫法。显然，这个“女孩”拥有一个称得上“尊贵”的身份。不过，我对弗丽达的世俗身份不感兴趣，倒是她本身，足以勾起我的好奇心——以人类形态存在的“艾什佩尔”，称得上是“研究‘变形术’的最佳样本”……虽然虽我没有研究“变形术（thro-modalus）”的动力，但能多点见识，总归是好的。
事实上，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并未从弗丽达身上察觉到异常……哪怕是到了现在，我仍旧没能从她身上感知到与常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然而，当这个“女孩”接过她的同伴递过去的“魔晶石”并细细摩挲的时候，她那“灵巧多变的腕部动作”和“柔若无骨的纤长手指”以及“质感十足的手背皮肤”，都在证明一个事实——“她”是“龙裔”，而且是“鱼龙裔”。毕竟，人类的皮肤无论光滑到何种程度，都会有极细的纹理。通俗来讲就是：皮肤纹理属于灵长目生物特有（一般裸露在外）的生物学特征，只有粗糙与精细的分别，不存在“有”和“无”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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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莱的“鱼龙”虽然不是地球中生代的那种掠食者，但能在海洋那么“卷（rat race）”的环境中立足，最少也算有名有姓的人物。
鱼龙的外观有着显著的性别差异。
雄性鱼龙像没有背鳍的虎鲸，但体型却没虎鲸那么大（一般能长到两丈左右），雌性鱼龙形似身体中后段分化出一堆章鱼腕足的海豚，可又没海豚那么小（体长一般不低于四米）……总之，两种魔法生物的“成体”大都维持在五公尺上下，略小于生活在海洋中的——“蓝巨人”——nageleta sprite（⑩）。不过，人类眼里的“巨人”，要是搁在真正的巨人眼里，那就是“侏儒”，但是？巨人灭绝了啊！……所以，那些“巨人之书”记载的“侏儒”种族，就顶替了“巨人一族”的生态位，拥有了巨人的“名号”。
至于人类？
人类在“巨人之书”中被叫做“穴居人”、“矮侏儒”、“小侏儒”，因为“巨人时代”的人类压根就没有在地面立足的资格。或者说，“巨人时代”的“人类”连巨人和巨兽的“猎物”都算不上，只有“虫豸（虫族）”和“侏儒”才会以“裸猿（人类）”为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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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巨人时代”的“侏儒”，纳赫莱特精灵幸运地熬过了一波又一波的“魔潮”，最终赢得了“翻身”的机会。当然，就凭“巨人”和“巨兽”那庞大的体型、旺盛的生命力以及澎湃的魔力……“魔潮”来了，它们不先死谁先死？等到“巨人”和“巨兽”斗败这波“魔潮”，挺过这次危机，等待它们的将是下一波“魔潮”……无论如何，“魔潮”生生不息、坚持不懈地“噶人头”，最终把大地上的“巨型生物”一扫而空，人类和魔法生物齐齐摆脱了头顶上的“两座大山”，再也没了随时到来的灭顶之灾。
自此，二者双双脱颖而出。
如今的厄莱，一头十公尺长的巨龙就能占山为王，但在“巨人时代”，有可能这条巨龙占的山就是巨人本身。那时候，巨龙在巨人眼里，还不如一只趴在人类脚面上的壁虎。
山中无老虎，猴子就能称大王。
自从海里的“巨人”和“巨兽”死绝了之后，那些不那么“巨大”的生物一个个的就开始粉墨登场了，纳赫莱特精灵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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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丽达有鱼龙的基因，那“她”就一定有“纳赫莱特精灵”的血统，因为海洋中的所有“半人”种族都跟这个种族脱不开关系（⑫）。不过，既然弗丽达能像人类一样行走（来自于蓝巨人基因的特性），还能生活在陆地上（来自于人类基因的特性），那在“她”身上，智人基因的表达就占优势，而且，有极大概率还是“人类的基因表达”覆盖了“纳赫莱特精灵的基因表达”……不然的话，她的四肢应该有形似“骨板”的“壳体鳞甲（一种蛋壳状硬鳞，分内外两层，中空，和龙鳞略有区别）”，手脚关节处也会有棘突一般的“骨刺（条状鳍或带状鳍）”。
对于血裔（Aspirer），我没什么偏见，因为说到底，“血裔”也不过就是半人和魔物的“基因嵌合体”，而半人和魔法生物并非野兽。
