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片空虚，非黑非白，没有颜色。什么也见不到，这是那里？
慢着，看不到东西？但我确实能“看”到这片虚无，我的眼睛呢？意识地眨眨眼，没有哪种熟悉的眼皮触感，眼睛，甚至是身体都没有了。但我确实能如同“看”到般感受着前方像是视线范围内的一切，尽管不论那个方向都是没有颜色的无尽虚空。能够转向，我能感受到视线的范围位移。
现在是鬼、灵、魂还是仅是一些残存的心灵意识或怨念，总之我已经死了就是了。记得被雷劈中时有太多不知是用衣架还是钩子牵挂起来的事情，父母、妹妹、家。一大堆动画，下载之后都未有时间本想今个休息日看的，幸好H动画都删了要不……我的PMX-001（帕拉斯.雅典娜PALLAS ATHENE）还没有做就先要去见你家叔叔了，希望冥府会有模型冡。凭我这些“怨念”不信成不了怨灵。哼！到时跑去死亮家附在他电脑上看七、八月新番。决定了，我要做一个（只）豁达的怨灵，等动画看够了、妹子嫁人了、中国拿世界杯了再去投胎。
决定了今后的路向，这只“豁达大度”的“怨灵”就漫无目的地在这一片虚无中东瞅西转。其间自是少不了进行 “怨灵”存活的维持动力“怨念”的生成工作——埋怨。
“死亮！叫我来玩什么‘魔兽’，现在真成亡灵了，还是最低级的‘幽魂’。离开这里后就报梦烦死你，附在你电脑内把你下的哪些什么怪叔叔动画跟AV收藏链接全删了。嗯…这么强的‘怨念’应该有这个能力吧？
还有那个要升天的大仙，渡劫期已到居然还呆在城里，找个山明水秀、椰林树影，最重要是四野无人的地方隐修不好？见到打雷就应该马上飞高点准备应劫，搞得现在误中途人，飞升之期又延。可恶，诅咒他生儿子没屁股……”
“哪，要是生女儿呢？”
“哪就血续继承，总之要他有一代的儿子没屁股！咦，你是谁？也是怨灵吗？”
虽然没有了耳朵，但还是清清楚楚地如同“听到”般地感觉到刚才那句问话。语气平淡得，不能说是平淡了，根本听不出有任何感情。若果不是字面意思也听不出是疑问句。因为没听过自己的声音，或许怨灵的语调就是如此。理据不足下只好当成跟自己一样在“瞎转悠”的怨灵了。
“嘻嘻，你的想法还真是古怪，有这样的诅咒吗？”
他会笑，而且说的话越多语调中越包含有更多的感情与想表达的意思更为吻合。感觉到这个迷之音现在调笑意味十足，跟前一句毫无感情的回话完全对不上号。
“还有，我不是怨灵，你更不是。这里一丝怨念都没有。虽然你刚才抱怨很多，但在这里我只感觉到一些劳骚和牵挂，你心里根本没有一点恨意。”
“你猜得很准啊。哪这里到底是……”被说中了，自己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认真恨过和讨厌过谁。不喜欢的事物尽量少接触就是了，人生不如意事何其多凡事太在意活着何其累，况且为自己的身体也可算是个没有明天的人，与其将有限的时间费在不开心的事上不如轻松绕过，万事勿忧的好。想通此节，对自己成不了怨灵烦不了某损友已不介怀。但现在身处何方还是要搞清楚的，明明应该是被雷蒸发得连渣也不剩，这迷之音多次提到“这里”又说感觉不到我“心中”有恨意，莫非……
“你想对了，这是你的心里。所以我不是猜到的，在你的心域里所想的和你所知道的信息我都能感受到。我现在就正辨识着你们的语言跟交谈式……喂！别不高兴嘛。”诚如其言，迷之音说话越来越像个“人”了。
