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饿了么？哈。”
他说着，慢慢靠近，突然双手搂住艾维的脖颈。
“走吧，我带你去吃一顿，那些事回头再想。”
“……走吧”
。。。。。。
“噗~~这咖啡好苦啊！”
“哈，苦吗？比警局里的那种还甜些。”
“有糖吗？”
“有，”说着，他递来一大碗白糖，“别一下全倒了，整的像没吃过糖是的。”
“要你管。我就是没吃过糖，行了吧。”
“行，今天只有法棍、芝士和烤肠没有牛排，锡尔瓦他们去开会了。”
“没事，有酱就行了。”
说着，艾维给法棍浇上厚厚一层黑胡椒酱，又一手拿着神灯状的调料杯，往嘴里灌着番茄酱。
“呵呵，很可爱……”
“什么？”
“没什么，在想事情……你应该知道，未来吧？我们应该怎样做？”
“……”
艾维停下炫酱料的手，等咽下那块面包后，开口道：
“我也不清楚……你们要立刻组建一个严密统一的政党组织。”
“……团结所有能团结的人，立刻杀掉所有反对者和墙头草。”
“……那不成雅各宾看吗。”
“列……有个人说过，‘罗伯斯比尔失败的原因有一点就是杀的太少了、该杀的没杀。’”
“这个人是你吗？”
“不，弗莱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他的名字。”
艾维流利地说出了那串名字。
“俄国人？挺想见见他的。”
“嗯……”
“反对派好分，但墙头草难找。”
“确实。”
“还是回到了那个问题上，国家荣誉还是牛排。”
“……牛排。”
。。。。。。
“我现在只想要牛排，牛排……管他*的什么马沃斯家族传统，什么狗**的传统……牛排……牛排……”
哈？
艾维猛然惊醒，周遭的一切还是昨天的那般未变，旁边的那堆火柴已经烧成了黑炭。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那些昏黄的路灯早已熄灭，雪也早已停了下来。
寒风在一片白雪上尽展舞姿，但给人的印象亦是昨夜那般冰冷，甚至更刺骨。
艾维双腿抱膝，弓着身子，蜷曲成一团。
她很冷，也很累，不想翻动一下，也不想抬起一只手去擦擦嘴角的口水、眼眶边溢出的泪水。
明明只是一个美好的梦，一个能有味觉的梦……
为什么跟真逛了巴黎一样累呢？
外面还是很冷。
再等会儿吧，等暖和点再去找点东西吃吧。
等暖和点……暖和点。
为什么会这样。
艾维这样问着，昨夜的梦让她的思绪清晰些。
一年多前，没有突然冲出来的卡车，没有从天而降的闪电，没有神明诱人的低语，也没有奇怪的小广告弹出，一切都是那么平常。
等等，我好像记得，意识消散前填了份问卷。
是问，是否想要尽快玩到Victor3……
谁发的？Pardox官方，还是万能的群友……
……不会吧……不会吧……
如果强加因果联系，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现在是公元2126年，二十二世纪，但维多利亚·汉诺威还是大不列颠的君主，大英也还是那个无敌的日不落帝国，哪怕魔法的出现让历史有些不同。
……但，哪怕是这样……为什么我就不能在白金汉宫里给地图涂色……
为什么我就不能穿越成日不落的至高统治者……
为什么我不能天天吃上牛排……
是因为天天抢绿萝的君士但丁堡，还是带着舰娘灾飞时忘了小灰……还是我当了孙女的亲舅舅……
无力，空虚又渐渐涌了上来。
艾维很困，很疲惫，而且又觉得有些……渴望了……渴望那个梦、渴望再次的快乐。
她一脸润红潮色地喘着气，在连吐了好几口气后，她把原先的一只手伸到了裙下。
在夹层口袋里随意摸索着，摸索着。
艾维已经吃完了身上的那些，不可能凭空再摸出来，除非……除非……
想着，她双手团簇在胸前，凝聚着精神，轻念着咒语，在白嫩的手掌上，光粒凭空出现，慢慢汇聚。
先是半面浑浊圆球，然后另一半也出来了。
看着手掌浑浊的小球，艾维舒了一口气。
聚型了，已经成功一大半了，坚持住，加把劲。
艾维稳定着颤动着的手，念动着第二段咒语，搅拌着圆球内部的混沌。
