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夏晓的意志如同淬火的精金,在诺伦斯世界意志坦露心迹后,愈发闪耀着斩钉截铁的寒芒:“说的没错,战争没有赢家,有的只有数不尽的、无法挽回的输家!但我——绝不会让‘我’的过去,那种一次又一次失去、只能怀抱绝望的轮回,在‘她’(指现在的夏晓)身上重演!”
她的声音仿佛由亿万破碎星辰的核心凝聚而成,蕴含着毁灭星河的决心,“就算为此要刀劈漫天神国,令星河倒卷、时空逆乱……我也绝!不!退!让!”
诺伦斯星球意志的光芒柔和而坚定,如同守护巢穴的星光:“无论您最终走向何方,做何抉择,我都会守在这里,守在这片夏心玄大人与您共同守护过的星辰上。如果……如果未来的风暴真的太过强大……这里,永远会是您和她……最后的壁垒与港湾。”
这是她作为世界意志,能给出的最深沉也最实际的承诺。
未来的夏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在她的时间线里,诺伦斯星球更像是一个无奈的“收容所”,她匆匆将无辜者安置于此,却从未真正了解、更遑论信任这颗星球本身残留的意志。此刻的共鸣,带着点宿命般的愧疚。
“我以为……”未来的夏晓声音低沉了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承载着这种力量,同时背负着屠戮万界生灵乃至星球意志的‘原罪’印记的我……会被所有的世界意志所憎恶、驱逐……就像那个‘救世者’。她本是地球意志的骄子,却被地球视为最终的背叛者与灾祸源头……我们的力量,似乎都刻满了‘毁灭’的代价。”
诺伦斯的光芒轻轻摇曳,如同风中温柔的烛火:“我怎么会厌恶您?星辰有记忆,也有感情。其他人或许可能背叛、可能疏远……但我不会!”她的意念传递出一种固执的坚定,“如果用你们人类独有的、最炽热的情感来形容……那便是……”
“停!”未来夏晓果断打断,语气严肃而带着保护性的急切,“你是星球意志!承载着亿万生灵存续之重!这种感情……这种话,不能轻易出口!”
她目光如炬,穿透星光,直视那意识的核心,“过去的万年,你或许未曾真正察觉,第十皇与救世者残余力量交织于此界,赋予你的权限与潜力远超你的认知!但如果你此刻将那份‘情感’定名,形成誓言般的羁绊,就如同在稚嫩新苗上施加神祇的枷锁,对现在的她(夏晓)而言,非但不是助力,反而可能扭曲她的道路,成为束缚之因!”
感受到未来夏晓话语中那份不容置疑的维护之意,诺伦斯的光芒明显地暗淡了下去,如同骤然蒙尘的星辰。无形的意念化作一只星光凝成的手,轻轻捂住了那片代表着核心意志的柔和光晕——仿佛捂住了自己的“心”。
“这样啊……”诺伦斯的意念传递出淡淡的失落与理解,“我懂了……这份……心意……我会好好珍藏心底的。”那捂在“心口”的手,微微蜷起,像是在小心地守护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看着她那份小心而低落的模样,未来夏晓心中一软,一种同病相怜的温情悄然滋生。她几步上前,并非虚幻的意念,而是具现出实质的手臂,轻轻地、稳稳地握住了诺伦斯那只星光凝聚的手掌。
“别担心,”未来的夏晓望着那片暗淡的星光,语气柔和下来,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承诺,“你的期待,你的守护……我们都感受到了。安心等待吧。等到了合适的时机……等‘她’真正跨越了那道关隘……我——不,我们会……回应的!”她的话语中,第一次模糊了“我”与“我们”的界限,那个“我们”代表着此刻正在黑暗深处战斗的自己,以及终将与她融合归一的未来。
“对了,”未来的夏晓眼神微动,带着一丝探寻,“我总不能一直称呼你为‘诺伦斯意志’或‘星球意志’吧,你有名字吗?”
星光微微明亮了些,诺伦斯的意念带着一种怀念的温柔:“我的名字……便是这个世界的名字——诺伦斯(Nolens)。”她在心底默默地补充道,这个名字,是第十皇夏心玄大人……在星辉熄灭前的最后一刻……为我取的…… 这个名字,承载着创生与终结的烙印。
心境空间最深处:时间倒流的中心城
夏晓行走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脚下的柏油路触感真实,掠过耳畔的风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与尘土味,身边人流如织,甚至能听到行人的抱怨和孩童的笑语。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几乎分不清这是心境投影还是现实回溯。
但当她抬头,看到那些巨大广告牌上显示的日期——【新历59年6月3日】——一切便了然于心。这并非虚幻的噩梦,而是黑暗杀手夏晓,或者说是那个被绝望扭曲的自己,精心构筑的囚笼:一个时间凝固在灾变前夜的中心城。
目光扫过一个个与记忆中别无二致、擦肩而过的“熟悉面孔”,夏晓的心没有泛起任何波澜。她的目标极其明确——那个既是起点亦是终点的所在:城市西郊,孤悬于山巅的天文台。
没有犹豫,没有留恋。夏晓的身影在涌动的人潮中留下淡淡的虚影,如同穿行于时光画卷的幽灵,无视着四周的鲜活,步伐坚定地踏上了通往后山的蜿蜒小路。她要去赴约,但在那最终的对决之前,有一件事必须完成!
