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朝刚刚建立的时候 ,因为战争荒地很多而人口很少人和地的矛盾并不十分大
到了王朝中期,那些富裕的农民或者买或者强占把其他人的土地据为己有,成为地主,以至于到了王朝后期
如果碰上大灾之年,农民无法生存就会导致起义,陛下,这是天道,天上的星星,我们看着,也不过是跟上面的人一样罢了。”
国王的老长辈坐在他的面前,他轻轻抚摸着锈迹斑斑的灰须,飘落的斑点像鸟一样在王座之间游荡。
王庭中一名少年跪下恳求国王赋予他参加王国奥林匹克盛会的资格,老人转头质问他:
“你是纯种的王国人而非异端吗?你是自由人而非奴隶吗?你是男人而非女人吗?”
少年一一的点头,老人的眼睛突然在一瞬间转为血红,少年以为自己眼花了 ,感忙揉了揉,老人依旧和蔼的看着他,瞳孔是黑色的。
“欲而不知止,失其所以欲;有而不知足,失其所以有。”少年看着对方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佝偻着身子走出了宫殿 。
“奥蒙德大师,请留步,你还在惦记你那个愚蠢的萝莉抽卡游戏吗?好吧,我也一样。”
国王向他离开的方向微微鞠躬,他没有转过去以示尊重,只是自顾自的说:
“这个孩子不错,有或戴桂冠或舍生命的勇气,不过也就这样,跟那个蠢游戏一样傻的可爱 。”
说起来王庭很是空荡,在没有大的事情发生需要决断的时候,大臣们很少来到这,这里更多像是国王私人接待朋友的客厅,即使你只是一个囚犯你也有资格到这里来拜访国王。
“大师。”国王又叫了一遍,少年发现他的脚发抖了,老人还是没有转过去,他抬头望向悠悠的晴空,开口淡淡的说道:
“威廉,我陪着你走过了半个世纪,你知道你心中有什么,你还是没有改正,
你还在为她的死而抱歉吗?她是我的女儿……谁说那个伟大的诺曼一世,需要一个皇后?谁在乎荣誉。”
国王垂下了头,他想到曾经奥蒙德对他说的
“我只是希望你一辈子都能吃些好吃的,过自己喜欢的生活,答应我,好吗?”
最终他不仅失去了爱人, 过上了痛苦的生活,现在还要杀死自己最后的亲人。
开心点,孩子,从此以后,你就是天下,这个世界只有你一张嘴的日子就要来了。
少年感觉不太对劲,他看看国王,又看看老人,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在哭泣,另一个在拼命地忍住眼泪。
“这就是政治,学着点儿,可别像他那个老不死一样又丢人又丢命。”
少年抬起头,映入眼帘是又黑又深的眼眸藏在坚硬而沉重的头盔后,一柄散发着不祥之息的剑紧挨他的脑门,他感到一抹又像嘲弄又像怜悯的残忍之笑,正在他的头顶徘徊,旋即堕入地狱。
“退下吧,将军。”老人察觉到了什么 ,但是还是再往前走,说来也怪,
这段他走了不知多少遍的路,今天显得格外的漫长,就好像它在蜗牛的背上一样。
将军冷笑着瞥视他的背影,少年看见他的那手像铁钳一样将剑牢牢固在我的手中,生了根一般。
国王嘴唇动了又动,很想说些什么,但又无法出口,他眼睁睁看着老师走向了天空,
胡须被天空引燃,灰烬化为飞鸟,肉身被天空摧残,尘埃变为肥料,
国王看着这一切,恍惚中老师就只是轻描淡写的睡了,或者从一场喧嚣的梦中醒了,他泪流满面,将军走过来脱下手套轻轻为他擦去。
将军带走了少年。
“你要参加奥林匹克赛?是不是 ,只回答这一个问题。”
他忍住心中的激动点头,将军坐在五牙椅上一只靴脱开跷二郎腿,他瞥见少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起身将营帐高处悬挂的石鞘剑取下,
“我会训练你,并亲手为你戴上桂冠。”少年能感受到有一把剑拍在他的肩膀上,他感到心跳越来越快 ,
“不过,我要你杀一个人。”剑掉在了地上又翻身给漂亮的鳄鱼地毯脸上划了一道伤痕。
少年惊悚地抬头,将军那头盔下的脸上跟通俗小说中的坏人在这一刻并无二致,
也是在这一刻,房间里将军腰间的那把剑所散发出的不祥之息达到了高潮,
浪花疯狂的拍打他的脑花,他只能拼命的点头以免脑子被撑爆。
“国王一代不如一代,他这么信我,你觉得我这样做,对不对?”
