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父亲,昨晚没睡好吗?”杰森看了眼刚开工就止不住的打哈欠的科罗薇娜。
“对啊,梦到了些以前的事儿。”科罗薇娜揉了揉酸涩发胀的眼睛,有些疲惫的说道。
“需要我给您开点药吗?”杰森问到。
“饶了我吧杰森,我戒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我可不想再碰那些玩意儿了。”闻言,科罗薇娜苦笑着否决了杰森的建议。
“晚上我泡点金银花就行,不用管我。”说着,科罗薇娜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一杯咖啡,两个大号三明治!”前台又有客人点餐了。
“好的,马上来!”科罗薇娜连忙去招待顾客。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杰森。
金银花?杰森疑惑的挠了挠头。
在普瑞森上哪儿找这玩意儿?
今早的生意一如既往的不错,科罗薇娜当初在规划这家店时就废了很大的心力和财富,很显然她当时的辛苦没有白费。不过她扭头看向身后的柜台,因为某个天杀的抢劫犯她好不容易通过内部渠道搞来的暖瓶现在就剩一个,以至于现在店里只能现热牛奶。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
天可怜见,她真的只想当个本分的生意人。
终于,随着早餐的高峰期过去,店里也慢慢清闲下来,科罗薇娜伸了个懒腰,上半身毫无形象的躺在吧台上,双手举过头顶耷拉在半空,宛若一具挂在铁丝网上的死尸。
“父亲,请注意一下形象,我们还没打烊呢。”安德烈轻咳了一声。
“安啦,都经营了两年了,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进来的。”科罗薇娜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然而,话音刚落,刚修好的门铃便有一次响了起来。
顿时,科罗薇娜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转身站定,同时脸上挂起了那副友善的微笑。
“欢迎光临。”她的语气温和而轻快,丝毫没有刚刚那咸鱼模样。
晚到的这位客人是一位狼族汉子,年龄约莫中年,穿着一身破旧的麻布工作服,头戴一顶脏兮兮的满是机油味的报童帽,一只手提着一个盒子。身形高大而健壮,皮肤被晒得黝黑,身后的尾巴上有着大大小小好几处斑秃,露着浅色的疤痕——科罗薇娜很熟悉这些伤口,那是铁水烧灼而痊愈的痕迹。
这位客人显然很少光顾科罗薇娜的店或与之类似的场所,动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结实的身子在餐馆里畏手畏脚的,仿佛是怕碰到东西会把它弄脏了一样,那顶报童帽也被他捏在手里,握的变了形状。他紧张的看了科罗薇娜等人一眼,随后目光锁定到了科罗薇娜身上。
“女士。”他走到吧台前,磕磕巴巴地说道。“请问您前天有去老城区给一位叫琳娜的小女孩看过病吗?”
闻言,科罗薇娜挑了一下眉。
“前天啊……我确实去过老城区治疗了一位小姑娘。”她开口道。“不知您是?”
闻言那位男人像是松了口气,但随后反而更紧张了。
“我是她的父亲……谢谢您,女士,谢谢您肯救她。”说着,他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柜台上打开,里面是一盒点心——并不算优质,但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仍然价格不菲。
“这个……我……”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科罗薇娜理解这位不善言辞的人父的心情,她连忙开口阻断了这位父亲的尴尬。
“啊,没想到是您!”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时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别的地方。“小姑娘还好吧?情况怎样了?”
“啊,她很好,医生说再涂上几天药就可以下地了。”提到这点那位先生的情绪也放松下来。
“那就好。”科罗薇娜笑着点了点头,指着吧台前的高脚凳说道:“从老城区到这儿可有一节路呢,坐下来歇歇脚吧,我们好好聊聊。”
“不了不了,我……”男人连忙摆了摆手,但科罗薇娜不由分说,拉着他的袖子强行让他坐下来。
“没必要见外,凳子就是要让人坐的,来者都是客,您要是不坐,那可就是我这个开店的有问题了。”
将那汉子安顿下后,她又伸出手。
“您看看,这还没自我介绍呢,当初在您家就忘了这回事儿了——科罗薇娜,科罗薇娜·德尔恰提亚。”
“约翰·史密斯,德尔恰提亚女士。”
那汉子刚想伸出双手去握,却又担心自己这双沾了机油铁屑的手把恩人的手脏了,便下意识的想缩回来,结果双手却被科罗薇娜抢先握住。
“很高兴认识你,史密斯先生。”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笑着说道,双手握着那粗糙的一双大手,握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