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个项目如果成功了,世界上也就没有可以威胁生命的疾病了吧。”
“嗯,是啊。也不一定。”
“嗯?这个技术成功了,不是意味着我们能够对任何病原都直接杀死吗?”
“不。”巴雷特做到和希的旁边,“你知道我学的是什么对吧。分子生物学。猜猜看为啥?”
“你热爱生物学。”
“不是,或许吧。我是第一批接受义体的,而且还是全身义体。”
“我,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这是我父母一直这么认为的。不过因为这个想法,确实导致我身体一直不好。或许,是我小的时候发了一次高烧,那个时候人类社会并不是像现在医疗资源比较高,我烧了四十度整整两天,他们带着我在小镇上去了各种医院,都没好。可能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在我快退烧的时候,我父母把我带到一个古医生那里,吃了药后没两个小时我就退烧了。从那以后,我就有了肺炎。”
“不到两个小时退烧,有点离谱吧,从那么高的温度。不过你也命大。”
“也不知道是之前已经控制好了还是那个古医真有用,他们越去研究那些典籍就觉得古医才是真正能救人的医学。很不幸实际上不是,从那以后直到我上初中,我每年都会发两次高烧,而他们再也不带我去医院了。那真的是我完全靠坚强好的。”
“有点离谱了,这对你好吗?他们觉得。”
“谁知道啊,反正我小学就好像那些大小姐一样天天喝药过来的,真不明白没有生病的时候和什么药,好在纯度低的离谱就是了。我身上的慢性病只有肺炎而已。而且啊,他们这不让我吃那不让我吃,从小营养不良。”巴雷特讲到这些就很伤感,“熬到大学,我非常具有叛逆精神的学了医学,随后转分子生物学。那个时候我很自由的让我强壮了一点。当时烧那么久居然没烧坏我的脑子真的是奇迹啊。”
“后来,我跟着导师做实验,是我有一个操作失误,我不小心感染了一种很普通的病毒,但是当时我们那个意外让这种病毒的攻击性强了很多,不过那也没什么,这些病毒很幸运遇到一个免疫力不强的人。我烧了几天,全身器官衰竭,导师送到了泰勒岛,我在我还清醒的时候同意了改造义体。”
“我醒来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父母炫耀我的新身体,我再也不会生病了。”
“然后呢?怎么样。”
“那段时间正在有一场流感,他们都中招了。明明及时去医院就好了,但是他们不知听谁说的,去医院会感染更多的病毒,他们就自己在家吃那些偏方,最后老两口都以为太拖延,又吃了复杂成分的药,把自己身体搞垮了,然后在我昏迷的时候都去世了。”
“。。。”
“我在火化他们前在他们都尸体前,心情很复杂。有一种胜利感,但是十分痛苦。我赢了,他们反对的让我活了下来,他们自己却死了。”巴雷特将头转向和希,“知道了吧。”
“有些病,现代物理手段真的无法杀死啊。”和希感到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总会好的。”巴雷特拍了拍和希的肩,“你过来是干什么的。你不是高能光学领域的吧。”
“特蕾莎让我过来看看的。”
“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
“那你就坐那自己看就好了。”
特蕾莎是让和希找到一点目标感,和希知道她的想法,但是好像自己作为勇者的身份只像特蕾莎她们口中的传说一样,和希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虚名还是未来自己的命运,自己和岛上其他人一样,确实没什么大不同的样子。
在岛上,和希终于还是找到了自己该干的事,像以前一样,自己在一个大项目打工。说实话,专业并不对口,和希觉得自己现在还没能力自己开项目,不如跟着食物微型合成干,自己的理论知识可能还是有一点用,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