迷之音说得没错，渊现在真的是很不高兴。刚才还想着一大堆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若果真是如其所说被全部知晓，虽然自己所想的不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换一个情况下，与坦城相对的朋友交流想法；与人交心他是很享受的，就算是对着某损友自己也能够把臭骂他的内容照说不误。但现在这个不清不楚的声音主人居然未经自己同意就对自己的想法已阅，让不明就里的人窥伺到自己的想法，这令他觉得很不舒服。再加上“它”还说从自己的心里获得自己知道的信息……这岂不是说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被其一览无遗，这令他觉得更不舒服。
“渊，别不高兴嘛。”还用这个亲近的称呼，看来真是什么底都让它起清了。
定了定神，尽管自所想它所知，但有些决定还是明确地说出来的好。
“姑勿论你是谁，听你说话好像也闷着很久了，无论是真想结识我或只是想随便找人聊聊在下都无任欢迎。但你现在未经同意擅自窥伺他人内心，我认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现在，我——请·您·出·去。”
砰！！猛地一响，什么东西被推开了。
“喂喂！别踢我出去啊！？”
怦—怦！砰！
连续的几声脆响，渊感觉到有些东西在崩裂；有些物质在生成。
骤然，刚才全无颜色的世界变得黑暗，漆黑中似有一丝亮光透出。光，在跳动。这种触感，是眼脸；是皮肤！
都回来了！
应该是平躺着，轻轻地小幅度眨动眼皮；缓慢地曲臂；试探性地抬腿曲膝。外头似乎有光，先让眼睛习惯一下。两手肘没碰到什么，左右应该没什么阻碍。脚也没踢或顶到什么东西。我可不想一起来就撞着什么把自己顶回一片虚无。反正都死过一次也不怕再担搁点时间，鬼知道上头会不会是花插；两边是不是万丈深渊。我有下巴，我不是鬼。
嗯……应该可能或者很安全，还等什么？开眼起身。
一片的……白茫茫。
幸好现在身体回归而且这里虽然白白的但起码能“脚踏实地”，坐起来的他通过四肢等接触面清楚地感受到地面的存在。站直身子，蹦跳几下再用力地踏向“地面”，没有脚印。真好，连洗刷也省了。鞋子上没有水渍，不仅如此，连身上的白衬衫、黑西裤、挎包上也没有丝毫打湿的痕迹，完全和下班时一样。自己“躺下”多久了？从左胸前的衣袋里取出那块沉甸。
“不会吧！？”
看着表盘上如常行走的指针，上面的时间显示居然是距自己刚走进雨中后的半小时不到，记得自己走了几分钟就挨雷劈了，而且看来这半小时还是在自己躺着确认周边状况时用掉的。在虚无中转悠时它干吗了？与自己的身体一样刚“醒”过来吗？
不想了，它现在又动了就行了。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眼镜呢？没有一起回来吗？自己把他拿去引雷了，但手表也是啊？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悸动，像有什么要闯进心里似的。难道……那东西又来了吗？
“唉—还是不行啊。”这声音，果然…
循声望去，大约五十米外好像有些东西。虽然没有了眼镜但这个白茫茫的环境似乎对视力有帮助，没眼镜影响不大。
一橙一蓝两个拳头般大小的光球大概在离“地”一人左右的高度飘浮着。橙色的散发着微微的热量，光芒也比蓝色的那个更为耀目；相较之下蓝色光球的光线就柔和多了，能看到光芒但不刺眼，甚至能看到光球内那跃动的深蓝流光。两个光球之间相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在一冷一暖两种光芒的交汇处似有另一个光体在闪动。
不管了。渊心理上还记得自己刚淋完雨，急步向橙色光球跑去——煨火。
“别过来！”橙
“等一等。”蓝
两个球体同时发话，不但只话语得太近，在它们面前约五米处停了下来。
“请等一会。吾主正在联系你的母星。”橙色光球似乎不太爱说话，蓝色光球略微飘前向渊解释道。果然一如外表，好温柔啊！
