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艾莲娜·阿克提亚斯。你们某种程度上是我们意外创造的产物,也是蝴蝶煽动的那一下翅膀,改变了我们和你们的神原本的进程。
真相如带毒的雨水急流而下,而艾莲娜的内心又是那没有伞庇护的孩子暴露在暴雨之中任由侵蚀。等她无力地跪在地上,那寄身在脑海里的窸窸窣窣的低语挑拨着她的神经,令其烦躁不已。此刻的脆弱,正在彻底击垮她的精神。渐渐地,她似乎听清了脑海中的低语,低语污染了艾莲娜的脑子,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草了!草了!你到底要干嘛!”
被扣在地上的穹弈仿佛看到了艾莲娜那已然紧绷得如一根在断裂边缘的弦,穹弈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抗诉着霄晖做的一切。而这时,露玛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做我的工作!”
霄晖没有一句废话,用直白的语气回答过后立马继续冲艾莲娜说:
“我将会告诉你更多事情!阿尔忒弥斯!叶哲新与沈绫之子!”
万万没想到,霄晖这番竟把阿尔忒弥斯的父母给抖了出来,真可谓为了彻底击垮艾莲娜煞费苦心。就这条信息,甚至就连穹弈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一下子甚至呆愣住没了动静。更别说走到崩溃的悬崖边的艾莲娜了,她趴在地上,害怕自己会彻底失控。可即便如此可怜,霄晖也依然没有选择放过艾莲娜,她说:
“你的父亲从权贵家庭出生,高中毕业就送来留洋,大学里结识了普通家庭的母亲。大三时他们坠入爱河,大四时他们均休学一年。因为你的诞生。你是一场意外,他们本想打掉你,可‘反堕胎’法案让他们甚至找不到一间黑作坊愿意协助他们。为了自己的学业和未来,在你出世后第三个月。他们将你带到当时还时局混乱的暮邦城,将你留在孤儿院门口让你自生自灭。”
“我......和我......没有关系.......我不......”
艾莲娜扯着沙哑地嗓音,吐出每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我知道。那两个混蛋把你抛弃之后一个成为了议员,一个当了银行家。这真XX的没有天理对吧?杀人放火金腰带。我可以告诉你你还有个弟弟,叫做......”
“我说!停下!”
彻底的崩溃让艾莲娜走向彻底的失控。失去对身体掌控地她任由自己的身体安了弹簧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冲上前将霄晖压到在地上,双手不留一点情面地握紧拳头朝霄晖面门砸去。
“你们!俩!一次!又一次!破坏!我的!计划!”
艾莲娜吐出一个词,拳头就会冲霄晖那稚嫩的脸上狠狠砸去。眼神里满是愤恨,每一拳都释放着“艾莲娜”的愤怒。只是眼下这个并非我们所认识的那个“艾莲娜”,我们认识的那个她丧失了身体的掌控,而现如今的这副可怜女孩的身体,却是另一个人在控制,艾莲娜的意识只能无力地目睹着眼前的一切。
“住手!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
就连穹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上前就要把艾莲娜拉开。
可艾莲娜此时双眼射出浅绿色的光芒,双手也变成发着绿光的“琉璃”。拥有的力量也今非昔比,一声:
“别拦着我!我要杀了这个高高在上的混蛋!”
后将穹弈一掌推开好几米远。
等倒在地上,穹弈这才意识到此刻的艾莲娜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一时间了乱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霄晖却即便遭受着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也依然保持着清醒。她挨了几下后就赶紧举起双臂做出防御姿态,抓住间隙提醒道:
“‘蛰’(sting)她!”
穹弈被这番提醒便立刻爬起来,手上构造出一把冰匕首就冲上前来。“艾莲娜”可听得一清二楚,扭头看见穹弈提着匕首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她停下了手上的攻击转而将注意力放在穹弈身上。然而就是这一下的分神,她的身下一把匕首刺入她的胸膛。等她低下头看去,只见霄晖一脸得意坏笑地讥讽道:
“双拳难敌四手哈?”
然后用力一推将“艾莲娜”推开,自己则一个翻滚跑到一边,说:
“我就赌你会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即便能量同化没有完成。现在我们半残,你发育不全。老弱病残局可公平多了。”
艾莲娜眼露凶光,咬牙切齿,瞪着霄晖骂道:
“多管闲事的讨厌东西。嘴上念叨着对人类没有兴趣,却还是三番两次地介入我们世界的事情。”
“哈。我以为你作为意识实体也应该聪明一些呢。笨蛋,我们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呀。”
霄晖无奈地捂着头叹口气说。
“花言巧语。”
艾莲娜反驳。
“135年后你们的毁灭进程我没有意见。这是你们确定的约定好的事,而且也不是你们亲手执行,至少还是用了一个小行星撞击的间接手段。可你一旦现身介入,不说你们自己约定的事情还推翻了,亲自动手做这种事可实在不体面呀。你不体面倒也算了,你的另外两面意识咋办?”
“我说了!花言巧语!你们所谓的毁灭!所谓的惩戒温柔得就像是教训犯错孩子妈妈!一面想毁灭他们,以免又真担心下手重了把他们弄死!这个所谓的艾莲娜!不就是你们安排的救世主么?无论你怎么解释,够改变不了这个本质!”
“我说了。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们看起来体面些,我又不是人类,不可能站在他们的立场看待这一切。我自己的世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世界重蹈覆辙。就你现在这力量不完全的样子,要不还是算了。老老实实按计划着来,也免得奔波了。你累我也累。”
“哼!力量是不全,但毁灭世界还是够了!”
说罢“艾莲娜”一跃而起飞得老高,随着一道浅绿色的光芒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