山巅的风强劲起来,吹动她的发丝与衣角。夏晓深吸一口气,面向空旷的山崖,心念集中——无需坐标,无需咒语,仅仅是一个无比清晰的“思念”!
嗡!
一道朴实无华的木质家门,突兀地悬浮在空气中,静静地伫立在她的面前。门后,隐约传来饭菜的香气和熟悉无比的欢声笑语——那是“家”的气息,是黑暗杀手夏晓构建的心锚,也是她最深切、最不敢碰触的温暖禁地。
夏晓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温暖的光线倾泻而出,厨房门口探出李伊水笑意盈盈的脸庞,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水滴:“是夏晓回来了呀?鱼快蒸好了!快洗手准备吃饭!”厨房里,系着滑稽卡通围裙的夏震霆正手忙脚乱地举着两罐调料,对着李伊水喊道:“老婆!快救命!这两瓶长得一样的粉末哪个才是盐啊?哦哟,宝贝闺女回来啦!欢迎回家!今天你爹我亲自下厨,保准让你舌头都想吞下去!”
看着眼前这温馨得如同昨日重现的画面,夏晓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眼中漾开柔和的光晕。她没有踏入屋内,只是站在门口,声音清晰而平静:“不了,老爸,老妈。”
她顿了一下,目光深深望进那片温暖的光景里,“我得去赴一个……很重要的约。不能让人家等太久……那……我走了。”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诀别的轻柔。
夏震霆一脸夸张的惊讶,瞬间把调料罐抛到脑后:“我靠!孩儿她娘!我们家这棵嫩生生的小白菜终于开窍啦?学会自己招猪啦?!不行不行!”他作势就要解围裙往外冲,“老爹我得去给你把把关!看看是哪个混小子这么有眼光!”
李伊水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揪住咋咋呼呼的夏震霆:“行啦行啦!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瞎凑什么热闹!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她嗔怪地瞪了夏震霆一眼,目光转回夏晓时满是慈爱和鼓励。
夏晓的笑容加深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与释然。这个由对手构建的“家”,似乎将她灵魂深处那个隐藏的自我认知也投射了进来——在这里,“夏震霆”和“李伊水”拥有了两个女儿:夏虹和夏晓。即便如此,那份属于父母的、平等的爱意,依旧流淌在这个虚构的空间里。
她抬起手,对着门内挥了挥,声音清晰而平稳,如同道别,又像确认:“再见了,老爸,老妈。我……永远爱你们。” 没有过多的煽情,只有最朴素的陈述,却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誓言。
门扉在身后无声合拢。就在那扇门彻底关上的刹那,眼前“家”的景象、门内的笑语、山道的风声……一切的一切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力揉碎!
空间骤然塌缩,时间光影疯狂扭曲!前一秒还是夕阳西下的后山小路,下一秒,场景如玻璃般碎裂重组!刺目的星光取代了夕阳的余晖——夏晓已然屹立在孤峰之巅,脚下是坚硬冰冷的、遍布斑驳刻痕的天文观测台。城市的万家灯火如同倒悬的星河,铺在遥远的下方。夜风凛冽如刀,刮过空旷的台顶。
在台顶中心,一道孤傲的身影背对着她,如同与这冰冷的钢铁和星辰融为一体的雕像。长长的黑色发丝在夜风中狂舞,带着肃杀的寒意。
“来了啊,” 黑发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正是黑暗杀手夏晓!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像死水,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再也映不出星辰,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无光黑海,“本我。”她的目光,冷漠地穿过夏晓,投向远方那片曾经“家”的方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又迅速收回,仿佛那片温暖只是需要被彻底割舍的累赘。
夏晓一步踏前,踩在台顶的中心点,冰凉的金属触感从脚底传来,反而让她躁动的心彻底沉静。她直视着那双与自己相同、却更显死寂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石坠地,凿开夜空:
“我——来了!”
