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余洛抹了抹眼角的泪滴，他本意并不会脆弱到这就哭出来，“我就是…太疼了，眼睛就自动这样了。”
“真的没事吗？”夏妤瞳收回了手，低下头，语气掺着些许愧疚。
“也不算完全没事，屁股太疼了，姐，你不打了吧？”
“不了。”
余洛略显艰难地站起了身，后退两步背靠着书桌，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苦笑，“姐你真下得了手啊，以前打我都没这么狠心。”
“还不是你太皮了，听话点姐姐会揍你吗？”
“那也不是…”
“算了算了，姐姐不想听你狡辩。赶紧吃饭，都快凉了。”
她打断余洛刚要出口的辩解，夏妤瞳眼中弟弟只有听不听话两种选项，道德伦理仁义礼智都该在此之后考虑，男孩既然是她的，就该绝对服从…是她教得不够好。
两人坐回餐桌上，饭菜没凉，还带着温度。夏妤瞳转头看了看边上残留着红糖水渍的瓷碗，“还是要谢谢洛洛。”
“嗯？”他抬头正好看到夏妤瞳的视线落在瓷碗里，“这是应该的嘛，姐你都那么照顾我。”
“那你就该听好姐姐的话。”
“我…我尽量。”
余洛敷衍似地对她笑了笑，夏妤瞳没再说话。吃完晚饭，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万家灯火亮起，昭示着洛安夜幕下的繁华与喧嚣。
“姐，那我就先…回去啦？”
“这么不想待在这儿？姐姐又不会吃了你。”夏妤瞳歪着头盯住他的脸。
“我赶着回去洗澡嘛，这又没我的衣服。”
“等会儿吧，再坐一会儿。”
她站起身在余洛疑惑的注视下离开了房间，还带上了他刚烧好的那壶热水，几分钟后回来时手里多了杯温热的牛奶。
余洛愣愣地接下夏妤瞳递过来的玻璃杯，液体是很正常的乳白色，冒着白蒙蒙的热气，他细细喝一口，“姐你这奶哪来的啊？怎么有点苦味。”
“特地买来给你增强体质的，花了姐姐不少钱呢。”
他看了看杯子里小小的奶泡，“没必要这么认真吧，我下次体测一定能过。”
“有必要，你就别管了，这个钱姐姐还是很舍得的。以后记得每天晚上来姐姐这，喝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哦，知道了。那我…走了？”
“把这个带上。”夏妤瞳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浅蓝的加绒卫衣，“前两天给你买的，回去穿穿看合不合身，最近天气转凉，注意保暖。”
“嗯，谢谢姐姐。”
“去吧去吧。”
余洛转身离开宿舍，拿着卫衣赶回了男生寝室。又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暖和的衣物，洗了个澡，正好穿上刚到手的新衣服。
意外地很合身，不松不紧，几乎是照着他的尺寸做的。
他把换下的衣服洗好挂好，在电脑前坐下，确认要上交的作业都完成后，伸了个懒腰，早早地爬上了床。
四人寝的床铺设置是经典的上床下桌，余洛的铺子靠内，透过阳台门边的小玻璃窗望见外面弥漫的夜色和楼下迷离的人影。
对面是女生宿舍，但是两栋楼间隔着不少距离，中间建着一座大大的花坛，夜晚时常能看见坐在花坛边幽会的情侣。
“明天第一节课几点啊？”林优忽然在寝室里问了一句。
“早八，高数。”余洛回应道，夏妤瞳的课他记得很牢，从来不敢迟到。
“又是早八啊，我还想熬夜上个段呢。”
“你可以明天在夏老师课上睡，”徐泽看着手机随口搭了句，“反正她很少会管我们…除了洛洛，记得坐得离洛洛远点。”
“不行，你们不许睡。”余洛拍着床板抗议，“我看着眼红，你们和我一起好好听课，小心期末挂科。”
“洛洛你大不了也睡呗，夏老师还能揍你不成。”
“她会的。”余洛幽幽回答道，“她会…打我屁股。”
“噗！”
“哈哈哈哈！”几个男生猛地大笑出来，捂着肚子像是克制不住似，“哈哈哈，洛洛你都二十岁了，还被打屁股。”
“那她是我姐姐，我能怎么办。”
“哈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听夏老师的话了。”
“笑笑笑，笑个屁，我睡觉了。”
余洛躺下去拉过被褥转过了身，被气得退出了今晚的宿舍卧谈会，最后还是老江招招手示意大伙克制一下，这才止住了闹个不停的笑声。
“你们还遇不到那么好的姐姐呢，也不看看夏老师平时多照顾洛洛。”
“那倒是真的，我和我姐打小就不对付，什么都和我抢。”徐泽感叹道，“如果只是会被打屁股的话，那我宁可要个夏老师那样的姐姐。”
余洛听着耳边室友东拉西扯的唠嗑闲聊，最后看了眼手机，回复完夏妤瞳和温幼璃发来的晚安，闭上眼，等待着熄灯的到来。
他的想法和徐泽是一样的，就算会被惩罚的手段很羞耻，他还是很庆幸自己有一位这样的姐姐，毕竟从小到大所受的照顾大部分都来自于夏妤瞳，没有她，自己的人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一阵铃声过后，宿舍里明亮的灯光忽的消失，只剩三个床铺间微弱的手机光亮。余洛闭了眼，困意渐渐将他带入睡梦之中。
这两天余洛夜里睡着之后总会做梦，梦境里闪过的那些画面片段都是他的幼时经历，其中许多都离不开夏妤瞳的身影。
亭亭玉立的少女，穿着简单素白的衣裳，在梦中温柔地轻唤他的小名，甚至有着些许足以令现在的他面红耳赤的片段，幼时懵懂无知的他真的对姐姐太过任性。
可今晚的梦境有着明显的不同，眼前只是一片浓郁的黑，什么都看不到，耳畔盈盈绕着温热撩人的喘息声。
灼热，疼痛，哭腔，他感觉到脸上有泪水淌过，身下湿热黏稠的触感昭示一场欲望的疯狂，双手被压住，做不了反抗。
舌腔被强硬地侵略，痛感与快感分辨不清，透过眼前的黑暗，仿佛能看到一张写满欲望的绝美的脸。
“洛洛，不要动，这一次…一定要听好姐姐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