外星人、第三类接触、被抓来做实验？哪联系地球干什么？跟黑衣人商量交换俘虏吗？渊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幸好多年动画片跟科幻电影也不是白看的，有啥没妄想过的。再加上又不是未死过（汗），怕什么！？
“为何。”虽然知道问不出什么，但先掌握主动就没错。
“哼！还不是为了与你更好地沟通。主上忙着呢，先呆一边去！”
前感撤回，这个橙球不是不爱说话，是不会好好说话。看哪语气，果如其表无二致，阳过则刚，硬邦邦的。根据多年经验对这种坏脾气的倔强小鬼不须太在意，玩开了自会软化。但说什么要与自己更好地沟通，我们现在在说的是鸟语吗；他在找翻译机？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交谈了吗？他只要像你们一样出来就可以了。”
两个光球互相打了个照面（感觉上），然后橙球“哼”了一声后把光芒集中照向上方，抬首语：就知这小子不识抬举（感觉感觉）。
还是蓝色光球好相处，见同伴不愿理会。径直向渊再飘近了些。
“吾主早就在此了。”言罢将光芒像橙球那样集中向它们原先所在位置中间指去。
是那点仿如无色的闪光？它就是你们的主人？光辉差太远了吧。冷静冷静，以貌取人不是好品德，更何况是外星人。
“吾主想以对你来说更自然的面貌与你更好地沟通，只是言语上的交谈吾主认为远远不足。”
这…这个，渊仿佛见到有个满脸水气的可爱女仆颔首躬身地在向远道而来的客人怯怯地解释自家主人迟到的原因。危险！高段的精神迷惑。忍住想把这个蓝色光球抱入怀的冲动，冷静，一定要冷静。
“是……是吗？哪我就等吧。”
“早该这样了！阴，回来。不用再跟他解释了。”
原来这个好说话的的蓝色光球叫阴虚，挺配的；不知她虚在哪里？在渊心目中早已把这个说话阴柔的蓝色光球当成女性了，再加上刚才的那个“精神迷惑”更是把她想象成极萌的女仆装乙女。
不理那个橙球“射”过来的“阳光”，渊目送着蓝色光球——阴虚飘回去；边YY着哪个主人这么好运，边坐下来重新整理回自己的行头，刚先急着跑过来忘了。衣裤鞋袜都穿在身上就不用再确认了，手表刚用过也不用。还是看挎包里的吧，简便的医疗器具、车卡、钥匙、纸笔、塑料袋都在，钱还是那么少（废话你还想多呢）。手机、雨伞看来是真的报销了。两个不离身的小玩意还在，跟眼前这两个光球还挺像的——两个直径五厘米的蓄光橡胶弹力球，衹不过是一黄一绿而已。举起它们吸收着橙球的强光，反正这光芒强着呢，不吸白不吸。
半晌，感觉到一阵气流经过，向两光球中央那点闪跃集合，来了。连忙垂下手，站直身体，理顺衣冠。不管之前入侵自己心境的是不是“它”，凭自己多年习惯与看在阴虚份上，起码的礼貌也是应该。不过，不保证会先礼后兵。
那阵气流在阴虚与橙球之间的那点闪亮处飞速聚合，成形。一件白色长袍的形状慢慢显现出来，最后变成一个白袍白发，过腰白色山羊长须，执白色榆木手杖的一身洁白的老人。看上去年纪起码过百，有神的双目间说不出的慈祥与安宁，神圣与威严的气息环绕在四周。若把两个光球换成四只背生复数翅膀头顶光环的人型物就十足是耶稣他爸了。
“小朋友……”
不错，真不愧是阴虚与橙球的主人，外貌与声音极为一致，好一把慈祥仁爱的老人家声线。出于对老年人的尊敬，渊静静地站着等待他继续。
“吾乃宇宙及混沌乃至一切之开端、吾乃端点、吾乃开启、吾乃启始、吾乃始源、吾乃创始……………………吾乃创造宇宙及混沌乃至一切之伟大存在。”
面不红，气不喘，老人家好中气！
面对这篇“气势十足”的伟大存在证明词，渊已经傻了眼。这…这和某个背十字架的“啊！赞美主！昔在，今在……”的称颂词有什么不同！？渊现在百分百肯定这老傢伙（称呼变得真快）在Cospay耶和华。不用怀疑了，眼前这位貌似威严慈祥的老人家绝对是上帝一类甚至是上古大神之流，光是能面不改色地念诵完上面那篇“吾乃”就足以证明其是如何强悍的神祥一般的存在。