黑暗杀手夏晓看着夏晓眼中那份未曾被绝望吞噬的决然,不易察觉地轻叹了一声,那叹息几乎被风吞没。“你不该来的……至少……不该这么早就来。”她的语气罕见地没有嘲讽,反而带着一丝……复杂的怜悯?
“但我还是来了!”夏晓猛地抬高声音,眼中燃起烈焰,那是破灭的烈焰,也是守护的烈焰,“我对未来的‘我’立下过誓言!此誓!我将以生命践行——直至终焉!”
“呵……好一个‘践行此誓直至生命的终结’!” 黑暗杀手夏晓的嘴角终于弯起一个冷冽的弧度,眼中那点仅存的复杂瞬间被更纯粹的冰冷战意覆盖,“别以为……这份觉悟能让我手下留情!在这里,没有技巧的高下,没有力量的强弱……唯有意志!纯粹意志的碰撞!你死,还是我亡?第一局!开始!”
话音落下的瞬间,根本不需要任何预警!两人如同最精密的杀戮机器同时启动!一股粘稠、纯粹的毁灭意志在两人之间爆发、对冲!
黑渊物质!那构成万物根基却又带来终极破坏的能量,在两人手中同时喷涌!不是武器,而是直接塑形!两把造型古朴、流淌着纯粹破坏气息的长剑被瞬间构筑完成!材质相同!形态相同!凝聚意志的核心也近乎相同!
“锵——!!!”
双剑交击!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反而是一声极其尖锐、仿佛撕裂灵魂的金属悲鸣!两股同源却截然相逆的破灭之力如同两条蛮古凶龙,狠狠撞在一起!
整个天文台顶端铺设的特种合金钢板,如同被投入了巨大的力量粉碎机,瞬间从碰撞点向四周翻卷、碎裂!狂暴的冲击波无声扩散,坚硬的金属结构如纸片般被撕碎、吹飞!烟尘弥漫!
然而,那临时构筑的黑渊之剑,又如何能承载两位掌控“破灭”本质的存在倾尽全力的意志灌入?
几乎在双剑交击、力量爆发的巅峰时刻——
“咔嚓嚓!”
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密集响起!
夏晓手中的剑,剑身首先迸裂开道道蛛网般的裂痕!
黑暗杀手夏晓手中的剑,也同样布满了裂痕!
两人几乎同时做出了完全相同的判断——放弃!
轰!!
两把承载着超限意志的长剑,在承受力量的极致处,同时轰然炸碎!化作无数大小不一、锋利无匹的黑色晶体碎片!如同万千被点燃的黑色星辰,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强大的惯性让它们带着凄厉的尖啸,笼罩向对方!
但这破碎,却正是两人预料之中的战局转折点!
“嗖嗖嗖——!!!”
黑暗杀手夏晓的意志如同无形的千臂!那些飞射向她的碎片,在距离她身体不足十米的空间内,骤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恐怖的空间压力以超乎物理法则的形式瞬间降临!压缩!加速!
不足1米的空间内,这些锋利无匹的破灭晶体,被叠加了上百倍的空间折叠效应!速度骤然突破物理极限,直接跃升数十倍音速!化作一片几乎连光都能吞噬殆尽的死亡之雨,以远超夏晓能反应过来的极限,朝着她笼罩而去!每一片碎片,都蕴含着洞穿星舰的极致锋芒!
然而!夏晓嘴角却勾起一丝了然的冷意!
完全境界!那份在实战中淬炼出的、对“危”与“机”的极致直觉,早已在她脑海中勾勒出了这致命的一击!甚至在她出剑的瞬间,就在预设自己的后招!
她根本没有去躲!
右手在身前的虚空中闪电般一划——一扇边缘流淌着银色光屑的空间门户骤然打开!门户的另一端幽深旋转!
但出口并非别处!正是——黑暗杀手夏晓的头顶正上方! 夏晓在毫秒之间精准调整空间坐标!那些冲向她的死亡碎片,瞬间被传送门“吞”了进去,又在门扉另一端的出口喷射而出!以同样恐怖的速度,如同天罚之矛,自高天之上狠狠扎向下方的黑暗杀手夏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哼!”黑暗杀手夏晓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内的精光!她对夏晓的了解,如同了解自己身体的纹路!就在夏晓开启传送门、空间坐标细微波动闪现的千分之一秒内!
她的左手五指虚空凌空一抓!
嗡——!!!
一股无形的、强大的空间震荡波瞬间干扰了夏晓传送门核心的能量节点!就像用一把巨锤狠狠砸碎了一座精密的钟表!传送门边缘的银色光屑瞬间紊乱、崩解!那扇即将成型的出口通道被强行扭曲、偏斜!最终竟诡异地出现在——夏晓自己右侧肩膀后方不到半米的地方!
