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升他们离开据点后，赵谦立刻就走了上去。
一脸和善的微笑：“凌董事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连肉带汤全给造完了？”
这次同意打击暗鲨的势力，除却要宣泄帮派情绪外，还有就是看准了暗鲨这买卖钱的来路不正。
希望能够赚取点外快。
可是当技术人员千辛万苦黑进对方的终端时却发现无论是多么高端加密防护的暗鲨账户，里面的钱都是零。
而他们只需要少数几个暗鲨在城北的据点作为以后的驻守地。
这代表着他们这一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顺带着赔进去不少家伙事和人。
“您之前也说过了，是要和我们联合的。”赵谦说道联合时，还特地发了下重音。
“赵军师稍安勿躁，来看看这个。”凌升早就已经想好应该如何安抚熵重帮。
他的确不能这么没有道德，要人家帮忙，还一口吃的不分人家。
要真有了这一处，他和唐千金好不容易拉拢的关系直接就会降至冰点。
赵谦凑到了凌升面前，看他腕表上冒出了动力外骨骼的数据。
“T-9军用型号，全部由精钢打造，崭新出厂，回头送你一千件如何？”
赵谦想了一下：“保真？”
老实说他们帮派眼馋外骨骼装甲很久了。
可凌清风这老不死由于忌惮帮派势力会过强一直都不放给他们。
要是有外骨骼装甲在，他们在帮派火并中的伤亡率会降低很多。
“我还能给你假的不成？你是我的朋友，帮你就等于是帮我，互惠互利，多多信任！”凌升轻笑道。
“什么时候给？”
“过几天着，给我一个准备的时间。”凌升现在手上没有一千套T-9军用型号，但他知道可以从什么地方搞来。
“那行吧...”赵谦认为这倒算是一个划算的交易，“但是以后做事请你先说明你的需求，我不想再遭遇像是今天这样的欺骗，虽然并没有吃亏，但这真的让我很不爽。”
“下次一定。”凌升已经走到了江楠的车旁。
“灵梦，你就委屈下和叶小姐共乘一车吧，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
凌升首先带着小女孩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中。
正靠在楼上思考的艾瑞尔见状立刻就走了下来。
“凌升，这是？”
凌升将她抱到了沙发上后才回道：“一个迷途的羔羊。”
“艾瑞尔女士，我想拜托你一件忙。”
艾瑞尔看了看小女孩，一只手放于胸前：“在那之前，请允许我先向你致以歉意。”
那天之后她想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
在挣扎与无奈中她选择了放弃。
不止是出于凌升已经发现了她目的的前提，更为令她绝望的是她以为的困局在凌升那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
轻而易举就可以被解决。
他们两人自始至终都不是同等量级的，这压根就没有什么对垒的必要。
俯身向前对着凌升很是正式道：“对不起，我不会再过问巨石重工的事情了，但我也不会向你出卖到底是谁在与我进行合作。”
“你不与我作对就可以了。”凌升轻声道，“我希望艾瑞尔女士这次是真心实意的，而非嘴上说说而已。”
“放心，说过的话我会遵循，也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不用你告诉我，我也会知道是谁的，时间早晚而已。”凌升胸有成竹道。
“好了，说回这个孩子，她是我从暗鲨手下抢来的，具体怎么样你不必知道，但我需要告诉你的是她是一个存在思维缺陷的自闭儿童。”
“怎么样在人类社会中生存她一窍不通，甚至对于人会有一种本能性的害怕，害怕靠近人，恐惧被接触。”
“在我这住了这么久，你也该付点房租了，帮我带好她，要像对待凌惠雪那样，让她可以像是正常人一样生活，融入人类的社会...多上上心，别再又带出一个凌惠雪。”
为了保险起见，凌升还特地吩咐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当这个孩子的妈？”艾瑞尔一听到思维缺陷四个字就觉得头皮发麻。
凌惠雪那边已经很让她头疼，这边居然还要塞给她一个。
她难不成是个专业奶妈吗？！什么小孩子都要丢给她......
不过艾瑞尔并未选择拒绝，而是叹息一声后点头道：“雪儿是个意外，那是她自己的问题，我改变不了什么，对她，我已是倾尽所能。”
她可以肯定自己对凌惠雪灌输的一定是极其正常的三观，而非什么杀人本能。
凌升耸肩：“没办法，这里没人有带娃经验，你闲着也是闲着，以后估计也不会出去跟人打交道了，带带她也正好也解闷，没事出去溜溜娃。”
“要不是带过雪儿，我听你这样说话还会认为带娃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呢。”艾瑞尔无语道。
“那这就是说我不止要带她，还要做她以后的启蒙老师吗？”
“在巨石重工没有摆脱困境之前，我不会考虑送她进入学校学习，而且我觉得你比那些老师要好得多，一对一辅导嘛！”
她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否则未来人类社会的虚拟空间将会全面崩溃。
与凌惠雪一样，这是一把可怕的双刃剑，一旦用不好或是失控就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小女孩在这时慢慢醒了过来。
她看到凌升的第一眼就打了个哆嗦，害怕地向着沙发一角缩去。
“我听话的...听话！别打我...”醒来后就是重申这一句话。
凌升没有靠近，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在那轻声道：“别害怕，我不会打你，也不会杀你。”
“乖，我不是那些坏东西，不用害怕。”
一旁的艾瑞尔看到小女孩如此过激的反应也意识到这怕是个苦差事。
但她还是愿意去带她。
赎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看出了这孩子与凌惠雪一样心思纯真。
身上的脏乱也已是证明了她境况的糟糕，艾瑞尔这样的人很难不对她产生同情。
就像当时选择了凌惠雪作为她的女儿一样。
凌升就在那静静等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直到小女孩不再害怕地抖动身体，逐渐意识到凌升真的不会伤害她后伸出了手。
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却是无言，她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听话和别打就是她基本上可以接触到的词汇极限了。
看向凌升的眼中朦胧清澈，还带有些许的脆弱。
凌升一点点地伸手向前，时刻注视着小女孩，生怕动作过大会吓到她。
直至那手搭在小女孩那纤小的手上时才柔声道：“我叫凌升。”
“我...”小女孩也开口，一样张嘴无言，眼神黯淡了些许，“名字...不知道。”
她没有名字，从小就没有。
“那我为你取一个好吗？”
小女孩胆怯地点点头，眼神中带有小鹿般的楚楚可怜。
“那我们先说好，我为你取了名字之后你就是这个家的一员了，而我会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妹妹，可以吗？”
小女孩不甚了解地点点头。
虽然听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凌小玉。”凌升慢慢倾身向前，“你的名字。”
轻柔地拨开她的乱发，在她的额间轻轻一亲，接着额头相碰在一起很是认真道：“那么从今天开始，身为哥哥的我就会保护作为妹妹的你，不会让你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凌小玉，你安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