严格来说，乌斯兰玛和乌斯兰娅也是“嵌合体”，只是两个小丫头的情况属于“基因嵌合”而不是“异种嵌合”罢了——她们的“瞳色”就是最明显的表征（⑬）。一般情况下，人类瞳孔的颜色可以有蓝有紫、有红有褐，但无论怎么说，人类双瞳的瞳色都是一致的，没有一红一蓝的道理。……而莱斯利这两个女儿，都是左瞳孔泛蓝，右瞳孔呈棕黄色，是典型的“异瞳”特征。显然，莱斯利的某个妻子怀孕时怀了对“双胞胎”，而且是比较少见的“异卵双胞胎”，但由于某种原因，两个“受-精-卵”在发育早期又各自分裂了，从一对“异卵双胞胎”变成两对“异卵的‘同卵双胞胎’”……只不过，最终的结果仍旧是个悲剧，这两对“异卵的‘同卵双胞胎’”可能都只有一个完成了发育过程，所以才造成她们的“异瞳”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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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⑦：活化（activate），指内部孔隙填满魔力并激活。】
【疏⑦：魔晶石不是具体的矿物名称，而是一类“含有魔力结晶的岩（矿）石”的统称。这类岩（矿）石外观上大都呈灰白色，内部疏松多孔，质地“酥脆”，可以轻松捏成粉屑。微观上，因为蕴含魔力结晶，这类岩石往往呈现出类似蜂巢的正六边形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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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1：理论上，只要是含有魔力结晶的石头，都能叫魔晶石，但在实际操作中，那些“魔力结晶”含量比较低（判断标准是吸水后体积不膨胀）的魔晶石一般被视作“岩石”。厄莱的传奇史诗在提到“魔法之城”的时候，往往会说“这座城市的城墙和建筑物全部都由‘魔晶石’建造而成”，其中的“魔晶石”指的就是这种无法应用于魔法领域的特殊岩石。】
【⑦-2：如果一块岩石的“魔力结晶”含量较高，那它一定是含有金属单质或金属化合物的“矿石”。如果这块“矿石”之中的魔力结晶和金属元素的“结合度”比较高，就可以把它称作“宝石”，当然，这里的宝石并非指整块矿石，而是指去除了石质杂质后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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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⑧：地裂（Fissure），一个由“魔法编组”产生的“魔法效果”。该“魔法编组”由通用魔法中的“墙（wall）”和控制类魔法中的“陷阱（Entrapment）”以及预言魔法“Unrealis（Unstable Realis，即不稳定的真实、动荡的未来）”组合完成。在“编组”中，“墙”的作用是“约束该魔法效果的作用范围”，“陷阱”的作用是“触发该魔法效果的作用时机”，预言魔法unrealis的作用是“实现该魔法效果”。】
【疏⑧：该通用魔法名为“VecinosHedge（隐秘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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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1：Vecinos Hedge来自于一个典故：即韦瑟（Wither-away）的“一体双魂”预言师Hivervecinos（伊韦贝希/蓓茜）会把她预见到的未来，以“预言”的方式，铭刻在Cheminee Orb-field（奇梅尼魔域）的篱笆墙（Hedge）上，然后等到预言中的事发生之后，再揭示她所作的预言。】
