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所知，成为魔王和邪神的条件，就算没有成为神灵那样需要伟大奇迹，能达成的可能性也近乎为零。”
“我只是认为，人类这个身份束缚了你，无论是贪婪的「知识」还是无尽的真理，对人类而言都太过庞大而不可想象了。”
“是的。但是，你现在就掌握这样的钥匙，而起到决定性的是你下定决心的念头。”
我下意识的看向《鄂加斯》。
这本沉睡着混沌意志的魔导书，刚才能够和夺心魔产生反应……
“反正都不能做人。”
“为什么要做人。”
我盯着夺心魔。
它的冷静令人吃惊。难以想象，原始触手怪那样混沌的事物如何进化到这样理智与智慧的高度。
这种理性近乎机械。
就好像……
“你似乎在思考，我这样的存在以何种生命形式演化。”
“也许你已经猜到了，我们一族的智慧与理性并非依靠自然演变进化而来，而是某种意志的作用与推动……”
“年轻的魔法师，你是否又会想到，人类的起源呢？”
我给这个问题噎了一下。
虽然我是想向夺心魔请教一些神话与现实的关系，但是，现在怎么就像玩游戏还在新手村就直面最终BOSS一样。
“难道你还想说，人类和触手怪，会有什么亲戚关系么。”
“在你所处的这个宇宙里，更加先进的智慧文明中，生命蓝图早就破译。当然，这个答案，我无法直接告诉…现在的你。”
“你到底想要我知道什么。”
“生命的意义。”
“你是个技巧高超的推销员……我有点被你说服了。”
“我所做的只是努力让你看清楚自己正在走在怎样的道路上。其实你早就自己打开了那道禁忌的门。”
“……你说什么？！”
一股恶心的感觉突然从五脏六腑涌出，干呕着，就像试图吐出污泥。
朦胧的面纱在视线内闪烁不止，漆黑扭动的线条就像吸食人血的虫子，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
夺心魔的身影也逐渐模糊，它力量被遣送回原来的世界，而身处的这个临时虚数空间也正在崩溃。
许许多多的雪白符号飘落——只是大脑加工出来的图像幻觉，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这是一种连通根源的奇妙感觉。
等一下……连通根源？
大量的记忆出现了。
“什么啊……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我细细品味着力量回归身体的充实感……超阶魔法「舞台歌剧·花海的红房子」，即奇迹的力量，扭曲了时空。
而试图把柳春秋从奇迹塑造的命运中解脱出来的我，取代了她的空缺，成为了极度扭曲的核心。
时间线上的平行世界，都朝着这边的历史靠拢。
我早就是魔王了。
尽管只是一瞬间的意志回归，也大大加速了这个进程。
“梦与真实的魔王。”
游离在世界边缘的意志这么称呼我，它们是类似魔王的存在，但是不被世界承认。
“这里是我的地盘，都给我滚！”
概念权能超越了时空的限定，既定事实随之扭曲。
“跟我们走吧，这里不属于你。”
即便以魔王下的认知，也无法看透那些巨大的阴影。
而盘踞在一侧的眼睛与口舌，却让我一眼认出。
“这就是「知识」的本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