他想要篡位!少年闪过国王被将军一剑刺穿心脏脸上的难以置信与极度痛苦,
但他已经对竞赛冠军的名誉到了一个着魔的地步,他咬了咬牙,不再犹豫,捡起山之大师的剑,
向意图谋反的将军献上他卑微而又微不足道却又能改变整个世界的命运的忠诚。
少年变成将军谋害国王的死士之一。
据同事们所说,将军是一个十分矛盾复杂的人,经常有人因为无法完成他的任务而被处死,
如果你能从这一系列冲突中幸存下来并为他干满两年半,那他就会给你看一个圆形的能发出彩光的铝片,然后释放你并给你一大笔钱,
只是这些幸存者再不可能回想起曾经与死亡在命运前拼尽全力对抗的光辉岁月了。
他梦寐以求的那一天终于来了,庆祝和平的盛会在“我宣布…”之后全场欢呼,他如愿以偿,得到了父亲 弥留之际仍在念叨的铁饼——那是第一名依照习俗的奖励,
“我做到了,你看见了吗?我,我做到了!”他紧紧握着这块相当于他在王都五年生活费的荣耀,眼泪将他微薄的胡须尽数吞没。
国王温和的唤他走上前来,但是他牢记他的使命,他用力的将铁饼举过头向国王砸去,
然后他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感到一阵眩晕,努力想睁开眼,却怎么也无法办到。
“你来了?”
“他,那个吃饭用勺子敲锅底的手下?”
“你——好,法外之人。”
两男一女出现在他面前,他们就好像是暴力闯入 他这里的凶犯,他终于能依稀看到了,一张…床?还有无边无际的风与雾?
两个男人一个留着山羊胡须另一个则恰好相反,女人是一个长相很一般,却也有可爱之处的女孩,六只眼睛视线锁在他身上 。
“你,你们…”少年两手空空,铁饼不知所踪。
“是谁?哈哈,多好笑啊,你居然认不出来我们。”女孩躺在枯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咯咯地笑他。
“这充满了梦境与无限的循环的废土,一切都在装模作样,我们被流放到这里,太久,太久了。”
山羊胡戴着一只倒十字图案的眼罩,身形瘦高,头发茂密,燕尾服胸口处别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心平气和的,地狱,灰烬裂缝。”这个人只能从全身都在黑暗的笼罩中隐隐约约看到面部的一些络腮胡,他的长袍和他附近的环境一样淹没在黑暗中。
少年看他时间最长,引起了另外两个不满,和这个人的警惕。
“小心我,把你的面目,隐匿在我的罪行中。”他从怀中摸出一把长柄用骨头做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少年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败在空气中扩散。
“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小家伙,这位是封窗,周围是踢板,我是蜘蛛。”女孩合上书,笑眯眯的看向他 ,山羊胡一脸纳闷儿,他把书夺过来又往前翻了几页 ,看了看女孩儿,又看了看少年,然后给了女孩儿一个板栗。
“笨蛋!这是下下个人的剧本,你在搞什么?”
女孩疼的闭了眼,她举起小拳头砸了一下山羊胡的太阳穴,不服气的反驳。
“独眼,你给我的难道不是这个吗?你又在搞什么啊?”
黑大衣这时候开口了,他将两只手都伸了出来 ,少年看见他一手握把脊椎骨所制的镰刀,一只手 托着流到底的沙漏。
“你们安静,让他自己说。”他走到三个人的最前面,少年无法做到与他对视,也不清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死亡将杀戮倒转,沙子流逝,他给后面两个人使了个眼色,女孩儿没动,将头扭向一边;山羊胡鄙视了死亡一眼,
他抬起布满伤痕的手在粗暴地这个空间撕开了一条口子 ,露出里面的无尽星辰闪耀,将手伸进去抓到一块不明材质的黑板,其放在了女孩的床前,上面显现出少年的善行与恶欲。
这样啊,那就这样吧。观摩了一会,死亡举起了刀,刃正对少年 。我从来不,度假。
“不不,等一下,为什么,不,不!”少年直接跪下讨饶。我从不,讨价还价。
死亡将沙漏收进衣袖,立刻有一团黑雾吞噬了少年依附在上面的灵魂,山羊胡那只藏在眼罩下面的眼睛注意到里面的骨灰貌似比刚才多了一点。
“所以,我们要在这里边被关多久?”他问躺在床上那个。
“看我干什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奥蒙德他就是个大骗子,我们三个当年还那么相信他,还不是和那些人一样被赶到这来了。”
少女无聊地玩弄着头发,他们自打遭到背叛被驱逐到这就再也不会信任一个人类的花言巧语,
“那个有趣的家伙,我们这些本来没有心的他帮我们拿了回来 又偷走了。 ”
山羊胡往后轻轻一抓,就有一小块星云聚在他的臀部变成靠椅,他坐在女孩和死亡的前面,然后单手撑着站起来转身
“如果你想要,那就自己来拿。”
“……你,有病。”
“你这老混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