回忆着那张药谱，分解着混沌中的α、和μ系魔素，给δ系魔素赋能，并将δ-5和δ-12的3080系魔法键断开，与4010系缩合。
最后将Ω-23魔素慢慢从中抽取出来，转变成墨绿色附着在外面。
看着挺简单，其实艾维把稀释——这个最考验能力的过程省略了。
哎……怎么变成灰色的。
好像只有深色系的都有魔力效果，灰色，行吗。
望着最后出现在手心的灰色药丸，艾维有些困惑。
已经没有精力再使出魔法了。
最后，还是虚弱地抬起手，将它塞入口中。
魔法这门学科，可以是粗陋的，也能是精密的，细微之差是进是退，艾维已经虚弱得不想要再细想下去。
就像是那只白眼果蝇，艾维抖擞起最后一分精神将药咽下去。
轻哼着《斯卡布罗集市》的调子，躺在地上。
昏睡过去，希望那个梦还能继续。
外面太阳刚刚露出头来，城市还在睡梦中。
。。。。。。
班卓格一行人来到了那个巷子，不过有人比他来得更快。
“嘿，沃利斯。这么早就出来巡班了。”
班卓格一边挥手大喊，一边翻过警戒线。
“班卓格长官好！”沃利斯见到来人后，先是严肃敬礼，然后才化为常态，说道：“不是，运气不好，被老约克喊过来了。不然，大冷天的，也就你们乐意四处跑。”
“哈，谁乐意四处跑啊？”
班卓格笑着，拍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吗“但这是你，我，身为警察的职责和使命，那个就是死者吧。”
班卓格侧身指了指右边覆盖着的白布，又想着克里斯使了个眼色。
“是的，死者是约利亚，三管人员，死了大概五、六小时了，半小时前老约克发现了他。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有轻度魔法微粒痕迹，约利亚的口袋有明显的翻动迹象，他的死因暂时未知……”
“是过量服用，”克里斯喊道，“他死前的这个表情估计是第一次玩大的过火了，至于有多少，仪器还要等待。”
“听到了吗沃利斯？现在这个案子归我管了，来这儿签个移交单。”
说着他掏出了一张单子。
沃利斯也没有不满意，挺乐呵乐呵地签了字。
“没问题长官，那些毒虫的事一件比一件麻烦。”
。。。。。。
“砰”，一声闷响，酒瓶炸成两半，漆色的威士忌溅到了吧台上，这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所以，你就真什么也不知道吧？”
班卓格严厉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壮士的男人。
“嗯，”对方回复道，他摆摆手让其他店员继续手上的工作，“警官先生，您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我们工作了，我们现在只做正经生意……”
“呵，就你们？还谈什么狗**正经？”
“克里斯。”
“……”
“天使泪这种东西，太珍贵了，估计都能跟那些天然龙之血媲美了，全安纳克里昂也就那几个人有。”
“但米田共和翔，他两七月前都是从你这儿进货的，大胡子约尔。”
“……不过，警官先生，我现在已经从良，那些渠道我一直都没联系道，我可不想和那些老朋友在.监.狱.里.见.面。”
“……算了，我们走吧克里斯。”
“等等，警官先生，”约尔叫住了他们，“请把钱结一下。”
“不是给过了吗？”
“但不包括这个，”说着，约尔指了指一旁碎裂的瓶子，“我这儿的规矩，收拾碎瓶子要额外的小费。”
“……给吧，克里斯。”班卓格对着约尔冷笑道：“不亏是你，悠着点。”
。。。。。。
“我们被那个混蛋坑了。”克里斯气愤地踢飞了路旁的石子。
“别急克里斯，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我觉得，这是条有用的线索。”
“有依据吗？”
“哈哈，没有。”班卓格笑着道，“就像伦敦的那位大侦探说的那样，这是我警官的敏感……看下，还有哪里没排查。”
“最后一个地点，克里昂大桥东侧的二号出水口，勒塞·尤尔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