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全看艾莲娜的了。”
“艾莲娜？我们当时到底做了什么。”
听到霄晖如此自信地说出那些话，丽祈满是疑惑。她虽说按照计划做了，却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丽祈想起霄晖交给自己的那把匕首，追问：
“那是什么力量？我能感受到那是一股很熟悉，却从未见过的力量。”
霄晖没有回答，站起身就要往车上走。他说：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讨论这些。我得做些准备。”
“那我们得去超级工厂。我的装甲坏了。”
丽祈提议道。
于是他们一同回到了超级工厂，在超级工厂的“穹弈实验室”里，丽祈的粉色装甲已经被安置在维修台上，蓝色的装甲站在一旁守护着粉色装甲。
“有个东西我得给你。”
丽祈走进实验室里，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胶囊盒交给霄晖。
“今天的战斗看来我没有白准备这个。”
“这是什么？”
霄晖接过胶囊盒打开发现是一套衣服。
“毕竟这一次我们的观测承载力都很有限，为了尽量弥补这部分不足我准备了战服的。至少不会又被酒精放倒了。”
“呼。”
这会霄晖可不敢逞强了，毕竟刚刚才在这方面吃过亏。现实情况也只能接受：
“你说得没错。毕竟在别人的主场，总会在规则上吃点亏。”
于是从盒子里拿出衣服准备穿上。
“仅此而已么？”
这时露玛追问霄晖。
“我？还有什么？”
霄晖不解地反问。
“她可是特地为你制作的战服，甚至那两套装甲也是她费尽心血用来辅助你的。你的回应就这么冷淡么？”
露玛这时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别说了。”
丽祈赶紧拉住露玛不让她再说下去。
霄晖看了眼露玛，又看了眼丽祈，最后把目光一股脑地全部放在战服上。长叹一口气后，抱起战服，走到丽祈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做得好。我当初的选择果然没错。”
借着朝洗手间走去。可丽祈却立马抓住他的手反驳道：
“不。你错了。你当初不应该离我们而去放逐自己。我们没法离开你，为了把你找回来，我们不得不上刀山下火海。”
“这是我们内部的事，别在别个的世界说自己的家事。”
霄晖抽回手头也不回地继续往洗手间走。可没走几步又停下来说：
“没有我，我们的世界，还有你们会更好些。”
“绝不可能。我明白这一点。是你在逞强！”
“哼。就当是吧。”
霄晖没过多的争辩，快步走进洗手间里，等换好战服才出来。与艾莲娜防护物理冲击的贴身战服不同，霄晖的战服完全是oversize一般的宽松，斗篷和兜帽足够将他全身彻底挡住。
“所以。可以告诉我们了么？祂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那股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丽祈操作着机床修复着装甲，见霄晖走出来直入正题问。
霄晖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目光注视着机甲说：
“我不是说过么？我们和狐狸之所以算‘亲戚’，就是因为我当过一段时间的狐狸。”
丽祈说：
“但也就知道这些了，别的你都闭口不谈。”
“因为那是我获得这些力量的起点，也就是说这是我们，所谓的‘廷妥神’存在的起点。”
“我们存在的起点，是狐狸......”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那时候我和艾莲娜一样，被强大的力量寄生，被它悄悄地蚕食，意识险些被吞噬。当时，差点酿成大错.......”
“后来一只狐狸救了你？”
“不。是我救了我自己。后来的我在力量全失之时和一只九尾狐狸共生，回到过去救了当时的自己，用着那条九尾狐的力量。”
霄晖扭头看了一眼丽祈身边的露玛，侧过脸去继续望着还在加紧修复的装甲：
“能量引导。那只狐狸可以引导能量按照特定的方式流动。原本这是用来提取能量用的，但我发现如果把寄身意识的部分能量转移给物理载体生物的原意识的话，原意识就有了和寄身意识对抗的能力，那它们间会发生身体的争夺，这就有可能让原意识反过来将寄身意识消灭并占据所有的力量。”
丽祈听罢倒吸一口凉气，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这是个危险的力量。”
“没错。所以后来我几乎没提过。意识不会死亡，但可以被取代消灭。有这个能力的存在，宇宙意识就不再是无敌的。更重要的是。”
霄晖靠在墙边，沉默片刻继续解释：
“对于绝大多数人。不，不只是人，对于绝大多数意识来说，他们根本没有准备好当所谓的‘神’。但他们又热衷这些，人类世界流行的所谓的‘修仙’不就是这样？他们不明白这是诅咒，而非权力。如果真获得了他们所不该持有的力量，相信我，他们一定会滥用。你和人类打了这么多交道，你也应该清楚这一点。所谓权力是怎么让人麻木堕落的。当然，我没有那么大义凛然的理由。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拥有这种能力的我们很可能会因此惹上很多麻烦。”
丽祈低下头，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可你这么一说......艾莲娜不就是要么被311吞噬，要么取代祂么？”
“这是祂自己选的。谁叫祂偏要用这种方式观测自己。打乱我的计划那我也只能采用非常手段。”
“也就是说，艾莲娜也会像我们一样对吗？”
霄晖有些不耐烦了，丽祈心里头肯定对会发生什么有了数，可她就是不愿承认这一点，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自己提问。于是他郑重其事地走到丽祈面前，对她说：
“如果不这么做。艾莲娜甚至会在这个世界被抹除。你明白么？抹除！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猛地一下子就不存在了。甚至连死亡都算不上。告诉我，你不希望这样对吧？”
丽祈无奈地摇摇头，满脸沮丧。
“我还没注意。从原先的叫全名，到后来的只叫姓氏，现在你居然叫她‘艾莲娜’了呢。看来你也很喜欢她吧？”
正在气氛低落之际，目睹这一切的露玛突然对霄晖开玩笑道。
霄晖赶紧故作镇定地换上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回答：
“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尊重你们的习惯罢了。总之，她何去何从，就真的取决于她自己了。”
“你看。丽祈宝贝，这就叫傲娇~”
“无聊......不过，倒也不必真的一条路走到黑。倒是有一个理论上的办法，我没试过，就看我们愿不愿冒这个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