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你在外面等我下……嗯，那个时间要久些，这么大金额他们一定不会好好给的。”
“啊？为……”
“协会的事，外人一般不好过去，你就耐心在外面等等吧，别乱跑，别走丢了。”
布尔这样搪塞着，转身走进了。
透过布尔刚刚打开的门缝望去，艾维看到了喧闹与脏乱差。
她会心一笑，朝布尔的背影的背影喊道：
“好的，我这儿等你。”
然后，她就乖巧地站在外面。
时不时看看没有被工业污染的天空，又再看看繁忙喧闹的道路。
那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由在眼前。
“哈。”
艾维想着，不自觉地笑了下。
突然，有几个身影出现到了他的面前。
艾维抬头望去。
对方身材高大，身着红色的士兵制服。
“……”
“艾维·苏小姐吗？”
在艾维发问前，对方先开口了。
“是的。”
艾维说着，点了下头。
“那，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对方突然上手给艾维套上禁魔项圈。
“！”
艾维大感不妙，一个魔法，一个闪躲，飞跑出去。
“*，怎么项圈没起作用。”
但，他们也算是经验丰富。
立刻反应过来，一个纵深扑倒企图冲入一旁冒险家协会办公楼的艾维。
“**，【#include……】”
“快堵她嘴、把她弄晕！！”
压在艾维身上的士兵大喊，唆使着他的同伙动手。
淡蓝色的光芒闪过，艾维感觉脑袋瞬间一下闷沉，眼前一闪黑。
然后，视野逐渐变得模糊，四肢变得无力而使不上劲。
昏迷之际，艾维看着前方那紧闭的大门，来自大地的冰凉渐渐消失。
最后，艾维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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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介绍下，海德里斯，皇家医学院的医学博士。我很庆幸能找到像你这样的样品……虽然我已经找了你很久了。”
海德里斯博士这样说着，双手别在身后，一脸欣赏与渴望地注视着被绑起来的艾维。
他是有着极高追求的学者，自然不会像个变态一般一边摸着艾维灰色长发，一边舔着她的躯体。
“……”
“看来医学院派这艘医疗船过来真是个不错的决定，你看这边，差分机、分析仪，基本都有。真是幸运。”
“……”
“啪啪！”
海德里斯博士看艾维没什么反应，也没再说什么，拍拍手，示意着助手上前，将艾维翻个身，粗壮的针管直接扎进了脊椎。
“啊……*，**。”
艾维忍着剧痛发自肺腑地大骂几下后，就只剩阵阵剧痛。
。。。。。。
不知道为什么。
这段时间的昏迷艾维一直都没法做梦。
不能用那些梦境去逃避。
每次睁开眼，就又是一场新的检测，新的抽样。
还有海德里斯那冷峻的面容和冷冰冰的话语。
“啊，真是神奇啊。艾维小姐，你知道当砍断你的头后，你的头跟你的身体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吗？”
“……”
艾维摇摇头。
“既是生又是死，细胞在不断死亡重生，端口的组织也是这样，但两者都不会变成完整的个体，不会像蚯蚓或是涡虫那样。”
“……”
“只有当接着一块时才会。”
“……”
“我们测量了那时候的魔力流动，你知道发现什么吗？”
“……”
艾维也不是不想跟他扯扯，只是太虚弱了，根本说不上话。
“五类数据的结果既有与现有治愈魔术理论吻合，也有违背的，甚至还相互矛盾的。”
“……嗯，这算什么事啊……”
艾维嘀咕着，不过对方应该是听到了。
“怎么了？”
“哈……知道波粒二象性吗？光即使波又是粒子……这种类似的情况的物理学上有很多。”
“……有意思。”
。。。。。。
“你是个科学家吧？抓我是为了研究出名吗？”
“你觉得呢？”
“知道那个……托马斯·杨吗？”
“嗯，证明了光的波动性，牛顿爵士是错的。”
“但这不与牛顿的粒子说矛盾。”
“我记得你三天前说过的。”
“是吗？……哈，你这破地方我都忘时间了。”
“是的，幽闭的环境会干扰人对时间的认知，放心，我们现在将前往亚历山大港，在那儿修整一两周后，就会回伦敦。我那儿的实验室更宽敞明亮。”
“呵……”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今天的采样待会儿就要进行。”
“……光粒子性的证明方法，然后光的波粒二象性……我知道……一个老先生告诉我的，我可以告诉你，放了我……这个铁定能拿诺贝尔奖。”
“诺贝尔？那个搞炸药的瑞典人？”
“……*。”
显然，贫血、虚弱让艾维的脑子、记性都不好起来了。
“比起拿什么奖，我更想研究你，像上帝那样创作出完美的生命。”
‘乐，好经典的疯狂科学家人设。’
艾维在心理吐槽着，她感觉眼前发黑又一次昏了过去。
。。。。。。
“知道吗？我们在你体内发现众多病菌，它们古老又强大，当然，是在充沛的魔力环境下。”
“……”
“它们和你的身体产了共生或者是寄生关系，你说要是清除了这些，你的魔素循环的功率会不会更强？”
。。。。。。
“嘿……你不是想像上帝那样吗？”
艾维说着，接连的抽血已经让她又一次体会到那种极端虚弱的感觉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像面前的海德里斯。
“咱们做个交易吧……你放我……走，我告诉你……”
“你想告诉我什么？”
海德里斯博士问着，仅管女孩这个要求提出还几次，但他还是很好奇，这个几乎陪伴人类历史的女孩都知道多少秘闻。
“E=mc^2，光速不变，钟慢尺缩，核裂变……你可以成为比肩牛顿的人物。”
“倒是挺诱人的，不过，我不是物理学家。”
“不是也不要紧，跨界搞科学，托马斯·杨不也是个医生吗？或者，符合你身份的也可以，基因、遗传，达尔文进化论无法解决的问题，种豌豆、养果蝇，AGCT、中心法则、胰岛素、克隆……”
“其实，你也只是知道这个名字吗？通过那些预言类的魔法？”
“……”
“别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你一直在偷偷积攒魔素。打算骗我把你放下来，然后给一拳？”
“……不，种豌豆我会，9比3比3比1……只是数学统计问题，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奥地利找个叫孟德尔的神父……”
没有理会艾维的话语，海德里希直接上手给她注射了一剂昏睡剂。
“好好睡吧，说话太费劲了。”
那昏迷感又来了。
在失去意识前，艾维脑子里最后一个印象是布尔的身姿。
布尔。
他现在一定很着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