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不理解，不想听。”
初代圣女毫不客气的发出了摇头三连击。
“什么文明秩序啊，什么束缚枷锁啊，什么醒悟重生啊……喏，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奇奇怪怪的特殊玩法。”
欢愉魔女在品尝完了那位堕落少女内在的美妙滋味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拭去了唇上残存的晶莹黑丝，神情陶醉。
“没关系，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日~后~我会慢慢用行动来作诠释的，请耐心一些呢~”
犹豫片刻，初代圣女才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对清歌说道：
“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你这次真的捡了个大便宜——这孩子……应该是后天神眷者。”
神眷者，顾名思义，是被神明眷顾宠爱的幸运儿，她们往往拥有她人穷其一生也难以比拟的天赋运势，也被世间视为神明行走在大陆上的代行者。
神眷者也分先天降临和后天觉醒这两种。
从比例上来看，后天觉醒者由于难度过高，数量更为稀少，因此神明的偏爱与恃宠效应也会相较前者更加明显，完完全全就是打破常规的离谱存在。
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位神眷者只要没有中道崩殂，那么成为传奇强者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一旦神眷者降临现世，所在教会便会倾尽一切资源，不惜一切代价对其进行培养。
因为没人能够拒绝这种必定会收获一位传奇强者，有赚无赔的划算买卖。
没错，对教会来说，这就是一场交易，一笔买卖。
神眷者只不过是其中摆在柜台上按价出售的商品罢了，而非将其视为具有自我认知喜怒哀乐的鲜活人类。
对清歌来说，艾瑞莉娅那百折不屈的坚定意志，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才是她予以宠爱的关键所在。
至于实力？
清歌表示，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好吃吗？
而且如果实力真的有用的话，为什么邪恶之源还可以存在至今，没有被圣光教会消灭殆尽呢？
邪恶之源的存在基石，是智慧生命压抑已久的原始欲望。
就像弹簧一样，克制压抑的力度越是凶猛，那么欲望的洪水就会来得越汹涌。
“神眷者么？”
清歌莞尔一笑。
“这个身份，倒也配得上小艾莉她了。”
虽然清歌并不在意艾瑞莉娅神眷者的身份，但不得不说，她确实很好奇在被她侵蚀之后，这个孩子会堕落为何种存在。
“不过圣光教会那群精明得让人觉得恶心的家伙，怎么会舍得用她来完成这场神术仪式呢？”
清歌对此颇为不解。
毕竟要想完成这场规模宏大，层级惊人的神术仪式，光光只靠那些稀有材料和寥寥无几的圣光元素可是痴人说梦。
真正发挥作用的，是那一百名少女以及仪式主持者的性命！
也就是说，如果清歌没有出手，那一百位被当做柴薪点燃的少女，到最后就连灵魂都会被神术大阵给吸干，彻底湮灭，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无法留下。
用谎言与幻想将其包装，冠以荣耀信仰的华丽外表，难道就能抹去如此行径背后残酷无情的本质了？
当然，不行。
这么做，只会让人轻易洞穿它那触之即破的虚假表象，使那丑陋肮脏的污秽内里变得更难隐藏。
后天神眷者就算没有觉醒，她们所具备的天赋也算是十分杰出优秀的，根本不至于会沦落到祭品这一地步，更具性价比的合适人选比比皆是。
太奢侈了，不是么。
那么，艾瑞莉娅被选中主持这场神术仪式的合理解释，也就只剩下那么一种了。
沉默中，传来了初代圣女无声轻叹：
——权力的斗争，同伴的妒忌，无辜的牺牲……这些令人厌恶的糟粕在哪里都不会消失。
反而在圣光普照之下，会显得更加刺眼可笑。
至此，清歌的笑容里忍不住多出些许嘲弄。
命运，还真是有趣啊~
“千年之期已到，按照约定，等到小艾莉破茧而出之后，我就会和她离开这里。”
“届时，这里就会只剩下你一个了。”
“……嗯。”
不知是因为听见了圣光教会的丑闻，还是预见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分别，初代圣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这次轮到清歌语塞，一时不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些什么才好。
明明一直期盼着的脱狱之日终于到来，可她心头除了单纯的喜悦之外，还有其他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在不断翻涌。
来到圣灵神棺旁边，清歌抬手慢慢抚摸起了上面凹凸不平的繁华雕文，像是要将这一幕牢牢记住那般仔细。
“照顾好自己，在没有我的日子里。”
“真是怪肉麻的（小声）……知，知道啦！”
“如果感到孤单，呼唤我就好，无论我在哪里都会回来的，不要逞强。”
“……啰，啰嗦！我哪有那么脆弱！”
“我认真的。”
清歌微微一笑，打出一发难以招架的致命直球。
似是在回味清歌的这番承诺，又好像是被这波直球给打得烧了大脑，圣灵神棺里半天都没能传出声音来。
足足过了许久，才从里面响起了少女娇羞至极的可爱嗔骂：
“快滚啦！不要来烦我惹，我要安心睡觉了！”
见状，清歌也并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敲了敲圣灵神棺的棺盖，做最后的道别。
在真正离开这个地方之前，她也要沉睡一段时间，用于维持住邪恶之源的平和假象，令其不至于没了自己看管之后，傻呆呆的遵循本能冲破封印，惹得一堆不必要的针对与监视。
眼下，恐怕是她们为数不多还能清醒道别的宝贵机会。
之后再相见，恐怕彼此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再那么纯粹了。
“安心睡觉吧，我会在复仇成功后回来叫醒你的，我的睡美人小公主。”
清歌宛若一位真正的骑士那样，对着圣灵神棺行礼示意。
对此，初代圣女没有吭声回应。
这也可以理解。
毕竟现在的她还是光明女神麾下一员，立场与身为欢愉魔女的清歌相斥。
在这种前提之下，她又怎么可能去为清歌说话呢。
一言不发，已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吧？
可是在清歌驻足已久，转身准备离去之际，圣灵神棺的棺盖悄然移开一个缝隙。
只见一枚天使形状，其中蕴含着惊人神力的神器戒指，飞进了清歌的手中。
没有任何停顿，圣灵神棺的棺盖又恢复了原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仿佛在说：
——快滚快滚，少来烦我。
清歌对此，忍俊不禁：
【真是惹人怜爱的傲娇圣女啊~】
这就是她们虽然彼此对立，却怎么也打不起来的原因……之一。
毕竟，面对这么可爱的家伙，谁还舍得板着脸，对她生气呢？
哪怕是身为欢愉魔女的她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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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天龟龟都在找曝光度最高的更新时间，所以更新不太确定，过阵子就会固定下来的(龟龟认真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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