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权能的代价是支付生命与灵魂？还有污染？
露西米娅觉得这话怪怪的。
“听起来有些怪，常理来说，使用赐福的人才需要支付代价，使用权能为何也需要代价？”
“露西米娅，这是一个误区。”老鼠雕像的眼睛持续闪着红光，“你要知道一件事，跑步需要消耗体力，魔法需要消耗魔力，权能和赐福为何不需要消耗能量呢？”
“再者，我还是那句话，你和我不是邪神，我们根本就不是神明，使用能力需要消耗能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好吧，好像很有道理。照尼拉尔的说法来看，实际上露西米娅的回溯也是需要能量消耗的，而消耗的则是生命与灵魂，消耗谁的？不用想了，露西米娅基本没怎么吸收过其他生物的生命与灵魂，这份消耗显而易见出于她自己。
“所以，什么是邪神？”露西米娅问。
“关于这个问题，等计划完成后我再告诉你。”尼拉尔没有傻傻的告诉她，不过却说了别的信息：“有一点需要注意，吸收能量时，需要和自身的权能有关联才能吸收。”
“举个例子，我是瘟疫权能，我想要吸收生命与灵魂，必须要使用瘟疫的方式，伤害或杀掉某个生物，只有这样才能吸收掉对方的生命与能量。如果我用一把刀鲨了一个人，是无法吸收的。”
“至于为什么我用权能治疗他人时，也能吸收能量，这是因为我治疗的方式只是将疾病，或者说病毒，从他人身上取走，而这病毒曾经已经伤过这个人，因此能从其中获取能量，病毒就像媒介一样。”
“嗯嗯。”露西米娅点点头，听的很认真。
“使用过多的权能会导致能量消耗过大产生失控，吸收过多的能量也会导致能量溢出和污染而失控。”尼拉尔说道。
“嗯……这个信息我倒是自己猜到一些。”
也就是说，需要保持一个平衡点，只不过这很难。
尼拉尔继续说：“使用自己的生命与灵魂，不会带来污染，但消耗殆尽会失控；吸收他人的生命与能量，会带来污染，因为那是别人的灵魂。并且污染不会随着能量的消耗而消失，它是永存的，目前还没有能祛除污染的方式。”
“嗯……”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见露西米娅低头沉思，尼拉尔主动询问道。
“当然，我想知道你准备用什么方式对付门特，你说你有百分百的自信，我想知道具体的。”
“好。”老鼠雕像的红光闪烁两下后，道：“我打算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被我染上疾病，配合我的时间加速，能迅速让他死亡，方式我已经想好了，你还记得那座巨大的十字架吗？”
“记得。”露西米娅点点头。
巨大黑色十字架，是她在上一轮回前让毛球探查奇回烟生产地时发现的，也是毛球第一次被杀掉的地方。
“嗯，首先，门特已经是失控状态，他的目的是操控整个帝国，将帝国成为他的傀儡，再进行对外战争，满足自己的欲望。”
“而计划的第一步，就是使用诅咒来操控全部人，让所有人都成为他的傀儡，这需要足够的能量和仪式。黑色十字架便是仪式的一部分，整个帝国有五座黑色十字架，这些十字架吸收足够的能量后，就能让门特施展全国范围内的大型诅咒。”
“十字架吸收的能量会传到门特身上，我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将疾病通过十字架的媒介，传到门特身上，这个计划的难点在于：不能让门特发现。这包括了投毒，以及察觉自身有无被病毒感染。因为需要足够的疾病才能毒死他，所以不能强行投毒一次，要持续的投毒，并且要将五座十字架全部污染，否则他还能通过吸收其他十字架的能量来恢复。”
尼拉尔讲述自己计划的时候，露西米娅听的很认真，黛丝提也同样如此，稍微懂一些的她不再像原先那样一脸懵逼。
“让我猜猜，你让我当做灯塔，来牵引老鼠和蠕虫，要走的路线是不是就是这五座十字架的所在地？”露西米娅问道。
“是的。这五个地方分别为：加哈城镇、瓦三村、那察山谷、尔维城、罗王王都。”
“我们完整的计划是这样的：你用你的方式阻止烟雾沉淀，帮助我突破第一层封锁，同时你需要帮我污染加哈城镇里的十字架，之后沿着路线走就行了，到达下一个地方，同样帮我突破封锁，污染十字架，一直到王都的圣堂雾域，门特就在那里，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嗯……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大致框架有了，就是细节方面变数很多。”露西米娅对此点评。
“所以这就需要你的帮助。”尼拉尔道。
“嗯，我再问问，你吸收能量的流程是什么？”
露西米娅疑惑，既然吸收权能需要靠瘟疫的方式，那为什么老鼠蠕虫是通过吃吃吃的方式，这和尼拉尔说的理论有矛盾。
“很简单，让蠕虫和老鼠咬伤他人，感染疾病，再通过时间加速迅速发作疾病，死亡后再让蠕虫和老鼠吃掉，避免被门特利用。”
“嗯……这样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很合理了。
露西米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她想不到自己现在居然在和瘟疫之神商量怎么杀人，感觉略显荒谬。
“还有问题吗？”
“没了。”
“那该轮到我问了，你想好用什么方式解决烟雾的沉淀了吗？”尼拉尔再次闪烁着红眼。
露西米娅发现，在尼拉尔和自己对话的时间里，眼睛闪了好几次，她怀疑是不是尼拉尔有多动症，想做动作，可发现自己目前附身的只是雕像，所以只能用闪光来代替。
露西米娅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用对方能轻松听懂的话表述：“我打算弄一个能替代奇回烟的产品或者说方式，让民众接受，以此抵消烟雾的产生。另外，这个产品或方式需要满足三点：第一点，不能消耗我的能量；第二点，不能让民众认为这个产品或方式使用了邪神的能力；第三点，必须要比奇回烟效率更好，且上手难度低，易传播。”
“我大概有想法，只不过需要确认能量的本质，所以才来问你。”
“具体的呢？”尼拉尔问。
“欺骗。”露西米娅答道。
“欺骗？”
“对，就是欺骗，门特的奇回烟不就是欺骗吗？我们也可以制作一个相同的东西，那烟不是每天只能限量吗？那我们就制造一个生产效率极高，成本极低的产品，价格也……不，最好就不要价格，人人都会，人人都能自己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