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维醒来了。
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自己怎么到了沙发上……明明记得是跟布尔……昨晚上……啊啊啊！！！”
一想着昨晚上的亲密袒露，艾维的脸不禁地泛起了潮红，恨不得把那段记忆删除了。
“……”
“是什么时候？”
艾维嘀咕着，将布尔盖在她身上的大衣拿起，白嫩纤细的双腿从沙发上挪下来。
自己身上的白色连衣裙除了有些褶皱外没有其他的凌乱。
昨晚，应该没有做那种事情吧……
“应该吧。”
艾维嘀咕着。
“没有就好……”
念叨着，艾维的脑袋四处张望明亮的房间，然后缓缓低下，看着自己手上撰着那间铁灰色的大衣。
“……”
她轻轻拿起，凑到鼻间，变态似的的品味着。
“……*，这衣服忘记帮他洗了……”
比起布尔的气息，上面更浓郁的是一股发臭血腥的味道。
艾维瞬间想起，这是之前的那件，自己主动提出帮他的洗的那件……但忘记了，一直没洗的那件风衣。
“之前答应好的……他应该不记仇吧……”
“你醒啦，昨晚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艾维猛地一惊。
带着一股淡淡的煎鸡蛋的味道，布尔端着一叠煎蛋从厨房走了出来。
“嗯……还好……那个……”
艾维还在说什么，话就被布尔打断。
“先吃饭吧。”
说着，布尔将餐盘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想着艾维比划着。
“昨晚没吃吧？饿吗？我今天准备了很多，也亲自做了点。”
说着，布尔一边给艾维拉开了椅子，然后像是高级餐馆的服务员那样一手别在身后，一身指在面前的早餐。
“煎鸡蛋、热牛奶、三明治、昨晚剩的蔬菜色拉……”
“你不能文雅点吗？”
艾维吐糟着。
“啊？怎么了？”
“就是……取几个高大尚的名字……那种一听就吃不起的样子……”
“哦~~哈哈哈。”
布尔笑了几下，拍了拍艾维的头。
“……”
艾维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慢慢吃了起来。
“哈。”
见状，布尔也轻笑了一下，坐到了他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一边宠溺地看着艾维吃着，一边自己细嚼慢咽着。
“嗯……说起来，我看今天的报纸……”
布尔突然说着，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一份报纸。
一手捏着，一手指着上面的头盘头条。
“维也纳的起义被武力镇压了，两千人丧生，二十五名革命领导者被处决，其中，还包括罗伯特·布卢姆，那位德意志法兰克福议会议员。”
说着，布尔的手指移到了那张人物头像上。
“……或许，我该庆幸，那两次革命下来，都还活着……所以，我现在有些怕了……你会不会认为我很……懦弱吧？”
“不，不会的。”
艾维说着，轻轻安慰着，像是母亲安慰孩子，也是情侣陪同另一半。
“你已经很不错了，已经是时代的领头人了。”
艾维说着，伸出一只，半站着身子，也摸摸布尔的头。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陌生但熟悉的感觉，又接着说着。
“不必对自己自责，你不是个懦夫，像那些小说里的高尚骑士，是时代的先行者。”
“嗯……谢谢，平静的生活……。”
布尔说着，情绪降下，又翻开了报纸的下一面。
那也是外国新闻，也是奥地利的形式。
“在重回维也纳后，奥地利帝国女皇、波西米亚及匈牙利女王，特蕾莎，喊话匈牙利共和国，希望以不过度流血的结果结束。”
“估计不可能吧，那群马扎尔贵族……哎，想要特权。”
听着，艾维这样说着，她在脑海里快速回想着过去看到的未来的历史。
1848万国之春里的匈牙利独立被奥地利和沙俄联合掐灭了，但那时的皇帝是弗兰茨而不是这个历史上的特蕾莎。
‘历史会怎么变呢？大差不差吧……’
她这般想着。
‘可能这位外交著名的女皇能更快更好地拉到沙俄的天兵。’
“在想啥呢？”
布尔突然问道，把艾维从思考中拉出来。
“没什么。”
艾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拿起三明治轻轻咬上了一口。
“欧洲还在流血，在明年之前，伤口不会结痂的。”
过了会儿，艾维这样说道。
“嗯……说起来，维也纳这次也是用炮轰的，之前的布拉格也是……怎么说，拿破仑在西班牙开了个坏头，沙皇在元老广场上将此发扬广大。”
“……确实。”
艾维点着头，然后想了想又说道。
“好像，这是从印度那块传来的习俗。”
“印度？”
“嗯，古印度的邦国国王喜欢炮决反对者和叛乱者。”
“哈，印度反向殖民了。”
布尔吐槽了一句。
“没准未来，大不列颠取消了种族隔离政策后，印度人还能当内阁首相呢。”
艾维补充着，然后又轻轻咬了一口三明治。
“确实说不准。”
布尔也点着头。
“这是一个变幻莫测的时代。”
他又补了一句。
“那……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艾维在吃完了三明治的一个小角后，突然问道。
虽然，八小时双休在现在的大不列颠还没有推广，但得益于瑞森斯店长的人善和布尔的自由职业。
他们很幸运，倒是能抽出时间出去玩玩。
“到中央城区的几条街逛逛，听说周末那边有什么表演。”
“……”
听着布尔的话，艾维轻轻放下了手中的三明治，看着对方的眼眸说道：
“你想去看吗？”
“陪你啊。”
布尔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
“……”
“你决定……我……我陪你……”
艾维说着，红着脸，稍稍撇了点头。
动作里还带着点羞涩。
她用眼睛的余光去看看布尔。
他还是那幅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样子。
“那就去吧。”
他这样说着，把手上的报纸翻到最后面，撕下上面的优惠券。
“那咱们去看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
“……太亲昵了吧……”
艾维嘀咕着，然后开口说着：
“能换一个吗？”
“换哪个？”
想着布尔将报纸递了过去。
只不过，他稍稍使了坏。
“哎？怎么这里印刷都糊啦？”
艾维看着只有《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那栏是清楚的，其他的印刷都模糊到看不清了。
“要不就算了吧……”
“哎，别吗，难得一起出去吗。”
布尔说着，拿起一只笔，在优惠券上写下了场次。
“……那好吧。”
艾维最后还是妥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