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久绘瑜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周怀瑾则是坐在电脑桌前，不断敲击键盘。时不时停下沉思，写的好像有些费力。
时间就这么飞速流逝。三月的白天不长，五点左右就到了黄昏之时。
按下回车，周怀瑾将整理好的报告录入离线储存池，而后抬起胳膊，边伸懒腰边转动椅子看向久绘瑜。
“你什么时候走？”
“我打算留宿，可以吗？”
“……就算我拒绝，你也会赖在这里吧。”
“真聪明。”
见周怀瑾没有明确拒绝，久绘瑜立刻露出如狐狸般狡黠的笑容：“不过最主要的是，衣服还没晾干嘛。你希望你女朋友不穿内衣就这么坦荡的走在街上吗？”
此刻，久绘瑜也没穿内衣。倒不是她不想穿，奈何尺寸不同。
蚍蜉难撼大树之身，螳臂难挡车马之行。为此周怀瑾还很生气的闹了一阵子别扭，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接受久绘瑜的行为。房间暖气开得足，应该不会感冒。
“床很窄。”
“没关系，我睡沙发。”
“沙发比床都窄……”
“那就睡地板咯。”
“我半夜去喝水踩到你怎么办？”
“哼哼，那我就只好睡在你怀里了~”
“……”
“真讨厌，别突然沉默。”
“我在想”，周怀瑾揉了揉眉心，脚尖踢动地面，坐着转椅凑到床边：“我在想，你在外人面前似乎没有这么……放荡？”
“为什么是疑问句。”
“因为我并不觉得你放荡，可实在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词汇来描述你的行为了。”
身上盖着薄被，香肩挑露，白嫩的大腿也仅遮住了三分之一。其余的部分都袒在空气中，明晃的令周怀瑾难以直视。
……这羞耻心和防御心也太弱了吧。
“在你面前展示我真正的那一面，难道不好吗？”
久绘瑜在床上翻了个身，抬起脚尖冲着周怀瑾勾了勾。视线被吸引，她这才发现久绘瑜竟然涂了亮红色的趾甲油。配合纤秀白皙的脚背，在黄昏下显得十分夺目。
……真是个坏女人。
“真正的你，就必定是真实的你吗？”
“有时候你讲话真的很尖锐诶。”
“伤到你了？”
“没有。”
“那我会继续尖锐的。”
“真讨厌~”
“谢谢夸奖。”
又踢着地板把椅子送回去，周怀瑾再度伸了个懒腰。
“对了。”
久绘瑜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猛地坐起身，薄被从肩头滑落。
“你就不能穿件衣服？”
已经大到足以令周怀瑾自卑得抬不起头了。
“那个，我进来的时候发现，这里放着根管子。”
伸手指向一楼，银白色的不锈钢管从沙发背后伸出半截，沿着墙根顶到头。
“然后呢？”
“是干什么用的？”
“杀人用的，其实我是某神秘组织的杀手。”
周怀瑾猛地从身后抱住久绘瑜，然后轻轻掐住了她的脖子：“可惜，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可以请你消失了。”
“哎呀，我好害怕~”
“还挺配合。”
松开久绘瑜，周怀瑾在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实话实说，那个是一根双层不锈钢管，跳舞用的。”
“钢管舞？！”
“……呃，没错。”
用不着这么激动吧。久绘瑜的猛地扑过来，周怀瑾感觉自己就像被电烙铁烫了一下那样，但触感非常软，像胸口被丢了个发面馒头。
“诶——你竟然会跳钢管舞啊，真没想到。”
捏了捏胳膊，又摸了摸腿根。久绘瑜上下打量着周怀瑾，她很难想象，如此纤瘦的胳膊竟然能爆发出把身体举起来的力量。
“干嘛用这种语气说话。”
“因为惊讶啊。”
“……要我跳一段你看看吗？”
“真的？”
焦糖色的眸子似乎溅出无数星星，久绘瑜连忙抓过身旁的睡衣，三下五除二穿好，随后拉着周怀瑾的手来到一楼。
“跳吧跳吧。”
“先说好，不准拍照。”
“知道啦，我要用我的神经元细胞将这些画面刻录进大脑里。”
用力睁大双眼，久绘瑜以凛然的视线盯着对方。
“好恶心……”
不太情愿的嘟囔着，周怀瑾挪开茶几，把地垫翻出来。而后娴熟的组装好钢管，并用手转了转确认顺滑程度。
就在她把手伸向裤腰，并勾住系带的时候，被久绘瑜喊了暂停。
“要脱衣服？”
“……不然呢？”
诧异的目光对上诧异的目光，两人同时愣住。
“为什么要脱衣服？”
“因为不脱衣服跳不了。”
“为什么不脱衣服跳不了？”
“摩擦力。穿着睡衣怎么夹住钢管？用你的臀大肌吗？”
“啊，原来是这样。”
久绘瑜拍拍胸口，重新坐回沙发。
“……你脸红什么。”
“感觉挺色的。”
“钢管舞就是这样。不过我很业余，全靠自学所以别有太多期待。”
叠齐睡衣，调整好肩带与内裤的曲线后，周怀瑾保持着半吸气的状态，轻松跃上钢管。
身体随惯性旋转，等背部面朝久绘瑜后，她再度发力。以单手握住钢管，扭动身体变换姿势。紧接着双腿抬起，交叉抱住钢管，而后旋转着逐渐下滑，最终以妩媚的姿势回落地面。
“大概就是这样。”
“好厉害！”
“……你脸红什么。”
或许久绘瑜没察觉到，但在周怀瑾的视线中，她的脸已经染上了可以称之为滚烫的羞红。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和女朋友认识不到七天就在对方家里裸着，可看一段钢管舞就变得这么害羞。
“因为你跳的很色。”
“……钢管舞本来就很色。”
“嗯，但是你跳的更色。色上加色，色中色。”
“我就权当你这是夸奖了。”
实际上更色的还在后面，比如管外开叉，单脚勾管下滑什么的。原本周怀瑾想展示这些难度较高的动作，但上管后她发现这些动作要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羞耻百倍。
“能不能再跳一段？”
“……现在不行。”
飞速穿好衣服，拍了拍耳朵让其恢复冰凉。周怀瑾迅速复原场面，而后乖巧的坐到沙发边，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
“诶诶，我还想看看其他更色的姿势——”
“我~听~不~见~”
告诫着自己不得僭越，周怀瑾推开对方的脸，并拿起电视遥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