是能面不改色地念诵完上面那篇“吾乃”就足以证明其是如何强悍的神祥一般的存在。
“哪个…请问……”已经动摇了。
“大胆！”橙球那铜锣一般的声音又来，喊咤道：“在无限伟大的（把上面那篇“吾乃”代换个人称就行）的吾之主上面前绝不容你此下等生灵放肆！！”
“唔，唔……”连他都被‘吾’字诀传染了。
伴随着那一通开篇自介，老人圣洁而威严的身躯上就散发出一股凛凛神威，足以令万物低头；臣服至扑街。此等气势却恰好把修炼着“唔”字神功的他给吹醒。
为何？因为他是一个气势白痴！
自小到大，无论是看书瞅电视，到后来简单但经典的动画，再到改革开放后刹时多起来的国外各种影视剧与现今的最爱——ACG。接触到的有描述什么坏蛋恶人、大官皇帝、首相总统、造物主和神的作品海了去，其中对此类角色最少不了的描写自是其出场时的那千人惊恐，万人敬服的滔天气势。或文字或影像，其中更不乏经典。加上经常要向小妹解释为什么电视上那些人为什么令人害怕；那些人为何能令人心甘情愿地敬服行礼，按他的性格自是不会胡乱分析，研究得多了对各种各样的气势场（别小看前人财富）可说都晓个大概；况且现实生活中或亲身或透过媒体都能见到不少大人物。可说是吃过猪肉更看多了猪走路，对什么王者、妖魔、圣神之气早已麻木。对气势，他会有感觉，但像闻势退三步这些……算了。
只有爱，才能令他敬服。
亲人之爱、朋友之爱（不是断背山）、男女之爱（别提这个，全是人家的）。面前这个手拄白杖的长胡子老人就给了他慈爱长者的感觉，至于那股压迫感，被这个白痴屏闭掉了。但那个橙球……
快步走上前，对那位老人报以令人安心的一笑，不顾后果地把散发着微热光辉的橙色光球擒在手里，提到面前。置身于这片苍茫中，不知是生是死，既已死过一次，更应坚持自身原则。
“吾对汝之主上‘宇宙及混沌乃至一切之开端、端点、开启、启始、始源、创始……………………创造宇宙及混沌乃至一切之伟大存在。’……（换气）并无任何不敬之意，更莫论放肆。吾等既同为生灵，何论为之下等？或许汝等贵为神灵，专把吾等评作三六九等！？”回你一顿吾吾汝汝，但愿你会听文言文。
看着眼前这个作震动状的光球，手中传回它那暧暧的坚硬的触感。果然和猜的一样，不仅是光球，还有珠子般的实体。不知阴虚的触感如何？
手中的珠子并没太大的挣扎，只是以受到惊吓和惊疑的语气向老人问话：“主上，你不是说属下碰不到他，他也碰不了属下的吗？”吾之主上是绝无错漏的，这绝不可能。
“哦，这是因为小朋友现在并没有排斥你啊。由你们见面说第一句话开始，这位小朋友就接受吾辈了。你做得很好，没释放力量把吾辈的小朋友融化了。”老人抚着自己的长胡子，仍是用那慈爱的声音说道。
这小子，看来刚才时间虽短，但看到的已经足够。这个笑容差点也令我想到他故乡中所有的那种叫作父母的幼年养育者，可惜我没有，模拟出的感觉实在不完全。这孩子，或许真能给我一个希望。
挥手把渊抓着的橙色光球解放出来，顺便把手抚在渊的头上，渊也没有反抗，任由老人进行他的动作。老人比他高了两个头，做这个动作刚好。
“小朋友，吾知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现在先回答吾一个问题好吗？”
“唔，好的。”点头道。
“你们星球现在的神不是这样的吗？吾记得吾辈采集了你母星大概六成的人印象中神的形象才以这个面貌出现的，也模拟得完全和他们印象中的神一样，但你不像是见到神的样子啊？”老人脸露极度求解之色，却不知渊已经被他这番话弄得脑子又成了一团浆糊。
敢情这老傢伙真是在Cospay耶稣，六成的人，地球上信基督教的应该有这个数。还说模拟得完全一样，这里白茫茫的，可没有那些翅膀多得会打架的天使啊。他不知道地球上现在满天神佛，像上帝哪样的所谓至高就有几个。当然不信神的更是大有人在。渊想着这些等待着老人的回应。