【⑧-2：尽管如此审慎，Hivervecinos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当她从未来看到“肆虐韦瑟的‘魔潮’，在鲜血和痛苦的浇灌之下，变得愈发强盛”之时，便再也做不到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她绞尽脑汁地想要“阻止这场‘即将吞噬她熟悉的一切’的魔潮”的出现。然而，在伊韦蓓茜的努力下，“魔潮”不止提前出现了，而且规模更大、影响更广，且烈度更甚。不过，由于伊韦蓓茜的“折腾”，韦瑟对此也有了提前准备，在付出了不亚于“预言中的代价”的损失之后，这场灾难结束了。后来，Hivervecinos的门徒组织汇编她一生所作的预言之时，Hivervecinos说了一段很著名的话：预见未来就是揭示未来，揭示未来就是改变未来，改变未来就是失去未来。自此以后，不止是专精预言的“预言师”，就连各大流派的魔法师也大都会依据自己对这句话的理解，完成一个名为“Vecinos Hedge”的魔法，以示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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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⑨：焰爆（Blast-ignite），即元素魔法“火花飞溅（sparks flying）”的高阶版本。效果为：爆炸触发火花，火花继续爆炸。焰爆会产生的火焰（等离子体），但不造成灼烧伤害，而是以“消耗氧气、降低爆炸范围内的氧气含量”为主，其伤害形式表现在：冲击波带来的高速气流导致的二次伤害，以及缺氧造成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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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⑩：nageleta sprite（纳赫莱特精灵），又称“蓝巨人”、“大鱼人（⑪）”。】
【疏⑩：按分类学标准来看，纳赫莱特精灵应该被归入灵长目下的人科人属，但该标准下目前只有智人一个物种，所以，纳赫莱特精灵可以算和“智人”并列的“鱼人”。】
【注⑪：鱼人分为“大鱼人”和“小鱼人”。大鱼人外观上接近智人，双足直立行走，半身覆鳞（面部、背部、臀部除外），关节处有条带状鳍，尾部消失，尾鳍退化成“第三肢（类似袋鼠的尾巴）”；小鱼人外观上类似“人鱼”，下肢覆鳞（腰线之下至尾鳍部位），关节处有环带状鳍，尾部分化出双腿（和尾部连在一起，需通过手术物理分离），尾鳍分化成双足，其行走姿态类似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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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⑫：nageleta sprite作为一种雌雄同体的灵长目生物，其繁衍后代的方式类似腹足纲的陆生种（指蜗牛），即：雌雄同体、异体受精。这个天然优势让纳赫莱特精灵既可以和雌-性-交-配，又能跟雄性媾合，而且，由于体型巨大，纳赫莱特精灵除了会选择同族外，也喜欢在击败强大的魔物后与其野合，所以，海族之中的半人，基本都有纳赫莱特精灵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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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⑬：相关补充。】
【⑬-1：半人是人类和魔物结合后产生的“新物种”，本质上属于“杂交（Hybridization）”，即：人类的遗传信息和魔物的遗传信息共同生成了一套新的遗传信息——半人的遗传信息……但由于提供遗传信息的亲本在基因表达上有强有弱，所以“半人”之中又分出了人类基因表达占优势的“亚人”，以及魔物基因表达占优势的“兽人”，不过，无论是“亚人”还是“兽人”，他们都有一套新的遗传信息。】
【⑬-2：血裔——也即所谓的“半兽人”——是半人和魔物结合后的形成的生命体，本质上属于半人和魔物遗传基因的“嵌合体（chimera）”，即血裔身体内有两套完整的遗传信息，一套归属于半人，一套归属于魔法生物，这也是血裔被排除在智慧生物之外的根本原因——他们被视作“怪物（monster）”。本质上，艾什佩尔的这种嵌合不同于同一物种在胚胎发育时期的“基因嵌合”，而是“异种嵌合”。】
【⑬-3：人类和半人结合的后代是人类；半人和半人结合的后代是半人。】
【⑬-4：人类和血裔结合、半人和血裔结合的后代是都是血裔，而血裔和血裔结合的后代可能是人类、半人、血裔和魔物之中的任何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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