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晓摆出“穹苍破皇道·开天门”那标志性的起手式,双掌间金红色能量疯狂汇聚、散发出仿佛要劈开混沌的恐怖威势时,悬浮在空中的黑暗杀手夏晓,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几乎让她窒息的本能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开天门!穹苍破皇道五式中单体杀伤力最为狂暴、最为不讲道理的一式!其威力数值简直像是设计者喝醉了酒,在键盘上胡乱敲出来的一样离谱!它不讲技巧,不讲防御,纯粹是以绝对的力量洪流碾碎一切!
黑暗杀手夏晓的思维在千分之一秒内做出了最符合她“猎人”本能的判断——逃! 绝不能硬接!更不能被锁定!
她甚至顾不上维持自己那“绝对掌控”的冷酷形象,在破灭巡天矢离弦而出的瞬间,猛地扭转身形,将空间之力催动到极致,如同受惊的飞鸟般朝着远离夏晓的方向疯狂遁逃!速度之快,在原地留下了一连串的空间涟漪!
然而!
预想中那足以撕裂心境的恐怖能量对撞并未发生!
那支她倾尽全力射出的破灭巡天矢,并未如预期般与夏晓的“开天门”正面碰撞、爆发出毁灭性的冲击波。相反,它在飞射途中,轨迹诡异地发生了偏转!
在夏晓那看似要推出开天门的双掌牵引下,那支凝聚着极致毁灭力量的箭矢,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的、违反物理定律的圆弧!最终,它没有射向任何目标,而是……稳稳地悬停在了夏晓的头顶上方!箭尖微微颤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幽暗光芒,如同一条被驯服的毒蛇,温顺地盘踞在主人的头顶!
这诡异的一幕,让已经逃出数千米外的黑暗杀手夏晓猛地刹住身形!她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去,当看清那支悬停在夏晓头顶、如同宠物般温顺的破灭巡天矢时,一股被愚弄的滔天怒火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你——!!!” 黑暗杀手夏晓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尖利刺耳,“你特么的根本就不会开天门!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嘴上喊得震天响,架势摆得挺像那么回事!结果你是在耍我?!!”
夏晓咧开嘴,露出一个带着狡黠和胜利者姿态的笑容,那笑容在黑暗杀手夏晓眼中显得无比刺眼:“我会不会穹苍破皇道的开天门这一式……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她慢悠悠地反问,语气充满了戏谑,“你自己刚才可是亲口说的,我们彼此的能力、力量层级、甚至完全境界都完全相同!这话我可没反驳你哦~”
她摊了摊手,一副“你仔细想想”的表情:“你再好好想想,你自己这个号称‘诸武精通’的猎杀专家,会开天门这一招吗?连你都不会的东西,我这个被你视为‘套上刀鞘的钝刀’的本我,又怎么可能会用呢?”
“你……你(一连串地球粗口)!!” 黑暗杀手夏晓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咬碎银牙!她这才彻底明白过来,自己完全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夏晓利用了她对“开天门”那深入骨髓的忌惮,故意摆出同归于尽的架势,喊出那极具威慑力的招式名,就是为了让她在那一瞬间陷入恐慌,从而放弃对破灭巡天矢的“双向锁定”!
因为如果夏晓真的会开天门,在双方力量层级完全相同的情况下,一旦她使用双向锁定(即攻击一旦发出,必然命中目标,无法闪避),那么结果就是——两人同时吃满对方的终极杀招!夏晓会不会被破灭巡天矢一箭穿心不好说,但她黑暗杀手夏晓,绝对扛不住开天门那挂壁级别的恐怖数值!那结局必然是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
正是这份对“完美”结局的执着和对“同归于尽”的恐惧,让她在关键时刻选择了规避风险,放弃了锁定!而这,恰恰给了夏晓可乘之机!
“卑鄙!无耻!!” 黑暗杀手夏晓怒骂着,但一切已经晚了。
夏晓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她抬起右手,如同指挥家般优雅地对着悬停在头顶的破灭巡天矢轻轻一点!
“去!”
嗡——!!!
那支被夏晓以自身破灭之力短暂“驯服”并二次强化的巡天矢,发出一声尖锐的破空厉啸!箭身之上幽暗的光芒瞬间暴涨,速度比之前黑暗杀手夏晓射出时更快!更猛!带着夏晓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决绝意志,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朝着黑暗杀手夏晓爆射而去!
