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给我起个名字吧。免得她们俩也不知道该如何区分我们。你有什么想法么?‘穹弈’?”(中文)
金发丽祈宣布艾莲娜的死亡后,艾莲娜和安妮都不约而同地陷入长久的呆滞。这也确实没有办法,这个消息既击穿了安妮的世界观,又给艾莲娜的头顶蒙上悄无声息死亡的阴霾,光是呆滞而没有崩溃就足以算得上精神强大了。这两人呆若木鸡,金发艾丽祈也只能找穹弈说话。
“我还真没想过。当初计划里就没这个情况。艾丽祈叫不了的话,日语的‘天羽理知’怎么样?正好我也叫‘天羽律’。”(中文)
穹弈无奈地说。
“有区别吗?那给他们不还是一个读音?他们分辨得出吗?”(中文)
金发丽祈朝穹弈翻了个白眼。
“霄晖?”
“随便吧。能区分出来就行。”
那么依照习惯,之后我们也会将金发丽祈叫做霄晖。有了名字后的霄晖见自己给了两个凡人足够的反应时间,可她们仍旧像雕塑一样呆愣着,眼看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说道:
“我不在乎你们的感受和看法,事实就是如此。你们可以浪费时间发呆消化这个坏消息,但我们没有时间。穹弈,我们走了。”
说着,走上前去拍拍穹弈的肩膀。
“她想干嘛?”
直到霄晖和穹弈要离开,艾莲娜这才开口说话。
霄晖也扭过头来说:
“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毁灭世界?按照那本书的说法那应该是135年之后的事情,她至于提前那么多出现么!”
“那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提前那么多出现么?无论是我们还是她为的都是那点事。”
霄晖这番话反倒把艾莲娜给憋得哑口无言,倒也并非无话可说,只是那种时隔多日再度直面死亡时,她的心态以无法再如往常那般坦然。是的,某一时刻起,她开始恐惧死亡。但很快霄晖又给了另一个答案:
“但事实上,那家伙想要提前了结你们。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对我们来说,祂的行动完全在意料之外,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光是穹弈就能处理本来的事情了。”
霄晖侧眼见安妮垂着头眼神涣散,自己的信仰被如此摧毁相比给其带来的巨大的伤害,尤其是她所以为的信仰为她带来了“艾莲娜”,可如今那信仰露出真实的模样要将她的“艾莲娜”以一种残忍的方式夺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霄晖毫不在意安妮的感受,了当地问道:
“艾玛·希尔之女,你准备怎么面对这个世界真正的,所谓的‘神’呢?她会变成艾莲娜·阿克提亚斯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而她又不会是你们心目中的那个样子,你们读的那本书讲的实际是我们的故事。”
安妮自然也不会回答,只留下一双失了神的眼睛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人。
“不!”
艾莲娜心疼地紧紧拥抱安妮,头埋进她的肩膀。安妮获得了些许温暖,才有了些动作,她抬起手来也搂住艾莲娜,两人这么相互依偎在一起。
“她们没法一下子处理这么多事。”(中文)
穹弈这时候才对霄晖说道。
“那怎么办?意外就这么发生了。我也是调查好久才发现这一点,得亏先现在发现。再迟一点祂自我观测了,那才难办。”(中文)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如果这一切发生了。”
就在穹弈和霄晖对谈之时,艾莲娜问二人道。
“你们毁不毁灭我倒没有兴趣。但问题在于,说好在135年后,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事情。我忍受不了它提前发生。毕竟当初就是祂们请求我们介入这件事的,那么我们就应该对此负责。”
“那时你会阻止‘我’对吧。”
“如果真到那个地步。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廷妥大人!你们这么强大,一定有万全之策地对吧!”
此刻安妮可算回过神来,主动站出来跪下来毕恭毕敬地请求穹弈和霄晖。
“不,请起来。安妮小姐,我们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穹弈率先看不下去,赶紧走上前去想要扶起安妮。可霄晖依旧一脸冷漠:
“安妮·希尔。你应该明白,神明基本不会回应人类的愿望。更何况我们既不属于你们世界,也不自称以神明。你的祈愿并不那么有用。”
她说的话过于冷酷,宣判了艾莲娜的死刑,而她却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似乎穹弈也束手无策,他半跪在安妮面前,面对着她,却无奈地低下头。可霄晖在一阵沉默之后又话锋一转:
“并不意味着你们要坐以待毙。究竟能不能活,取决于艾莲娜·阿克提亚斯自己。”
她的表情依旧淡漠,依旧俯视众生,可说出的那句话却也给了在场的陷入绝望黑暗的其他人些许希望,甚至包括穹弈。穹弈有些兴奋地站起来,一再确认道:
“真的有办法么?不是诓我们的吧!”(中文)
穹弈不像霄晖那般冷峻,他脸上浮现起喜悦的神色。只是让他喜笑颜开的霄晖却依旧那副冰山美人的模样,除了厌恶与冷漠外看不出别的情绪。
“很久以前。我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但,一个前提是。”
说着霄晖穿过穹弈走到艾莲娜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说过这一切都取决于你。艾莲娜·阿克提亚斯,我不会像穹弈那样对你抱有什么其他的感情,自然也不用指望我像他一样对你保护有加。所以请你好自为之。”
“需要我做什么?”
艾莲娜听过霄晖的话,抬起头来直视着她漂亮如宇宙星辰的眼睛,眼神坚毅,似乎心底里下了某种决定。
“嗯哼......”
霄晖依旧面无表情,扭头看向安妮。继续说:
“安妮·希尔。我借用你家艾莲娜几天,指不定啥时候回来,但我觉得你也该习惯了。放心,如果熬过这轮,至少会消停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说,这一次会结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