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悬在空中,向大地投下恩赐的光芒。
勇者一行人正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缓慢前行,伴随着时间的推进,脚下干裂的大地逐渐变成生机盎然的平原。
“所以现在你们准备带我去哪。”
带着可以随意挣脱的枷锁,恐怖卿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微眯着眼睛,不停的东张西望着。
啊,红色的太阳,好久没有看到了。
感受着阳光散落在身上,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这是没有实体之前的她完全感受不到的。
脑海中回忆起魔界那黑色的太阳和猩红的月亮,恐怖卿摇了摇头。
魔界的那种天气还是算了吧,那种玩意只会给人带来无边的恐惧,用那种东西晒太阳最后也只能感到阴冷吧。
虽然自己以前还挺喜欢魔界的太阳的来着,怎么说呢,有种很魔界的感觉。
魔界就该是那样!
“休息站,我们的目的地,有着各种特色美酒的好地方!”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蓝发少女拿着随身携带的小瓶子,喝一口,说一句话,慢悠悠的回应到。
“呜哇,酒鬼啊。”
看着那一脸陶醉模样的蓝发少女,恐怖卿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随后转头看向勇者,似乎在说。
“这种酒鬼在你们的队伍里真的没问题吗?”说出来了。
对此,勇者以爽朗的笑容回应:“没事没事,别看萨琳她这副模样,但她可是人类中最顶尖的盗贼之一啊。”
“这是盗贼?!”
盗贼不应该是那种,动作敏捷,直觉敏锐,视线锐利,拿着小型武器,穿着便于行动的轻甲,游走在队伍的前方,替队友打探周围的情报,清扫前方的障碍——那种类型的角色吗?
恐怖卿带着微妙的表情,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穿着贴身的皮甲与短裤,身上披着一件短披风,腰间别着两把短剑,依稀可以在披风下看到很多利器的反光——这倒是符合盗贼的样子。
但是问题在人。
步伐虚浮,走路一摇一晃的,轻轻的摆动着脑袋,嘴角挂着一点水渍,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明显就是一副醉鬼模样。
特别是那副表情,宛如痴呆一般的表情,再配上那一头蓝色短发。
和那位蓝色的智慧女神如出一辙。
“哈哈哈,恐怖卿阁下,酒可是最为热烈的感情啊。”萨琳哈哈大笑着,拿起水瓶就往嘴里灌“只有感情最为热烈的城市,才能酿入最美味的好酒啊。”
“啊,非常抱歉。”下意识的,恐怖卿朝着对方微微一鞠躬。
“也不用这么拘束,萨丽她是不会介意的。”
“哎?区区杂鱼勇者,也能够替别人做回答了?”
“截然不同的态度啊...”
无视身边勇者的碎碎念,恐怖卿开始打量起了勇者小队的其他人。
因为那个姑且算老乡的勇者的诉求,同时也是因为自己要先适应这具身体,以保证能正常的发挥自己的实力。
恐怖卿决定先听从勇者的安排。
不过在她实力恢复之时,她和勇者必定会有一场战斗。
因为理所当然的将勇者心中的恐惧当成某种可怖之物,然后毫无防备的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这是自己的过错。
三局两胜,第一局,算他赢。
不要问为什么三局两胜,问就是卡组克制,是某卡牌游戏玩家奇怪的执念。
为了接下来的战斗,得先了解勇者小队的详细构成,总之,先观察观察这群家伙。
对方越不靠谱,我方胜率越大。
恐怖卿刚扭过身子,就看到了地狱般的景象。
背着几乎一人那么大的背包的黑发少女,以及一身清闲的黑发青年,正并肩走在队伍的后方。
分不清他们是什么职业。
要问为什么,因为两人的手里都没有拿武器啊!
我记得那个拜金圣女不是说过勇者小队是有枪兵和魔法师的吗?
法杖与长枪呢?
他们的身上完全没有武器哟?
不过强大的魔法师是可以凭空引导出一些魔法的。
但是枪兵呢?!
扭头,手指向身后,惊诧脸。
“...”
勇者微微别过脑袋。
“你说句话啊!”
“就由我来回答吧。”黑发的清冷少女背着巨大的包,快步上前,来到了恐怖卿的旁边“我之所以会不带武器,原因是勇者。”
“啊,抱歉,刚刚用手指着你们有点失礼了。”
在回应之前,恐怖卿先道了个歉。
“...没事。”黑发少女清了清嗓子,自我介绍到“我的名字是泊丝·奥林丹姆,他的名字是凯泊·奥林丹姆。”
“如你所见,我们是一对兄妹。”
“总之,如你所见,勇者很强吧。”泊丝轻轻叹了口气“他太强了,在没有进入魔界资格的我们之中,却有这战力完全超标的这位。”
“恕我直言,勇者他在人类之中,恐怕是站在顶峰的那种战力——他一个人包揽了所有战斗的全部,进攻和保护,他能够独自完成。”
这也就导致小队成员完全失去了作用。
恐怖卿大致明白了一些。
在战斗方面拥有几乎碾压级能力的勇者,导致小队里的其他战斗成员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正如你想的那样,既然战斗方面勇者可以全部包揽,那我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泊丝拍了怕自己身后的背包“虽说圣女拥有这极强的恢复神术与辅助神术,但是强度再怎么提升都不嫌多。”
“研制可以治疗伤口的药剂,可以削弱敌人的毒药,可以强化勇者的魔药”泊丝的嘴上不停的说着:“风魔法可以让勇者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灵,土魔法在减速敌人的同时可以加强勇者的防御力...”
伴随着少女的不带停歇的念叨,恐怖卿逐渐明白了。
看样子他有着一群很好的队友嘛,区区杂鱼勇者。
“那你哥哥呢?”
...气氛突然凝滞
黑发少女的絮叨停止了,她露出了和恐怖卿之前完全一致的嫌弃表情。
“一个不自知却又游手好闲的白痴罢了。”
说罢,她便低下了头,自顾自的朝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