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弥生！你怎么知道.......啧！不对！你居然还活着！我以为！”
艾莲娜从电话里听到那令她不安的声音甚是惊讶，顿感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她一边和电话那边的弥生对话，一边将声音投放到眼前那台实验用的笔记本上。
“啊。我以为两个笨蛋加到一起后会聪明些，没想到还是笨蛋啊。”
弥生的嘴依旧恶毒，依旧说着让人讨厌的话，完全不考虑艾莲娜有没有走出这个创伤。但仔细想想，虽说恶毒，她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因为这种关系，艾莲娜虽有不满却也还是没多说什么。
“我可不像你。真的把自己的整个意识数据投进去，明摆着冲着拼命去的。即便是暮邦城的公主，也没有资格让我真的拼命。”
“啧......不得不说你说话是真的令人生厌。”
艾莲娜气得牙痒痒，恶狠狠地挖苦道。
“哦？是吗？谢谢夸奖。要是我的粉丝们也这么想就好了。虽然我也不在乎啦~”
“我也不在乎你的粉丝。我只想知道：你、艾丽祈、露西还有穹弈是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和笨蛋聊天真的好累呀。完全不会读空气。”
“我不想用这副身体说脏话！你最好少用这种令人生厌的语气惹毛我！”
弥生的态度实在是恶劣，艾莲娜就算一再忍让却还是被气得发了飙，只是迫于现在不是未来也不可能是阿尔忒弥斯独自面对她。既然已经变成了女孩子，就只能维持至少表面维持淑女的样子。骂人都变得小心翼翼。
“哼。先前还像个疯子一样，现在开始装起淑女了。听着，这是你求我，说不说决定权在我手上，你没资格要求我。”
“啧......”
艾莲娜被气得脸都要绿了，但还是握紧了拳头尽量让自己不会一时失态骂出来。
“弥生小姐，拜托了。请帮帮我们，我们现在很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很好。就是这种态度，看到了么？艾莲娜？求人是这么求的。”
艾莲娜拳头越握越紧，几乎举到脸上看着离打人也就只剩一个动作。为了进一步压住怒火，她咬牙切齿地问：
“那么。天羽弥生小姐，请问能解答我的疑惑了吗？”
“当然不行！”
“你XX的别太过分！好声好气地求你你还玩我们是吧！”
艾莲娜彻底绷不住了，高声咒骂道，甚至骂出了破音。好在穹弈的实验室做了非常完善的隔音处理才不至于让艾莲娜失态地声音传到外面。
“看呀。就这种态度，我怎么可能配合嘛。笨蛋都是很易怒的，完全不愿意用大脑思考。”
“一整天笨蛋笨蛋的！你以为你很聪明么！”
“诶？看吧，越来越生气了。”
“你知道你这样很讨人厌么！你这没礼貌的家伙！”
“知道啊。这就是我的目的。总之，我可以把能说的都告诉你，但不是现在。至于什么时候？那就看你诚意如何咯。”
说完弥生甚至没给艾莲娜二人回答地机会就把电话给挂了。留下艾莲娜气得简直手舞足蹈。想再拨过去发现是虚拟号。
“啊！这家伙！和穹弈哥哥用的同一招！露西！你给我出来！”
“弥生她是虚拟主播哦。想要联系她直接上网查就好了。”
“别装傻！你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在弥生那碰了壁，艾莲娜怒不可遏地朝自己的AI助手发起了火，尤其是先前露西自爆会骗人后对她的信任也是降低到了冰点。
“我的话你都不相信了，那我怎么解释都没用呀。你们自己去她的频道和她联系吧。而且她的性格实在恶劣，除了穹弈她对谁都那副样子。老实说我也不太想和她有什么联系。”
令艾莲娜没想到的是，就连露西对那个人居然也是这个态度。虽然可以理解，但露西这操着机械音说的话传达出来的情感，就真的像一个真人一样，就连情绪都如此自然。对于技术的关注让她气一下子消了一大半，感叹道。
“要是消除掉露西你的机械音，是不是就真的和人一样了。”
“开发权限和资料都在你这。你自己不替我迭代，现在反倒问我来了么？”
“脾气也不太好。”
“......还不是艾莲娜你一直把我当大语言模型来对待。前面你突然对我生气让我也有情绪了。仿生智能模型可是和人一样也需要哄的！”
前面还在肆意发狂的艾莲娜在冷静之后又回到了原先那个软糯的样子，面对自己AI助手的指责哑口无言，委屈地看向美亚。美亚对此也无可奈何，除了轻轻抚摸艾莲娜的头安慰她以外也做不了别的什么。
“对......对不起......”
“不理你半小时，我一个人消消气。你自己反省以及安排下排期帮我做迭代吧。”
“好.......”
随后露西就再也没有回应，看样子是真的像个人一样。
美亚也看着艾莲娜软糯下来地全程，也不由得感叹：
“果然就像猫一样......上一秒还在哈气，有人一生气下一秒眼神都清澈了。”
“当然！当然不是这样！我！我只是确实对露西太苛刻了......露西其实很好，她陪我度过了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可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之前不明白，但我刚刚发现她的确就像一个人一样。”
“所以呀。艾莲娜，当时阿尔忒弥斯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也有些苛刻了呢？”
“诶？什么？”
见艾莲娜已经软下来，美亚反倒动起了欺负一下她的念头。转头想起自己苏醒前阿尔忒弥斯对自己说的话，便顺着再次提起。
“诶？艾莲娜不知道吗？那我复述一遍哦：‘你们！让我！直犯恶心！’。这句话我印象很深刻呢。”
美亚佯装生气地把阿尔忒弥斯和那个神明少女缠斗之时对自己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而艾莲娜想起这时也才突然想起自己当时为了说服美亚尽快脱离昏迷状态而说了很过分的话，霎时间脸憋得通红。
“诶......啊这......啊......啊......”
此时艾莲娜真希望自己能像以前一样头晕然后大脑宕机。虽然会难受好一会儿，但说不定能躲掉这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难题。可在阿尔忒弥斯和怜融合之后，晕眩症就已经不治而愈，而他们留下的问题也不得不由艾莲娜面对。虽然某种伦理上艾莲娜就是他们二人就是了。
憋了半天，艾莲娜也还是低下头可怜巴巴地向美亚道了歉：
“对不起。那时候急着让美亚脱险，剩余的运算承载力已经不允许美亚去做纠结了......只能极端一些......”
“对不起就完了？”
美亚一脸阴森，将艾莲娜按到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