……
怎么，自己想和还不够详细吗？
“小朋友，你还没回答吾的问题。”老人轻拍了渊一下。
“吓。你不是能探知我的心吗？我已经想了，你看就是了。”尽管对被窥伺想法很反感，但既已看开了就算了吧，自己心里也不怕别人看出什么来。况且眼前这个老人令自己很有好感，他是模拟的也认了。
“已经看不到了，你不许吾看。”老人作无奈状。身旁两个光球一同“咦”了声，透露出满腹的不相信。
“没关系，你看吧。”
“不行啊！从在心之域令你不高兴被你踢出之后就再也探知不你的心了，连入侵想法都做不到。之后又再试了几次，都让你的心之壁弹开了。”
想到先前的心灵悸动，渊点了点头。
“唉——，你的心之壁，‘排斥’太强了！”老人说这话时透出无限唏嘘。“不可能！！凡人绝对不会有能力抵挡主上的‘心察’！”橙球以绝不相信的语气喊道。阴虚则浮在一边听着，但看她那闪烁不定的光芒，应该也是同一心情。
“呵呵，阳盛，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转头向渊道：“让吾之下属试试吧？毕竟刚才他可是忍着他那火爆脾气没把你手给烧了。”
“没关系，来吧。”不是因为怕，而是实在不忍拒绝老人的要求。渊自己也想试试老人口中的排斥是什么。这个橙球原来叫阳盛，正如其名，阳气极盛。也不算是坏脾气，只是直率了些，不知他和阴虚这个相反存在平时是如何相处的。
橙球，现在叫阳盛。向渊飘去，直贴到他额头上。
“呵呵。远近都一样。”老人又抚着他的山羊须笑着道。转头向他右边的阴虚望了眼，像允许了什么。
阴虚向下轻触，沉而复升。渊似乎又看到了某女仆颔首向主人请示，得到主人默许后高兴蹦跳着去了。又想抱了，我忍。阳盛抵在额头上以他坚硬的外表把渊的头擦了个亮，一会儿后才怏怏离开。
“看不到。他虽没有弹开属下，但属下进不去。”
“回吾主，阴虚也是。他甚至想请属下进去，但属下仍是无法突破。”可爱女仆再度出击，我忍。
“喂喂，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心之壁；什么排斥？说得我好像刺猬似。”开玩笑，自己什么时候掌握“绝对领域”了，碰上“耶稣”就学会了吗？看着老人给两个光球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渊觉得有什么事在自己身上发生，而自己又不太清楚。但心之壁是何意他却是十分清楚。
“呵呵，不是说你像刺猬。”对采集了地球资讯的老人来说自是知道刺猬是什么，亦清楚其代表意义。“你讨厌它吗？哈哈！居然排斥自己的排斥之力。它不是你的会是谁的呢？”渊已是满脸的黑线。
“先不说这个，你先回答吾原先的问题。”
“哦”
既然读不了心，只好靠嘴巴了。渊把地球上的多神论跟信仰问题跟老人说了。凭其ACG发烧友的根底，自是能把圣圣主主的满天神佛交待个清楚。有哪国神话，哪个宗教还没在动漫中出现的呢？
啪嗒
听完后老人的手杖跌到了白色的地面上，老人的脸上亦满是异色。
“你先等等。”捡起地上的的手杖，老人向渊道了声，然后闭上了眼。
沉寂。就让他慢慢消化吧。自己也有些事要想想。
死了。活着；在哪里；面前老人的身份是？光是这两个球就够离奇的了。
“请问，这里是……”先搞清楚再说。
“这个问题要吾主才可以回答，吾等不便逾矩。” 可爱女仆三度出击，忍不住了！
“我能碰碰您吗？”虽然唐突，但试试吧。“最好不要。”是阳盛，这傢伙刚刚才贴完我的额头。
“你刚才不是碰过我吗？没什么事啊，为啥我不能碰阴虚？”
“吾与你相触当然没问题，阴虚不行。”言罢已挡在阴虚面前，球上的光芒又盛了些。
看来阴虚果是女孩，阳盛才会这么维护她的。
呼——，气流又至。
