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亏你把体内的寒毒全部吸出来了，不然我还会被寒毒压制住。”
洛羽的手腕虽然被叶知秋握着，但夜知秋在腹部被捅了一刀的情况下，很明显无法再用力，之前为了砸开地窖大门，夜知秋已经用了太多的内力。
再加上腹部始终在失血，她手臂上的力量越来越弱，已经撑不住洛羽的手了。
“你确实是虫王……但控制蛊虫的人……不是你。”夜知秋用着微弱的声音问道。
洛羽愣了一下，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那个叫莫问的人都不在这里，你告诉不了他，他还是会回到圣山。”
“莫问……”夜知秋喃喃说道：“相信我，你留在这里杀我，而把他放走……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洛羽的手一颤，他隐约察觉到夜知秋在说什么，但他还是将手腕一点点地向上移动，夜知秋的身体被洛羽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最后洛羽摁住剑柄，短剑直接刺穿夜知秋的胸口。
夜知秋无力倒地，她现在终究还是一个凡人，这样的伤口再怎么也会死去。
短剑在夜知秋胸口缓缓旋转，洛羽一直等到短剑绞碎夜知秋的心脏，才慢慢抽出短剑，甩掉短剑上的鲜血。
*
“我擦，真的打不过啊？”刘宇昌现在正在抱头鼠窜……他真就不该来这天启城，现在全天启城的人都在追自己，他们似乎能感应到刘宇昌体内没有蛊虫。
天空中的那条龙被斩断后，民众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也不足为奇，天启城已经完全被圣瞳教控制了，他们用幻术召唤出金龙，大概只是为了争取控制的时间。
所幸这段时间刘宇昌和夜知秋在跟着莫问练习轻功，此时的刘宇昌正带着全城的人在天启城的小巷子里狂奔，按照这个趋势……他至少还能带着这几千人溜半个时辰。
但狡兔确实是打不过那个做法的圣瞳教长老……虽然最开始的时候，狡兔的逼格看上去很高，但等到那个黑影对着狡兔出手的时候，狡兔就一直在被压着打。
“好歹也是天榜排名第七啊，为啥你连个圣瞳教长老都打不过？”刘宇昌说话都在喘气，他真的不敢回头，只能找那些没人的巷子穿梭……但天启城的人实在太多了，越来越多的巷子被人群围堵起来，能给刘宇昌逃跑的方向越来越少。
一道汹涌的剑气忽然从刘宇昌的前方袭来，刘宇昌一个滑跪，剑气从刘宇昌的额头擦过，在刘宇昌身后散开。
但那些剑气却并没有打中追逐的人群，仅仅是打碎了周围的墙壁，天启城旧城区的巷子被莫问的剑气推倒了大半。
“你就不怕杀了我啊！”刘宇昌对着眼前的莫问大吼道：“你这混蛋还知道来救我！”
刘宇昌嘴上说着，腿却没有停下来，一个跨越与莫问擦身而过，迅速躲在了莫问身后。
“莫问！靠你了！我已经做出了足够多的牺牲了！”刘宇昌累得跌坐在地上，说道：“特么天榜第七怎么就这么废物啊……连个圣瞳教长老都打不过，那个穿着铠甲的黑影都还没出来呢……”
“这可不怪狡兔，圣瞳教的长老本就不是人类了。”莫问的左手横在时间的前端，强大的内力直接让莫问手中的石剑不受控制地震动。
又是一道强大的剑气，莫问的剑气掀起地面的青石板，石板在瞬间成为一道石墙，压向那些推开墙壁奔涌过来的人群。
“你先出城，这里交给我。”
“知道了。”刘宇昌跳上破碎的房屋，说道：“我在城外等你！”
莫问石剑刺入地面，他缓缓带上自己的兜帽，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影子，气息完全消失，周围那些被圣瞳教控制的人找不到目标，站在原地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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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启城阁楼上的卯楚正在苦苦支撑，他只能防御，最开始他原本是想要进攻的，但打着打着越来越不对劲……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圣瞳教的长老每次都能预判自己的攻击。
他不得不防御，但越防御他就越被动，黑影在卯楚身上留下了数道伤痕，卯楚用内力封住了筋脉，虽然已经止住了失血，但继续战斗下去……
此时卯楚脚下的地板忽然碎开，莫问带着石剑直接击碎了房顶，黑影为了回避伤害不得不向后跃起，避开忽然袭来的莫问。
莫问掷出石剑，石剑擦过黑影的衣袍，但这已经是黑影能做到的极限，空中的黑影无法借力，他只能做出这样轻微的偏移。
于是莫问暴力地用左手握住黑影的脑袋，黑影伸出长剑砍向莫问的胸口……但莫问明显更快，他右手袖剑伸出，直接刺进了黑影的前脑。
袖剑刺穿大脑，黑影的两只眼睛伸出肢节，但莫问却握住了黑影的长剑，长剑横扫，切断触手，又从脖子上砍下这个黑影的脑袋。
黑影体内的长虫发出刺耳的尖叫，这条虫的头被切断后竟然还能移动，莫问用剑尖挑起长虫，剑气将其切碎为粉末，他脚下的那具身体才慢慢变成了一个干枯的老人。
圣瞳教不会只对老人下手……莫问隐约察觉到，每个死去的圣瞳教长老都是衰老到极致的人，大概是体内的营养已经被蛊虫给吸干了。
“鬼天机。”卯楚在莫问身后幽幽说道。
莫问慢慢转身，“我不是鬼天机。”
“只有鬼天机才能如此熟练地使用袖剑刺杀之术。”卯楚指着莫问的手，说道：“红叶山庄没有人能做到如此精准的刺杀。”
“我没办法证明我不是鬼天机，但有些遗憾的是……鬼天机马上就要死了。”莫问看着圣山的方向，说道：
“我判断错了……我应该留在圣山的。”
“判断什么？”
“我以为控制外面军队的人在天启城，也就是这个做法的长老。”莫问踢了踢自己身边那具干枯的尸体，说道：“但现在他死了，那些军队和百姓却没有解除控制。”
“控制军队的那个虫王……究竟是谁呢？”莫问喃喃说道：“它的目的……真的只是神骨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