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快看天上！”
“我的天啊，这灵能波动，是谁在战斗？”
“是希娅老师吗？”
“不像，他们的武器是刀剑。”
......
学院里有不少学生，此刻都已经注意到了天空中正在战斗的凌白和程龙九，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两人吸引。
要知道，S级高手可是非常稀少的，更别说两位S级互相战斗了。
魔都学院至少八成以上的学生，今天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两位S级高手互相战斗，那撼天动地的灭世之相，令人心中震颤。
不过因为距离太远，速度太快，加上凌白身上散发的灵光又强烈，因此除了知情人以外，倒是没人看出来那是凌白。
天空中，程龙九的又一刀挥去，无数如血月般的刀气从四面八方袭去，构造成了一张天罗地网。
凌白手持两把白帝剑枪，以枪形态朝四周爆射，直接将刀气天网打成千疮百孔的筛子，瓦解了程龙九的攻击。
程龙九再挥刀，一道数十米长，足以瞬间将教学楼劈成两半的刀气砍向凌白。
凌白左手的白帝剑枪变为剑形态，然后快速一挥，带动的剑光瞬间照亮了整片天际。
程龙九的巨大刀气，被凌白一剑劈碎！
“哼，即便变弱了那么多，依旧不好对付啊。”
程龙九体内的声音如此说着。
凌白倒是越来越意外。
从对方的语气语句来判断，显然是一个很了解他，或者说是当年还是姬太白的他的人。
不是那种听闻的了解，而是亲身经历，亲眼见证的人。
由此凌白可以确定，对方在两千多年前一定见过自己，而且说不定自己还认识他！
可这样的人，在当今天下不会超过百人。
而且这不到百人的人选之中，大部分还都是忠良之辈，都是自己在大周的同僚，是自己在江湖上的朋友。
“看样子，你的怨气挺重的啊。凌白试探程龙九体内的幕后之人：“怎么，当年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听到这话，幕后之人勃然大怒：“今时不同往日，今天，我要你的命！！！！！”
凌白闻言后笑了出来。
自己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那些话不过是试探，而从对方的反应来看，自己当年肯定和他交过手，而且和对方有仇。
如此，凌白就很好筛选。
要知道凌白还是姬太白的时候，虽然有不少仇家，但那些仇家大多都已经被他杀了。
以姬太白的实力，有什么仇都是立马当场就报的，因此能活下来的仇家可不多啊。
而这时，程龙九开始释放灵能，源源不断毫无节制的释放出来，似乎天空都被他的灵能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此刻的天空乌云密布，倾盆大雨，现在又填上了一抹血红，看上去是那么的不详。
而凌白，就成了这片血红的天空中，唯一还亮着的一道湛白的光。
“时间不够了。”凌白又掏出了一张符箓，释放灵能后直接贴在自己胸口，灵能又一次得到了补充：“既然如此，就一招定胜负吧！”
说完，凌白挥动手中双剑，灵能似水花一般朝四周挥洒飞扬。
那些灵能散发着洁白的光，在凌白的时候盘旋飞舞，好似萤火虫一般灵动，在这片血红的天空中显得是那般的圣洁纯正。
伊露希娅此刻又击退了一波邪鬼虫的攻势，然后看向了天空。
她从未见过如此纯正浓厚的灵能，没见过这般的灵光。
“好美......”
伊露希娅发自心底的一句感叹脱口而出。
不止是伊露希娅，此刻学校中的不少同学都注意到了天空中的情况。
包括跑到楼顶，准备寻求其他支援的凌音等人。
凌音看到这一幕，差点就把‘凌白’这两个字脱口而出，但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说出口。
其他人也没看她，他们都在看空中的白光。
而几秒之后，程龙九和凌白积蓄完了灵能，两人同时出招！！！
“红月天煞！”
程龙九在天空中怒吼一阵，红月刀挥出刀气，一道巨大的血红圆月飞向凌白，刀气上的灵能波动如海潮般朝周围扩散，掀起了狂裂爆破。
程龙九的这一招，使得操场上所有还活着的邪鬼虫直接暴毙当场，一些还没离开的人更是口吐鲜血，有得甚至当场昏迷。
就连教学楼里的学生们都难以抵御程龙九这一招的灵能波动，哪怕只是余威也令他们心神震颤，气血失调。
而就在操场上的伊露希娅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但实际上她也调动了体内的灵能来抵御冲击。
程龙九的这一招是在天空中施展的，这才看上去没什么，可如果是在地面上，是在城市中，那恐怕光是圆月刀气释放出的灵能波动，就足以在飞行的时候将周围的高楼大厦全部震碎。
而圆月刀气本身，更是足以在命中目标后，将周围的数个街区全部夷为平地。
面对如此恐怖强悍的灭世之相，凌白也出招了。
“千里....天剑行！！！！！”
凌白喊出招式名字，然后挥动双剑爆冲，瞬间消失在了空中。
可还不到一秒的功夫，那道向前飞的圆月刀气上出现了一道洁白的剑光。
还是不到一秒，圆月刀气上又出现了成千上万道剑光！
天空被洁白的剑光照亮，乌云密布的天都在瞬间被切开！
无尽的剑光在天空中交错，大量剑光甚至延伸到了地上，将地面都给划破了！
天罗地网，字面意思上的....真正的天罗地网。
剑光构成了一张网，将天地都给斩破了！
而凌白，此时就站在操场上，挥动双剑。
下一秒，空中的程龙九身上突然就是数十道剑光划破他的身躯，将他的灵能护罩劈成碎片，其中一剑甚至还斩破了他的胸膛，令他飚出一片鲜血。
“啊啊啊.....”
程龙九发出了无力的惨叫，从天空中摔了下来，无力的摔在地上。
胜负已分。
这一招，是凌白赢了。
“唔啊！”
但凌白看上去状况也不是特别好，捂着胸口吐了口鲜血后，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肩膀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凌白！”
伊露希娅连忙跑过去扶住他。
“我没事。”凌白摇着头，被伊露希娅扶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己颤抖的手说：“这一招对现在的我来说负荷太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他现在身上的伤势不是程龙九伤的，完全是被他自己的招式给反噬了。
如果是以前的姬太白，施展这一招没有任何问题。
但现在的凌白只有S级的灵能，而且还是最低的一档，更别说这是临时解封的力量。
这种状态下施展如此惊天动地的招式，自然是超过了凌白的身体极限。
“但幸好......”凌白的目光看向了身后，摔在地上昏厥过去的程龙九说：“幸好.....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