黑暗杀手夏晓看着那支熟悉又陌生的、散发着更恐怖气息的箭矢朝自己射来,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她太清楚这一箭的威力了!在试炼之地,面对第二次席卷而来的、由数十万凶兽组成的恐怖兽潮,她就是凭借这一式破灭巡天矢,一箭核平了方圆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将无数凶悍的巨兽连同它们的巢穴一起,彻底从地图上抹去!
面对这被强化过、且带着夏晓意志锁定的必杀一击,抵抗……已经毫无意义。
“你……大……爷……” 黑暗杀手夏晓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夏晓的方向,一字一顿地骂出了这句饱含不甘与憋屈的国骂。
“说的好像我大爷不是你自己的大爷一样!”
下一秒——
轰隆隆隆——!!!!!!!
无法形容的毁灭之光在心境空间最深处轰然爆发!比太阳耀眼亿万倍的光芒瞬间吞噬了一切!黑暗杀手夏晓的身影在那极致的光与热中,如同投入熔炉的冰雪,瞬间消融、汽化!连同她脚下那片由意志构筑的、伤痕累累的中心城废墟,一起被彻底蒸发!空间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巨大的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整个心境空间最深处,仿佛经历了一场宇宙大爆炸!
心境空间表层
巨大的观测镜剧烈地颤抖起来,镜面被刺目的白光完全覆盖,随后便是剧烈的能量冲击波纹!整个心境空间表层都因为这恐怖的爆炸余波而微微晃动!
诺伦斯星球意志所化的星光剧烈地闪烁,几乎要熄灭:“她……她没事吧?!这……这也太……”
未来夏晓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先是错愕,然后是恍然大悟,紧接着是哭笑不得,最后化作一种带着欣赏的无奈摇头。
“好家伙……”她喃喃自语,语气充满了复杂,“过去的我……真是有点东西啊……”
她指着镜面中那逐渐消散的毁灭光团,对着诺伦斯解释道:“看到了吗?她根本就没打算硬拼!前面摆出一副‘为了赢我可以不择手段、以伤换伤以血还血’的拼命三郎架势,把对方强行拉进她的节奏里,让对方以为她就是个莽夫……结果呢?”
未来夏晓忍不住笑出了声:“结果她是在演戏!用威力大到吓死人的‘开天门’当幌子,纯粹是为了吓唬那个‘她’,让她不敢放出‘双向锁定’!实际上,她暗中调动了同源的破灭之力,用类似‘四两拨千斤’的太极手法,悄无声息地接管了对方射出的破灭巡天矢!最后……嘿!用对方最强的矛,捅穿了对方自己的盾!一招结束战斗!这战术……够脏!够狠!也够聪明!”
诺伦斯的光芒稳定下来,传递出既后怕又佩服的情绪:“这……这也太冒险了……万一……”
“没有万一。”未来夏晓眼中闪烁着精光,“她赌赢了!因为她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她知道‘她’对开天门的恐惧有多深!这就是心理战!”
就在这时,镜面中光芒彻底消散,露出被炸得一片虚无、空间结构都濒临崩溃的心境空间最深处。诺伦斯的光芒再次不安地闪烁起来。
“看来……我得先走一步了。”诺伦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既然夏晓赢了,你们距离踏上征途的日子也不远了。青天宗……中州……我会在那里等你们。”星光微微波动,一个化身缓缓散去。
未来夏晓点了点头,目光凝重:“中州见。”
话音刚落,心境空间表层泛起涟漪。两道身影几乎同时从下方那被炸得稀烂的最深处“上浮”出来——正是夏晓和……脸色黑得像锅底、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黑暗杀手夏晓!
黑暗杀手夏晓一出来,目光就死死锁定了那个正抱着胳膊、一脸云淡风轻甚至还叼着根不知道哪来的虚拟香烟吞云吐雾的未来夏晓!她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劈手就将那根烟从未来夏晓嘴里狠狠抽掉,摔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
“你看看她!”黑暗杀手夏晓指着旁边一脸无辜(实则憋着笑)的夏晓,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她干的是人事吗?!啊?!怎么会有人能这么不要脸?!嘴上喊得震天响,什么开天门开地门的!架势摆得跟真的一样!结果呢?!她特么的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耍我玩呢!!”
未来夏晓被抢了烟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说:“但你还是被骗了,不是吗?”她看着黑暗杀手夏晓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弧度,“怎么?是不是因为你在试炼之地狩猎的那些凶兽,一个个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一个像她这么……狡猾?”
