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月姬和冷铁都被抓了,不过画月姬是被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抓走了,而冷铁是被凛音,以绑架画月姬的罪名抓了回去,而吕皇帝也已经派出了大量的人马去寻找抓走画月姬的那个家伙。虽然大家基本都知道冷铁不会是那个绑架了画月姬的人,但这个事情确实和他脱不开干系,他本人也是没有什么怨言。
就在这天下午,我独自来到了冷铁所在的牢房。他正背对着我,面对着牢房的墙,席地而坐。阳光透过狭窄的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孤独的身影。很显然,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深深的自责。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冷铁依旧背对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你是怎么察觉到是我的?”我问道,试图打破沉默。
“一股狗味。”他回过了头,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狼也算是犬科,就当你没说错吧。”
我微微一笑,没有在意他的调侃:“说正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问我为什么要带走画月吗?你那么聪明,昨天晚上就应该已经推算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吧?”冷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安。
“不,我的问题是:你,是不是一名转生者。”
我直截了当地问道,语气十分坚定。冷铁瞬间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转生者?没听说过。”
“你装也没用,你刚才的迟疑已经暴露了你。”我紧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而且不要忘了,转生者如果试图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就会被一种强大的力量阻止!但是我把这个词说出来的时候,却没有被阻止!你,就是转生者吧!”
冷铁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被我的推理击中了要害。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眼见瞒不下去了,只好承认:“好吧,你赢了。我是转生者。但现在很显然你也是,就当互相暴露情报了。说吧你转生的目的是什么?”
这句话倒是把我问住了,我这里要是说出我是为了来异世界摆烂的估计没人会信吧!
“嗯……平静的生活?”
“我信了……”冷铁显然有些绷不住笑,但他还是说了自己的目的:
“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人!我知道这个目标很幼稚,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懂,人各有志嘛,不过,这和画月姬有什么关系?”
“你最终还是绕到这个话题上了啊,原因也很简单,看过海贼王吗?乌索普和可雅之间的关系,差不多可以比喻。当然,我们之间没有类似爱情的感情。”
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但我还是相信了:
“这和你想成为最强有什么联系吗?”
“我连一个小女孩都保护不了!何谈成为最强!”冷铁猛地站起身来,拳头紧握,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责,仿佛这句话是在对自己发出的质问。不知为何,我感觉这句话很有气势,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爽朗的笑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小女孩,哈哈哈哈,画月姬的岁数当你曾祖母都有富余,哈哈哈哈哈。”肖以华竟然在这时走了进来。他的笑声如同洪钟,充满了整个牢房,让人忍不住跟着放松下来。我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我们并没有感觉到那股奇怪的力量,所以他应该没有听到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
“冷铁对吧,你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毫无意外,你会被杀头。”
牢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阳光透过狭窄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冷铁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缓缓地重新坐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释然:
“我早就料到了。”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只有淡淡的疲惫。仿佛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终于得到了确认。他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接受。”
“不过我对你的故事很好奇,可以和我细说吗?”
冷铁看了肖以华一眼,说道:
“反正我也已经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好吧,” 冷铁看了肖以华一眼,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他靠在墙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缓缓开口讲起了故事:
“这事说起来也是挺奇怪的,我明明只是在前一天和龙蛇岛的魔物战斗了太久,就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地方阖了阖眼,醒来后就发现画月把我带回了月影城,她以为我是个喝醉酒不省人事的家伙,当时她的随从似乎很反对把我带进月影城,见我没事就想把我请出去,我本来没觉得怎么,但是画月却拉着我让我和她讲一讲现在外面的事情,我哪知道那么多?只说了一句:‘你为什么不亲自出去看看?’但她给我的回答是:‘我很久以前都被要求只能在月影城周边活动,因为我可以掌控画月宝珠的力量。’我也知道画月宝珠是怎么东西,这一刻我也清楚了她是什么人。”
肖以华听完后,微微点头,掐着下巴沉思道:“没想到画月姬真的和传说里的一样善良啊,我还以为是个蛮横的大小姐呢。”
“是啊,就因为她可以掌控画月宝珠的力量,所以你们就把她关在了月影城里那么久!”
“那么,你是怎么把她带出去的?”肖以华用那些罪状书当做扇子给自己扇起了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那么,你是怎么把她带出去的?”肖以华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仿佛在询问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冷铁停下脚步,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你以为我是故意带她出去的?”
肖以华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也不确定。我只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毕竟,画月姬的身份特殊,她的安危牵动着整个中原的局势。如果有人利用她,后果不堪设想。”
“简单概括就是,她听我讲了几个故事,然后就想跟我一起出去,天天锻炼,天天吃平常的食物。”冷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又透出几分宠溺:“她对外面的世界太好奇了,就像个被关在笼子里太久的小鸟,迫不及待地想飞出去。但是你应该比我清楚,她身边的护卫快赶上狗身上的跳蚤多了!”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微微一愣,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最后一句话多少有点冒犯我…… 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一笑,装作没听见。
“后来有一天,也就是你们发现了她失踪的那天,我其实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在我们最开始遇到的那个地方帮她设下了一个阵势,然后她就依靠着画月宝珠的力量传送到了那里。然后的事情,你们差不多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基本都是画月姬的主观想法啊……”肖以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但是你们也不会理解吧,你们软禁了她那么久,怎么可能会为她着想过?一个孤独了许久的人哪怕真的向他人吐露了心声,应该也不会被在意吧!什么画月姬!她明明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她也想满足出门和朋友一起玩啊!为什么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向来不会理解他人啊!难道除了学法律,做官也是会让人慢慢丧失人性的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仿佛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出来。牢房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沉重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却显得格外刺眼。肖以华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冷铁,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也要明白,画月姬的身份太特殊了。她的安全关系到整个中原的平衡,我们不能冒险让她随意行动。”
冷铁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安全?你们所谓的‘安全’,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画月姬的自由和幸福,难道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肖以华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然后缓缓走出了冷铁的视线范围。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啊,无所谓了,反正有这罪状书,你很快也就会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罪状书,随意地展开。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突然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大声喊道:
“哎呀呀呀呀我怎么不小心把它点着了呀这要是烧到我的手就不好了,赶紧放到一边!”他假装手忙脚乱地将罪状书扔进了牢房角落的火盆里,火焰瞬间将纸张吞噬,化为灰烬。肖以华夸张地拍了拍手,脸上带着一副无辜的表情:
“诶呀,我怎么还给它放进火盆里了!这下坏了,没了罪状书,我们就不能给你定罪了啊!”冷铁愣住了,他看着肖以华的动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肖以华则快步走回牢门前,用力拽住了铁栏门,轻轻一拉,整个门竟然被他直接拽了下来,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你可以走了。”肖以华将铁栏门随意地扔到一边,语气平静而坚定。这一刻,我们同时说出了一句:
“好烂的演技……”因为这家伙全程都在棒读,这演技估计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您身为元帅,私自做这些事情真的没问题吗?”我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肖以华双手抱胸,脸上露出自信且略带傲气的笑容,说道:
“整个中原,除了吕天星,还有谁管得了我?”他顿了顿,突然又补充道,“哦,不对,吕天星也管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