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怎么样我也比不上她们，她们才是主角。”
娜尔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这种人到头来只是配角，只是次要角色而已，如果您届时想要与我一同背叛这个世界，还有她们的话，到了那个时候，还请您做出不会后悔的抉择。”
听到娜尔长篇大论说的话，李致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去干预治疗，这种事情交给精神病院里的专业医师。或许更好。
“话说的有点多了呢。布恩大人，我送您回去吧。”
娜尔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她小心翼翼的把玩偶从吧台拿下，随后抱着玩偶一路送回了帐篷。
一路上娜尔嘴里也不停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跟玩偶说着话。
“布恩大人，不知您是否开始喜欢上这个世界跟她们了呢？”
“她们是我的同伴，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那就再好不过了，对于这样的您，娜尔我有一事相求，如果可以的话，请珍惜与她们的离别。”
娜尔微笑了起来，她知道离别一定会来临的，但那并不一定就是件伤心的事。
她闭上了双眼，有时候，看不见或许比看见更好。
校园内，操场上的学生们随着上课铃响逐渐回到了教室，只有两个身影依旧在操场晃荡。
“宫同学上课铃响了，不回去上课嘛，今天我看你无精打采的，至少也要把这上午最后一节课给上完吧。”
华书雪陪着宫可绕着操场的跑道转圈，换做是以前的她万万是不敢有逃课的行为，没想到她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小雪，你说李致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就算真的有什么急事，好歹也该说一下吧。”
宫可闷闷不乐地在操场上走着，要不是小雪愿意陪着她出来散心，她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好了。
“放心吧，他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华书雪信心满满的说道。
李致的能力华书雪看的非常清楚，果说世界上谁能够为难他，那就只有他自己了。
“我倒不是担心那家伙的安全，甚至我非常清楚，只有他影响别人的份，小雪，他是失去记忆的轮回者。如果出了事情进监狱怎么办？”
宫可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先前李致要求他帮忙处理事情的时候，她已经隐隐闻到了犯罪的信息。
冒险是宫可一直以来希望拥有的，但她却不想因为冒险而影响到其他人，让其他人受伤，甚至死亡。
“要不要我们直接去找李致？”
华书雪在说出这个想法时，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主动。
“好主意！”
宫克眼前一亮，拉着华书雪的手，就往校外跑去。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以他对社会的危险性，必须有人来管住他才行，所以我在他身上偷偷装了个追踪器。”
“什，什么？！宫同学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这才无愧于我的魔女之名！”
宫可神秘一笑，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便拉着华书雪坐了进去。
此时此刻，精神病院内。
“医生，到底要聊什么？我才刚入院一天，又把我叫进办公室，可别耽误到等会的午餐。今天可是有鸡腿。”
沈修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护工站在旁边紧盯着他，他的目光没有看向面前的古医生，反倒是游离在窗外枝头的小鸟身上。
“聊你出院的事情，你的父母刚刚已经去所里撤案，也联系了我们医院这边，为了对病人负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古医生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简直忙个没完，先是有其他病人误入零号病人的病房，双双陷入昏迷，后又有眼前这个患者父母过来医院做担保。
医院领导总是把这种棘手的事情推给他做，真是恼人。
“很遗憾，经我个人主观判断，你远没有达到能出院的地步，这份出院手续我不会签字，更不会给你办理。”
古医生一字一句地说道：“别再演了。”
古医生利落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上面全是沈修在独自做着奇怪的动作。
“请解释一下在这张照片里，你为什么要对着墙壁打拳击，根据当时的说法，你是在做恢复训练以备，不知什么时候会回到主神空间。”
古医生将这张照片反面盖在桌子上，从一叠照片里又抽出了一张新的。
“昨晚才拍下的照片，你彻夜未眠，盘腿坐在病床上做着呼吸吐纳法，天亮以后你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却离奇地出现了梦游的情况。”
古医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天以来你一直试图表演成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患者，事实也确实如此，可根据科学的诊断，你一切正常，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逃避法律的惩罚。”
“放弃表演吧，你的父母已经原谅了你的所作所为，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有谁会想自己的孩子进监狱？”
“但医院的领导们看不到这些，他们只在乎眼前的苟且，只要你还住在医院期间，所产生的费用自然有你的父母承担。”
“而我的想法很简单，留在医院里，期间的费用我来承担，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沈修皱着眉头，没人知道他脑海里在想什么，但古医生的这个建议他的确非常心动。
“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到，你是想我去做一些违法的事情吧，毕竟以我精神病的身份，就算触碰了法律也不会有太坏的下场，最多被收治到精神病院，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沈修此刻说的话有条理了起来，和之前的胡言乱语完全不同。
“好！果然是聪明人，主神空间果然是个托词。”古医生摇了摇头笑道。
“不，那是真的。”沈修认真道。“虽然我此刻说的话很符合精神病，但你能明白吗？我真正要找的是一种感觉，只不过我将它具象为了主神空间这4个字。”
“随你便吧。”
古医生站起身，让护工将沈修送回他的病房，时间真的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