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你知道她的身份？”
“没听过这个名字。”年轻人在昏暗的房间里站起来，手指划过房间里书柜的书脊，说道：“就算是圣瞳教的藏书里，也没有任何关于那两柄剑的记载。”
那个女人的剑术也无法分辨，主要是在那场战斗中，徐恩使出的剑招太少。更多的时候，徐恩更像是用绝对的力量打碎了圣瞳教的傀儡。
整个过程不到五招，并且那几招都没有明显的剑术痕迹，甚至连一个初学剑术的人都能用出来，根本无法判断出徐恩剑术师承何处。
“但那一定是两把名剑，狡兔的刀乃是从上一任刀王手里的名刀，但那两柄剑竟然能在狡兔的刀上打出缺口并且完好无损……”
“黑白双剑……”黑暗中出现了一个缓慢苍老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似的：“鬼天机的师祖，用的就是黑白双剑。”
房间忽然安静，许久之后，年轻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您确定是鬼天机的……师祖？”
那个声音没有回应，但年轻人知道，老人就是默认的意思。
鬼天机……六位圣人之中，五位圣人的绝学都是自己独创，唯有鬼天机的刺杀之术，是从某个人手中学来的。
但根据记载，鬼天机的师父在很早就死了，鬼天机甚至是在红叶山庄安葬自己的师父后，才从红叶山庄出山，成为的圣人。
那时候的红叶山庄还不是一个组织，只是大夏的一个地名。
“那个女人很年轻……如果硬要判断，更可能是鬼天机的师妹……或是鬼天机的某个晚辈。”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年轻人放回手里的书，说道：“连神都无法预料的未来……鬼天机，还有鬼天机的师祖……天启城来的人，似乎有些太多了。”
*
翌日。
莫问有些疲惫地推开房门，昨晚天启城的城门被重兵把手，莫问废了好一番功夫才从天启城逃出来。
钟司乘似乎已经将莫问设为了天启城的逃犯，罪名是杀死了一个圣瞳教的教徒，就是卯楚今夜所杀的那个孩子。
“莫问哥哥，你终于回来啦？”夜知秋看着莫问，说道：“昨晚依岚姐姐帮我画符了，我没有睡得很晚哦。”
“知道了，但我们现在得撤了，我已经是天启城的通缉犯了。”莫问有气无力地问道：“刘宇昌呢？那小子还没回吗？”
“没，圣山到这里好歹也有一两个时辰的路，虽然看着近，但山路很难走的。”夜知秋似乎不怎么担心，说道：
“来回就要三个时辰吧，他在那里住一晚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我们最关心的不是莫问成为通缉犯这件事么？”依岚在一旁有些无语，夜知秋是不是有点太大条了？
“通缉犯就通缉犯呗，依岚姐姐现在还不是通缉犯。”夜知秋抱着依岚的手臂晃了晃，说道：“我昨晚还和你一起睡觉呢，通缉犯有什么好害怕的？”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也许碰到了我的同门师姐。”莫问在一旁说道：“昨晚……我看到了一个拿着黑白双剑的女人。”
“黑白双剑？”依岚重复着。
“那是我老师的佩剑，昨晚被一个奇怪的女人拿着。”
夜知秋在一旁转着眼睛，悄悄说道：“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你的老师呀？”
莫问摇摇头，说道：“不，我的老师不可能这么年轻，当时她离我不远，虽然记不清样貌，但我至少可以确认，那个姑娘应该和我是同龄……最多比我大一两岁，我的老师最少都是三四十岁的女人了。”
“看得这么清楚吗……”夜知秋的嘴角扯了扯，又问道：“那……那个姐姐漂不漂亮啊？”
“都说了我没看清。”
“嗯……好吧，我还准备问一问呢，那个大姐姐和依岚姐姐比谁更漂亮……”
“你一说到黑白双剑，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依岚倒是没有在意这个问题，说道：“之前我在皇都学习的时候，有曾听教书先生讲过一个传言……相传鬼天机的师祖，就是一个手持黑白双剑的人。”
“鬼天机的师祖……”莫问愣住了。
“哇。”夜知秋掰着指头，说道：“那这样的话……如果莫问的老师和鬼天机的师祖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不是说……莫问哥哥是鬼天机的师叔？”
“不可能，我说过，我十岁遇见我老师的时候，她也只有二十岁，她的年纪甚至比鬼天机还小，怎么可能是鬼天机的师祖？”莫问摇摇头，说道：
“那个人事情之后再说，”莫问收起房间里的行李，说道：“我们去圣山，现在天启城周边太危险了，圣瞳教在天启城的势力太大，就连我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啊？无敌的莫问哥哥都不能全身而退吗？”夜知秋在一旁低声说道。
“想什么呢？这世上比我强的人可多得去了，我哪能叫无敌？”莫问看向东方，说道：“圣山一直都是宗族在掌管，圣瞳教的人应该还不至于渗透到那里面。”
就在这时，莫问忽然停住，双手压住依岚和夜知秋，示意两个人不要说话。
房门被敲响，是客栈的小二来敲门，外面传来声音，说道：“三位，楼下有一位公子，说是要找一个叫依岚的姑娘。”
“依岚……”莫问走到楼上的过道，看到世子站在楼下。
*
“昨天夜里，圣瞳教的一位长老找到花清玄。”世子将手里的两颗黑珍珠放在桌上，说道：
“他说，只要花清玄将这两颗黑珍珠放在眼睛上，就能让花清玄复明。”
“但你去检查过这两颗黑珍珠了，它就是普通的珍珠，是么？”莫问甚至能预料到世子要说什么，但他还是不忘阴阳怪气一句：
“花清玄费尽心思带走你，结果你又自己过来，她就不怕我从你嘴里问出什么其它的事情么？”
“不，你现在比我更着急。”
“哦？”
世子低声说道：“天启城周围的驻军原本并不瘦天启城管辖，但今天城主对你的通缉令出来后，天启城驻军统帅何承俊就不再见我，并且……过来抓你的军队已经在路上了……至少有三百人。”
“军队？”莫问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抓捕我一个人，出动三百军队？”
很少有人会逼得官府出动一支军队去抓捕一个人，当年韩素颜在皇城篡权，追击花清玄的军队也仅仅只有两百人……
而当时花清玄还未失明，她实力远远超过了当时的天榜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