“你——!!”黑暗杀手夏晓被戳中痛处,气得差点跳脚,“算你狠!!”她咬牙切齿地低吼,“按照约定!这一个月时间,我的力量将为本我所用!但是——”
她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夏晓,“踏平这个世界的中州而已!对付一群土鸡瓦狗!真的需要我全力以赴吗?!你也配?!”
未来夏晓耸了耸肩,目光转向夏晓,语气变得严肃:“行了,夏晓要醒了。你还是赶紧回心境空间最深处……呃……”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表情有点僵硬。
就在这时,夏晓(本体)眨了眨眼,似乎刚从某种状态中恢复,很自然地插话道:“回不去了。我刚才那一发破灭巡天矢……好像用力过猛,把心境空间最深处炸得连渣都不剩了。她现在……算是无家可归了?”
夏晓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未来夏晓和黑暗杀手夏晓的耳中。
空气瞬间凝固。
未来夏晓和黑暗杀手夏晓的动作同时僵住。两人缓缓地、极其同步地转过头,目光如同四把冰冷的刀子,齐刷刷地钉在了夏晓那张“天真无辜”的脸上。
未来夏晓面无表情地抬起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黑暗杀手夏晓则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洪荒之力。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同一个信息:要不要……现在联手,把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拆了家还一脸无辜的混蛋……狠狠揍一顿?!
夏晓作为身体真正的主人,对危险的感知何其敏锐!就在两人眼神交汇、杀气弥漫的瞬间,她立刻察觉到了不妙!
“呃……那个……我突然想起来现实世界还有急事!先走一步!”夏晓语速飞快,话音未落,整个身影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啵”的一声,瞬间消失在心境空间之中!
只留下未来夏晓和黑暗杀手夏晓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一个扶额叹息,一个咬牙切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现实世界·北罗都城·将军府
现实世界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曳潼雨主动解除了与夏晓的合体状态,她抱着昏迷的夏晓,如同流星般从万米高空缓缓降落。
早已在庭院中焦急等待的上官云雪立刻飞身而起,轻柔而稳当地接住了坠落的夏晓。她低头看着怀中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仿佛被彻底掏空的夏晓,眼中满是心疼。
铁臂统领站在庭院中央,独臂紧握,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落地的曳潼雨。他等待的,是一个足以改变北罗命运的消息。
曳潼雨落地,脚步有些虚浮,显然之前的战斗和维持合体状态也消耗巨大。但她挺直了脊背,目光扫过铁臂统领和围拢过来的几位副将,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然:
“你们指出的那十只盘踞北境、视人族为血食、罪行罄竹难书的骇人恶兽……”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远方天际,仿佛还能看到那一道道撕裂长夜的毁灭之光,“我们……不!是夏晓!她以破灭巡天矢,已将其尽数铲除!尸骨无存!”
她收回目光,直视铁臂统领,眼神锐利如刀锋:“现在,我们只需等待夏晓恢复。待她醒来之日,便是我们兵发中州之时!因为——”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恨意,“有些人,必须为他们犯下的滔天罪孽,付出应有的代价!血债,必须血偿!”
两日后·将军府内室
时间悄然流逝。整整两天,夏晓都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最后一发射杀天空之魔鲸利维坦的破灭巡天矢,几乎将她体内所有的力量、精神力乃至生命力都彻底榨干!她脆弱得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
这种状态下的夏晓,自然成了上官云雪最好的“抱枕”。上官云雪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细心照料。夜晚,她更是毫不客气地将软绵绵的夏晓搂在怀里,感受着对方微弱却平稳的心跳,才能安心入睡。夏晓对此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无奈地充当着“人形抱枕”的角色。
而在这两天之内,铁臂统领以雷霆手段,将五年前啸月狼王事件的真相,连同那些被夏晓诛杀的巨兽的累累罪行,一并公之于众!告示贴满了北罗都城的大街小巷,宣讲的声音响彻每一个角落。真相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整个北罗!
愤怒!震惊!然后是……狂喜!
人们终于明白,困扰北罗数百年的巨兽之祸,其根源竟是如此肮脏的交易!而如今,那十头最凶名赫赫的巨兽,竟被一人一箭,尽数诛灭!方圆千里之内,再无大型巨兽威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北罗的百姓,终于可以走出高墙,开垦荒野,呼吸自由的空气!
但同时,这也意味着,北罗与中州青天宗的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再无转圜余地!