“吾主/主上。”
老人睁开双目，眼中神采似是年轻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二千多年不见想不到这么多故有的神祇还在，先前采集时还以为耶和华统一了宗教信仰。想不到却是大相径庭，还多了那么多的人造神。”
作为一个OTAKU少不了对各样ACG相关事物的涉猎，神话与宗教作为一个大的科目。千百年来流传的各个神话传说，宗教关于自身的理论及神学体系渊都有个了解。自是知道神话故事的新旧交替，新兴宗教的产生，旧有信仰的改变所造成的影响。因生活而神化的事物更是不少，人造神的产生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是谁？”对老人这样称呼地球信仰中的神，渊心中的疑团更大。
“坐着聊吧，我会跟你说清楚的，到时还要你帮个忙呢。”不知又采集了些什么，连自己的称呼都变了。
老人理理了白袍，盘腿坐下，长杖横置在膝上。渊也跟着盘腿坐下。阴虚与阳盛降低高度一左一右地浮在老人两旁。
“关于我是谁，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乃宇宙及混沌乃至一切之开端、我乃端点、我乃开启、我乃启始、我乃始源、我乃创始……………………我乃创造宇宙及混沌乃至一切之伟大存在。”还是哪句，不过是换了个人称罢了。
“你也说了是模仿耶和华的。”
“我所模拟的只是信徒印象中神所拥有的形象与气质，可以说是把他们心目中的神给表演出来。但我说的可不是台词喔，哪确实是我的身份与我的责任。”
“哪你岂不是……”突然觉得眼前的老人伟大了起来，虽然他从没停止过散发所谓神威，但对这个气势白痴而言，若等于无。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不是说了吗？我乃……（又来了，大家知道就好，不骗字数）。”
“太长了，不好记。称呼你为创始神，好吗？”受不了他那个“吾乃”的伟大存在，方便点好。反正他现在读不到我的想法，阿Q一下吧。
“唔——，创造一切的始源开端之神，也好。”图方便想出来的名字也能想出这般注解，佩服！“但你母星的小傢伙们喜欢称我为‘慈尊’。”老人抬手举食指说道，阴虚与阳盛很合作地跑到他手指头上转悠。
“你口中的小傢伙是……”深擅此道的他自是知道“慈尊”代表的是什么。老傢伙的形象又伟大了许多。
“当然是你们地球上的哪些盘古宙斯奥丁湿婆奥斯里斯什么的，还有地球总的生命源，已与地球融为一体的你们总的创世神……忘记名字了！总之他现在在地核里稳定地心，叫他做地球就没错了。”
“奇迹！”
某人已经傻了，他想不通怎么一个雷就把自己给劈到这终极大BOSS的面前了，这是所谓大宇宙的意志啊，自己还对他的神威置若罔闻。想自己在SRW等游戏中推dao造物主无数，现在妄想终得报。也知道为何阳盛会如此坚定地说“不可能”了，身为慈尊的近身，他应该也是个位阶不低的神吧；阴虚妹妹（老人病又犯）也是？自己能让此三大神无法窥心，看来已经是相当值得自傲的事了。唔，死了也值。那个该死的“排斥”到底是什么！？
“哪，请问伟大的创始神，有什么是我这个凡人能为你效劳的呢？”叫慈尊压力太大，还是叫回自己起的吧，而且他也承认了。能为终极大BOSS命名，这可不是谁都能遇上的，又可以阿Q一下了。至于他要自己帮的忙一定要问清，他都搞不定我这个凡人怎么可能有办法。万一让我去顶黑洞怎么办？我又不是*，像某人哪样被甩去因果律的尽头可就不只是一片虚空的了。
老人甩了甩手指，让两个光球飞回原位。正襟坐直，双目定望向渊，严肃而平淡地道：
“很简单，打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