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世上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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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原来有鬼啊……｝
符华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一个茫然的幽魂绕着它刚死不久的遗体转圈圈，心中难免感觉的慌张。
“……120。”
符华打电话呼叫救护车；虽然灵魂都已经跑了出来，但眼前这个人的身体不一定就没救了，毕竟但凡灵魂真实存在的世界，总有那么一两个复活的办法。
｛就是不知道复活的还是不是本人了。｝
想到古代词语【李代桃僵】还有【借尸还魂】，符华脸皮就是一阵抽搐。
是的，符华对这种不一定能看见、也不一定能碰到的妖魔鬼怪，相当不拿手。
习武这么多年，不论是疼痛还是搏杀、符华都不惧怕，甚至可以说她现在就算不会武功也能徒手搏杀大型猛兽的“返租人”，更何况符华精通的武技不下五种、掌握的也不下数十，一般野兽都可以无伤单刷。
但是啊——鬼这种它能碰到你杀死你，但是你却拿它一点没有办法玩应，符华有一身武功也那它没辙啊！
｛唯一能算得上好消息的，就是……｝
望着无论如何都不肯靠近自己的茫然幽魂，符华稍稍放下了心。
｛虽然很倒霉走大街上找旅馆都能遇上跳楼自杀的人，但不论是知道灵魂的存在、还是意识到【孤魂野鬼不敢近身】和身体里的【炁】有直接关系，都算是走运。｝
人体内的生机、积攒在细胞里可以和卡路里等比例转换的能量、波纹气功激发出来的生命能量，这三种能量被符华统称为【炁】，视作这个世界的“特殊”。
本来符华以为能超速吸收食物养分、并能将卡路里等比例转换成另一种能量储存体内的自己，在这个世界就算是超级特殊的了，顶了天还要算上洪小虎这样堪称低武玄幻的武者。
没成想，居然还有鬼魂这等存在——由此类推的话，符华甚至不难想到那些杂书野史里记载的奇怪东西，就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默默无闻！
｛突然发现世界真相什么的……真糟心。｝
鬼魂既然已经出现，验证了这一存在的真实，那符华就算再怎么不能接受，也只能就此罢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屁颠屁颠的找个小房间缩起来一辈子不出门吗？
实际上，就在等救护车这么一会功夫，好好冷静思考了一下之后，符华已经不那么在乎鬼了。
｛有能耐你就整死我，看我变成鬼是不是比你强。｝
在精神方面的坚韧，符华拥有极为稳固的自信。
彻底平静下来后，符华就作为目睹了自杀现场的倒霉蛋走了一遍必要流程，简单录个笔录做个调查，就能该干嘛干嘛去了。
不过既然已经发现了鬼怪的存在，那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一下，在自己的功力达到一定程度后，就真的可以像初号上仙一样搓出波来呢？
符华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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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咔！”
“啊，还真有啊，【虎威】。”
符华蹲在地上，看着手里形似一个【Z】字的骨头，感觉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真的是越来越陌生了。
“算了，想太多也没用，就这样吧。”
世界如此之大，符华自认不过沧海一栗，摇摇头放弃思考，伸手打开随身水壶将虎威和手上的鲜血简单冲洗一下，就将虎威收进了口袋。
“唉呀，虽然一时冲动打死了，但我这算是紧急避险……的吧？”
符华看了看自己仅仅是衣服破烂、泥水满身的样子，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牢底坐穿兽，一时冲动带来的后果令其一阵头痛。
自己这略显狼狈但明显没咋受伤的样子，明显不是足以判定为紧急避险的样子，而这只被直接打碎头骨震碎脑仁的老虎……貌似是弱势角色？
“叮铃铃~”
“嗯？喂，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有啥事吗小虎哥？”
就在符华为自己因为看了《酉阳杂俎》一时冲动跑到山里，结果真遇到饿急了的老虎袭击，反手一拳将其打得当场暴毙，又一时冲动开了老虎的膛抽了威骨，最终触犯了动物保护法而犯愁的时候。
洪小虎的电话，时隔三月、又一次打来。
“最近过的咋样？啊哈哈哈……没事，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
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老虎表示——确实，你什么事都没有，好的不能再好了。
“工作……没找到啊，你懂的，现在都是那一套，一身本事没有一点用武之地，也没有正经需要咱们这种往死里打人的武者了。”
“真不知道小虎哥你怎么找到那么挣钱的工作的，难不成外国都是那种没有点武艺在身就一点不敢出门的吗？那也太悲惨了，哪哪都不安生。”
“嗯，确实……等下，你说啥？”
［我说。］
电话那头洪小虎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要不要来霓虹这边，我的老板，很想找一个有实力的保镖，来保障自己的安全。］
“保镖……洪小虎你是不是脑子有坑，保镖说好听点是护卫、说难听点就是替死鬼，在霓虹待魔怔了，哄我去给小日子当保镖？”
符华感觉很怪啊，很怪。
往常洪小虎别说是让她去帮人挡枪了，就是敢对她说荤话的同门师兄弟，都会被他叫去“对练”，可以说是非常关护她——怎么今天突然就像脑子被人掏了一样，说出让她去当保镖的提议来。
［不愿意做这个工作的话没关系，来霓虹，虎哥供你养你——咱不能做对不起祖国的事，祖国现在是和平年代咱这样的武者不适合出现在明面上，生活艰难、你来虎哥这，虎哥还能照顾着你点。］
好嘛，帮老板找保镖是假，要把她劝出国是真啊——以洪小虎那一根筋的性子，也只能想到打钱和围在她身边转这两种关心方式了。
“这话让你说的，好像小虎哥你不在我身边就没办法保护我一样，你不是一直在保护我嘛，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都是啊——要是没有那些【零花钱】，咱们现在能不能通话都是个大问题。”
［钱是一回事，这是另一回事……嗨呀，虎哥跟你直说了吧，你虎哥现在是在给霓虹一个尖端企业当斗技者，和过去地下打黑拳的差不多。］
“踏马的钱是你打黑拳挣得？！”
［但是这种拳赛是“不违法”的。］
不违法？
几个意思？
霓虹啥时候那么落后了，地下黑拳赛都能当正经娱乐节目合规合法？
一时半会聊不完，符华干脆脱下鞋子，脚趾扣进树干一步步走上树梢，坐在了一个比较粗的树枝上，静静地等着洪小虎接下来的话。
［你知道的，霓虹、漂亮这样的国家，他们的政府基本都受资本控制，而【拳愿会】就是霓虹的顶尖财阀建立的政府承认的“合法机构”。］
“这可真是一点不让我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