噗!噗噗噗!!
电光石火!尘埃落定!
散开的烟尘中,两人遥遥对峙。
夏晓白皙的右脸颊上,一道细细的、几乎贴着眼角滑下的血线缓缓渗出鲜血——一块被强行改变了方向的锋利碎片,擦着她的脸颊飞过。
反观黑暗杀手夏晓,依旧伫立原地,黑色风衣纤尘不染,似乎毫发无伤。
但细看之下,夏晓的左手虚握,掌心有细微的能量残留波动——在对方强行干扰传送门、瞬间夺取控制权的刹那,她也并非完全被动!夏晓以更精妙、更决绝的一线意志,拼着空间波动的反噬,强行夺回了至少一半以上碎片的空间锚点!让这些碎片虽然大部分被偏转,却并非所有都失去了控制!方才那险之又险擦脸而过的致命碎片,本应是直刺心口!
夏晓抬起拇指,轻轻抹去脸颊上的血痕。那点微小的伤口在破灭之力流转下,顷刻间愈合如初,连疤痕都未曾留下。血液在她的指腹留下一抹暗红。
黑暗杀手夏晓看着夏晓那平静的举止,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赞赏的弧度,冷冽中带着一丝惺惺相惜:“有趣。对空间与破灭之力的本质理解与掌控速率……我们真的近乎相同。正如那个多管闲事的‘未来’所言——”她的目光陡然锐利如刀锋!“此战——无关力量技巧!决定谁最终为王,谁沦为坐骑的……唯有意志的深度与纯粹度!”
夏晓不再擦拭血迹,任由那点暗红留在指尖。她的眼神彻底沉静下来,如同最深的海渊。右臂之上,一道玄奥而狰狞的长刀刺青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开来,散发出欲要斩裂宇宙洪荒的极致锋锐!她的左掌缓缓抬起、虚握,一股无形的、仿佛能将世间所有规则都斩断的凛冽锋芒,正从虚无中飞速凝聚成型!
“说!得!对!”夏晓的声音斩钉截铁,“彼此的试探……到此为止!”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
“到此为止了!”
黑暗杀手夏晓冰冷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两道目光在空中狠狠对撞!
嗡——!!!
两股超越了剑意的、纯粹至极的刀意如同沉睡的太古凶兽同时苏醒!一股来自夏晓虚握的掌心,一股来自黑暗杀手夏晓同样抬起的虚握之手!
“呼!”
“嗡!”
随着两声清脆破开空间的鸣颤,两把外形几乎毫无二致、通体缭绕着混沌光泽、散发出无上破坏与破灭意志的长刀,从虚空中被各自缓缓抽出!刀身流淌着仿佛来自宇宙原初的暗光——正是苍穹绝刀在意志层面的投影!
“展现彼此的全力吧!”x2
两把苍穹绝刀的投影隔空遥遥指向对方!凝练到实质的意志如同两道灭世的风暴,轰然对撞!脚下仅存的半个天文台地基彻底化为齑粉!整个心境空间构筑的中心城上空,云层被狂暴的意念撕开巨大的裂口!
心境空间之外
巨大的“观测镜”悬浮在空中,镜面清晰地映照出那片正在激烈动荡的心境空间最深战场。两道流星般的能量轨迹在里面疯狂对撞、分离、再对撞,每一次接触都将一片虚拟的城区夷为平地,留下深邃的空间裂痕!
未来夏晓环抱双臂,冷静地分析着每一次攻击和防御的细节,眼神沉静如渊。但站在她旁边的诺伦斯星球意志——那团朦胧的星光,却明显地不安地摇曳起来,构成光晕的能量粒子旋转都失去了平衡。
“她能……行吗?”诺伦斯的意念充满担忧,“那个‘她’……曾经走过的路太过绝望和疯狂……那数百年的无尽猎杀沉淀下的‘绝对杀意’和意志韧性……现在的她……”
未来夏晓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镜面中,夏晓再一次在硬碰硬的对拼中被黑暗的力量洪流狠狠撞飞,砸穿了几栋摩天大楼才勉强稳住身形,虚拟的砖石碎屑如同暴雨般落下。
“论技巧,两人同源,难分高下……”未来夏晓平静地陈述,“论力量层次,在此方心境战场内,被规则限制在伯仲之间……但论意志的纯粹、凶狠、以及在绝境下能迸发出的那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决绝……现在的她,确实……还差了些火候。” 镜面中,夏晓的身影再次被更为狂暴的黑芒淹没。劣势,正在扩大!每一次攻击都更显勉强,每一次防御都更显狼狈!胜利的天平,正不可阻挡地……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