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们两个都没兴趣。”莫问叹了口气，说道：“人小鬼大，一天到晚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我是昨晚看见你窗户还亮着灯，今天你又和我说你画了符咒，除了昨晚熬夜画，你还能从哪里挤出时间？”
“嗯……也是哦。”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出来一些声音，两人循着声音看去，那边的天上又飘荡着圣瞳教的旗子。
“好丑的旗子。”夜知秋评价道。
“他们的法师似乎不在这，那只是几个信徒在传教。”莫问眯着眼睛，说道：“那些人是在做什么仪式吗？”
“去看看去看看。”夜知秋抓着莫问，说道：“上次我答应那个叫卯楚的叔叔了，一定要看穿这些人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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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瞳教的人做的仪式很简单，他们在免费分发食物，有些像是黑米粥，路过的人说，里面的黑米粥还加了糖，又稠又甜，比街上卖二十文的粥都要好喝。
本来圣瞳教有一个规矩，这是神分发给穷苦之人的，一个人只能拿一碗，但很多人喝完之后又偷偷折回，想要再找圣瞳教的人喝一碗，薅圣瞳教的羊毛。
据围观的人说，有人已经陆陆续续拿了好几碗粥来喝，圣瞳教总是来者不拒，有些人就是靠着圣瞳教的粥度日，连着省了好几天的饭钱。
本来这些粥都是发给那些吃不上饭的人……但这天宁街逛街的人不说大富大贵，饭肯定是吃得上的。
那些在贫民区乞讨的人得不到施舍，反而是最繁华的街道上，穿着锦服的人围着圣瞳教的摊位，一碗一碗地吃粥。
那些圣瞳教的人也没有多说，但他们有一个条件，只要是喝一碗粥，就要在一旁香炉的旗子旁边，看着那个眼睛一样的图案看半柱香的时间。
只有一批人看完了，他们才会继续发粥。
“发粥倒是可以理解，但现在糖卖得这么贵……”夜知秋低声说道：“圣瞳教这么有钱吗？往粥里加糖？”
昨天夜知秋在附近的街上看到过卖糖的，现在的糖真的好贵，夜知秋当时犹豫了很久都没买。
“他们并不是大发善心地往粥里加糖。”莫问站在一旁，看着圣瞳教罐子里的那些粥，抽了抽鼻子，说道：“应该是为了掩盖一些特殊的味道。”
这个时候，夜知秋忽然看到了一个孩子，她藏在人群里轻轻扯着莫问的肩膀，指着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孩子，说道：
“就是他抢的我钱包。”
莫问看着那个孩子，这个七八岁的孩子正混在等待施舍的人群里，拿着圣瞳教的碗，喝下了那碗黑米粥。
那个孩子应该是因为没抢到钱被打的，夜知秋的钱包里只有那些没什么用的符咒，还真不如拿走夜知秋送给他的十两银子。
“哇，他骗我说他好几天都没吃饭了，这里明明有发粥的地方……”夜知秋小声说道。
两人都没有动，他们默默看着那个孩子喝完那碗粥，在香炉旁边对着那只眼睛拜了半柱香的时间。
“小朋友，你是不是来喝过很多次粥了？”圣瞳教的人忽然叫住了那个孩子，问道：“这里的粥一个人只能喝一次，我们还要分给城里的其他人。”
“我只喝过一次！”那个孩子叫道。
圣瞳教的那些人看着那个孩子，其中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忽然温柔地说道：“这个孩子要是吃不上饭的话，就让他留下来，一直在这里吃吧。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那个孩子一听到可以跟着圣瞳教吃饭，瞬间就安静下来，不再争辩。
那个黑袍人从自己的衣袍里拿出来一个镯子，亲自牵起了那个孩子的手，将玉镯戴在那个孩子手上，说道：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圣瞳教的孩子了，以后就跟着我们一起侍奉神明。”
“莫问，那个圣瞳教的人，手上拿着的镯子……”夜知秋低声说道：“昨天那个遇到的大叔也给了我一个相似的镯子。”
“嗯？”
“不过那个镯子和这个镯子不同，他手上戴的那个颜色要深一点点，而且那个大叔给我的镯子上有一条被切开的裂缝。”夜知秋盯着那个孩子的手，说道：
“可能只是凑巧吧……毕竟镯子都是用玉做的，看上去一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么……我也恰好认识一个人……她也戴着一个手镯，并且她也恰巧在这天启城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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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神神秘秘说一些话就走了。”夜知秋看着离开的莫问，说道：“还让我一个人回去……真就不怕我走丢了啊？”
夜知秋有些迟疑，她想去圣瞳教的那些人里，找那个孩子把自己的符咒都要回来，她真的不想今天晚上再画一遍符咒了。
就在她准备上前去的时候，有一只手搭在了夜知秋的肩膀上。
“咦？”夜知秋回头，看见卯楚站在自己的身后。
“夜知秋，你最好不要去喝圣瞳教发的那些粥。”
“没有想喝那些粥啦，我不喜欢喝粥。”夜知秋退了出来，说道：“对了，昨天你给我的镯子卖了好多钱呢，这是我最后一张符咒了，原本是打算留给莫问哥哥的，但是他不要。”
说罢，夜知秋拿出了自己那张护身的符咒，说道：“这个就送给你啦，虽然没有你的手镯值钱，但如果下次你需要帮忙的话，还可以过来找我。”
“符咒……”卯楚拿起女孩递过来的那张纸，这哪里是符咒？更像是一个孩子随意画出来的墨笔画。
上面有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白的，一个看上去不像是小人的小人涂鸦。
“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卯楚也没有在意，随口问道。
“嗯……这上面画的是一个人哦。”
“什么人？”
“嗯……不知道，就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女孩很仔细地和卯楚解释着，“因为没有白色的墨笔嘛，所以只能把一半的纸涂黑，看上去像是有一个人拿着一黑一白两柄剑。”
“一黑一白两柄剑？”卯楚皱起眉头，看向夜知秋，问道：“为什么要画一黑一白两柄剑？”
“是我妈妈告诉我的，说是很久以前，在圣人还未出世的时候，江湖上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大侠，手持一黑一白两柄剑，在江湖上斩妖除恶。”夜知秋指着符纸，说道：
“只要我们拿着这个符咒，什么妖魔鬼怪都不会靠近。”
“谢谢你的符咒。”卯楚收起了那张符纸，说道：“黑白双剑……在我的印象里，在大明还未分裂之前，确实有过一个手持黑白双剑的江湖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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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要考试……没错，我上班了还要继续考试……
歇一段时间……加班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