然而,铁臂统领对此毫不在意。他站在将军府的高台上,望着下方群情激奋的军民,独臂高举,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云霄:
“这完全值得!因为从今日起——北罗都城!将不再是苟延残喘的边陲孤城!它将作为新王登基的基石!成为破灭帝皇的领地!!”他的目光投向夏晓休养的方向,充满了狂热与忠诚,“新王登基之日,便是青天宗覆灭之时!这,就是我铁臂的选择!也是北罗的选择!你们——可愿追随?!”
“追随新王!踏平中州!!”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动了整个北罗都城!
中州·青天宗·尖端医疗中心
中州的核心区域,云雾缭绕的群山之间,矗立着一座与周围古风建筑格格不入的、充满未来科技感的摩天大楼。它如同利剑般直插云霄,是中州科技实力的象征,也是青天宗的核心重地之一。
大楼深处,一间充满柔和蓝光的无菌医疗室内。一个造型流线、如同水晶棺椁般的“细胞重组舱”缓缓开启。冰冷的白色雾气从中弥漫而出。
“滴——!玄山君,您的细胞重组疗程已结束。生命体征稳定,请离开细胞重组舱。” 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响起。
舱内,玄山君上半身赤裸,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腰部以下——那里本该是双腿的位置,此刻却依旧是一片模糊的、如同被高温熔毁后又强行凝固的暗红色肉瘤状组织!细胞重组舱号称能修复一切物理损伤,却对他这被规则之力重创的残疾,束手无策!
“你这傻子机器是坏了吧?!!” 玄山君猛地一拳砸在舱体内部的强化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昂贵的特种玻璃上瞬间蔓延开蛛网般的裂痕!“没看到治疗失败了吗?!老子花了那么多贡献点!就给我看这个?!”
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电子音:“检测到暴力破坏行为。根据《医疗中心管理条例》第7章第3条,需缴纳维修费及罚款共计……”
“滚!” 玄山君气得几乎吐血,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后怕。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仅仅十招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修为和法宝在她面前如同纸糊!那毁天灭地的箭矢……那种仿佛能抹除一切存在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可恶的东西……那个女人……用的到底是什么力量……” 玄山君咬牙切齿地低语,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就在这时,医疗室内的提示音突然变了:“紧急通知:玄山君长老,宗主有请。长老殿已开启全体代表大会,宗主及诸位长老要求您即刻前往,详细汇报此次受伤经过及……敌人情报。”
“全体代表大会?!” 玄山君的脸色瞬间煞白!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宗主沈青天亲自召开全体长老大会……这阵仗!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些老家伙审视、质疑甚至幸灾乐祸的目光!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和身体的虚弱,运起残存的力量,勉强让自己漂浮起来。一道光洁的传送门在他面前无声开启。他深吸一口气,如同奔赴刑场般,硬着头皮飘了进去。
青天宗·长老殿
传送光芒散去,玄山君出现在一座宏伟而肃穆的大殿之中。大殿由不知名的黑色金属构筑,线条冷硬,穹顶高远,镶嵌着无数散发着微光的星辰宝石,如同将一片星空搬入了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威压。
大殿尽头,九级台阶之上,摆放着一张由整块暗金色星辰陨铁雕琢而成的巨大王座。王座之上,端坐着一个身影。
那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面容俊朗,剑眉星目,穿着一身看似朴素、实则由天蚕丝与星辰金线编织而成的青色长袍。他并未刻意散发气势,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便如同整个大殿的中心,所有的光线、所有的气息,都仿佛在向他臣服。他便是青天宗现任宗主——沈青天!
年仅四十余岁,便已登临9阶9层巅峰之境!四年前,在宗门最残酷的“换位血战”中,他以一己之力,摧枯拉朽般击败了三位被所有人视为宗主继承人的关门弟子,更是在最终决战中,以绝对优势碾压了前任宗主,登上了这至高之位!其手段之狠,天赋之高,心性之坚,皆为青天宗百年罕见!
此刻,沈青天那双深邃如星海的眼眸,正平静地注视着下方狼狈漂浮的玄山君。大殿两侧,数十位气息深沉、至少也是9阶中期以上的青天宗长老,如同雕塑般肃立,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玄山君身上,带着审视、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沈青天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玄山长老,说说吧。” 他的目光落在玄山君那无法复原的下半身,“连最高规格的细胞重组舱都无法修复你的伤势……你这次外出,到底招惹到了……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