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记得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各有各的生活，谁围着谁一直转都不理智。”
“啊啊啊啊～又来了，我都听了十万八千遍了，陆寒，这种朋友游戏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程晓妍打断陆寒的话，若无其事的说。
“不是游戏，是认真的，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
“好好好，真搞不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算了，看在你今天表现那么好的份儿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程晓妍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蛋糕，浓郁的口感在舌尖散开，满嘴都是幸福的味道，她低下头拿起笔疯狂的开始写作业。
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吧，陆寒其实有些后悔，刚刚被某些原始的欲望支配了意志，现在让他又变成了女王的哈巴狗。
他知道，自己老是这样，对程晓妍狠不下心，就算是作为朋友，这样也有些过了吧？
程晓妍还老觉得自己是她的所有物，怎么暗示怎么和她说她好像都不理解，是不是在她的潜意识里，陆寒就是永远喜欢她的？永远都会听她的话？所以才会这样放肆。
他早就感受到程晓妍都眼神里看出了她对自己别样的感情，他也不知道那是喜欢还是爱，不可能是爱吧？她可是女主角爱上一个炮灰是不合理的。
知道程晓妍做完作业，他也没有想到答案。
“呼～终于做完了。”
程晓妍伸了个懒腰，满脸的欣喜，它匆匆忙忙的收好作业，就赶紧拉着陆寒出门，不给陆寒开口说烂话的机会。
“反正还早，才4点多在陪我去逛逛呗。”
陆寒知道，这是他拒绝不了的，反正无法抵抗还不如顺从她来的轻松，不用浪费口舌和她据理力争。
可陆寒刚出门口，就和一个风风火火跑来的白发女生撞了个满怀。
她的风格和程晓妍有些相似，但是看起来是个更加有活力的女生，头发弯曲，画着精致的糖果妆容，是个有些野性的甜妹。
疼是不怎么疼，但是女生购物袋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陆寒也顾不得拍灰，就弯腰帮女生捡东西。
她接过陆寒递来的东西，放进牛皮纸购物袋里，大多都是些包装食物，并没有什么破损。
“谢谢割割～”女孩眯着眼重陆寒笑着说道。
“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谢谢哥哥关心～”她挥了挥手，离开的时候也是那么风风火火。
陆寒觉得她有些亲切？好奇怪为什么会感觉得到亲切呢？是因为她拥有主角图的角色完成度？还是同为部落战友与生俱来的灵魂共鸣？
但是这些目前都不重要，程晓妍站在他身后，腮帮子鼓得像个青蛙，隔着几米都闻得到一股子酸味儿。
“额……我……是她撞我的，跟我没关系。”
“哼～漂亮妹妹投怀送抱的感觉怎么样啊陆少爷？是不是香香甜甜的？怎么样，开心吗？高兴吗？要不要写500字小作文表达一下心情？”
“没有没有，我真没这么想。”
程晓妍没有继续理他，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这一路上陆寒总感觉程晓妍还是有点怪怪的……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儿了可是……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从那时候开始，程晓妍就只会皮笑肉不笑的重复一句话。
他去买了两杯柠檬水递给程晓妍一杯，得到的回应是：“谢谢割割～”
吃饭的时候给她递筷子程晓妍还是：“谢谢割割～”
职业假笑加上故意模仿的夹子音，直接明说了她就是耿耿于怀。
直到吃完饭出了店门，还是这个样子，陆寒人麻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主动低头。
“内什么，我给你拎包吧。”陆寒挠挠头有些尴尬的说。
可程晓妍还是一样，双手用力的把包包按在陆寒手里，又来了一句：“谢谢割割～”
“哎呀我求你，程晓妍，算我求你行吧，别夹了，我要吐了。”
“怎么了？你不是喜欢这样吗？那我就学给你听，谢谢割割，谢谢割割，谢谢割割……”
“好好好我认输，刚刚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只要你别夹着嗓子说话啥都好说。”陆寒捂着耳朵说道。
“真的吗？”
“真的。”
“那我想要那个，你送我呗？”程晓妍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子说道。
一个阿姨在三轮车上摆了个摊卖着各种鲜花，去买的情侣还不少。
“你想要花是吗？”
“对啊对啊，你给我买一束我就不闹了，真的，药到病除。”
“可是……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花吧？”陆寒面露苦涩之情，它回忆着之前的记忆说道：“我记得我之前送过你很多次花了，你要么当面扔了，要么等我走远一点就扔了，反正最终它的归宿都是垃圾桶，干嘛要买它呢？”
突然间，陆寒的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程晓妍的心头，她瞬间羞愧难当，也觉得非常扎心。
“这……这……我……以前是以前，如果这次你送我的话，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是……吗？好吧，那就给你买一支吧，别误会啊没别的意思。”
陆寒小跑着过去买了一支玫瑰，好亏，一朵花居然卖15块钱，五朵花都能在艾泽拉斯畅玩一个月了，心说这钱还真是大风刮来的。
“喏～给你，既然你喜欢的话就收下吧，这只是一朵花，并不代表什么，反正新鲜劲儿过了你就可以扔了。”
程晓妍接过玫瑰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意料之中的淡淡花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拿在手里有一些淡淡的悲凉。
好讽刺啊，本来代表真心的花被当做垃圾无情的抛弃，现在毫无意义的玫瑰又被当做宝贝珍藏。
她紧紧的将玫瑰捏在手里，像是基督教徒在十字架前说出虔诚的誓言，温柔的说：“不会扔的，喜欢就是喜欢，不是三分钟热度，对花是这样，对你也是。”
陆寒的放下手机，问了一句：“啊？你刚刚说什么？我回消息去了。”
“没什么，我说有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
她手里拿着那束玫瑰她举起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陆寒却自觉的走出了拍照范围，像是烟民随意的点燃一根烟那样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