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艾尔冷哼一声，“你不叫人过来，是因为你内心肮脏，想要对我做下流的事情。”
“我不是，我没有。”斯切弗急了，这是在诋毁他的人格。
“如果没有，就快点从我身上起开。”
尽管艾尔可以凭借蛮力，强行从斯切弗的压制中脱身，但那样一来，必然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她的身份特殊，是个在墙上贴了两份通缉令的人，一旦引起守卫的警觉，她就很难逃出去了。
“不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如果我放开了你，你就会趁机逃跑，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谈如果我让你上下其手，事后，你就会放我离开城堡？开什么玩笑，就算我是个蠢蛋也不会相信的你话，更何况我聪明得很。”
“那你还真是一个大聪明。”
“那是当然，既你已感受到我的惊世智慧，识相的就快点将我放开，别再打我肉体的主意。”
斯切弗无语了，他冲着艾尔低声咆哮，“都说了，我对你这贫瘠的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想要对付查拉克和伯爵吧，我也一样，所以我们是站在同一阵营的朋友。我知道我出卖了你，你很生气，但这件事能否延后再算，到时候你想怎么在我身上撒气，也都随你。
“现在你需要我，而我也需要你。”
“我真的很难相信你，你是哈萨维尔伯爵的臣属吧，你为什么要对付他，难道他欠了你的钱？”
“没有，”斯切弗回答道，“但这不代表我会为了钱，就枉顾公正，去做错误的事情。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除了拥有强大精神力的人，卡拉尔城的居民都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他们变得迟钝、盲从，会不理逻辑地轻易相信伯爵说的话，而且这种状态还会进一步加深。
“人的思想不应该被 操纵，我必须阻止伯爵等人的阴谋。只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而且还遭到了伯爵的怀疑，他今天叫我来看似和以往一样，实则是为了试探我的忠心，因为我是个冰法师，精神并没有被 操纵。
“我出卖你，也是为了打消伯爵的怀疑，在我调查清楚复原的办法前，我还不能暴露。”
“这么说，你出卖我还情有可原喽？”艾尔轻笑，“不过你说得对，人的思想不应该被 操纵。”
“看来，你同意和我合作了，不过你不需要原谅我。”斯切弗说着松开手，重新坐回椅子上。
“略。”艾尔揉了揉手腕，没好气地看了斯切弗一眼。
“看来你对我还有些意见。”
“不是有意见，而是非常有意见。”艾尔更正道，“哈萨维尔伯爵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在那之前，我想先知道一件事，从你弄晕我到现在过去多久了，若我失踪太久，怕是会引起伯爵的警觉。”
“唔……”艾尔摸着下巴，思索道，“我不清楚，应该有段时间了。”
她对时间并不敏感，以前在早上练剑的时候，就经常错过饭点。
“既然这样，就留到下次再说吧。”斯切弗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我不能离开太久，虽然其他卫兵就算发现我失踪，但在伯爵没有吩咐的情况下，他们不会有太多的反应，太过听话也是一种弊端。”
“你不会是想要跑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都已经合作了，你得相信我。”
“如果你今天走了，明天准备怎么找我，不还是要冒被怀疑的风险？”艾尔态度强硬地说，“就算简略也好，你必须得在这里给我说清楚，如果你被伯爵发现了，正好让你没有退路，如此我才能彻底放心。”
斯切弗看着艾尔的脸，直视了她几秒，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如此气魄，令我感到佩服，那我便长话短说了。
“你也知道，我是城里的卫兵队长，平时接触伯爵的时间很多，而就在一个多月前，名为查拉克的魔法师来到了卡拉尔城。
“他自称是一名学者，来卡拉尔城是为了和其他魔法师交流技术，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让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对对对，我看到他也觉得浑身不舒服。”艾尔下意识插嘴，但突然想到这样会拖累斯切弗讲话的步调，将原本的时间拉长，便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斯切弗看了艾尔一眼，又继续说：“这是我家族的天赋，之后我就开始关注查拉克的活动，但除了他不时出入法师协会外，就没有其他可疑的举动了。
“详情我就略过了，直接说结论。经过我的调查，法师协会突然封闭，就是在配合查拉克进行一项控制全城人思想的工作，伯爵也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
“一切的核心，必然存在于法师协会，只要破坏了那里，应该就能让卡拉尔城恢复如常了。只是我发现的太晚，城里的强者几乎都被派出去讨伐哥布林了，就算有心想要阻止，也没有力量去做。”
“必须得闯入法师协会，你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不比伯爵城堡，法师协会里面有太多的魔法师，想要潜入，基本没有可能。”
“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忙。”艾尔立刻便想到了猫耳酒馆的老板娘桑德拉，她的动作远比艾尔要敏捷，或许有办法潜入法师协会。
但这样做还是太过冒险，他们只有三个人，势单力薄，又要怎么对付整个法师协会的人？
其他人是指望不上的，因为他们的认知都遭到了影响，想找一个此刻还保持清醒的人就已经无比困难了，就更别说让他帮忙对付伯爵等人了。
到了最后，艾尔他们的敌人，恐怕会演变成一整个城市的人，大部分人都是被 操控的无辜人，光是对他们下狠手就已经很难了。
“多一个人也没什么用，你虽然有能力潜入伯爵城堡，但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小了。”斯切弗摇了摇头，正因如此，他才需要潜伏在哈萨维尔伯爵身边，找准时机进行背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