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日子一天天推进，冷风呼啸，深冬寒天，学期即将迎来尾声，下周就要进入结课期了，许多没上完的课程加快进度，有的甚至额外补起了课。
余洛不需要太担心挂科的可能性，按他的学习情况来看及格显然不成问题，只是期末分数影响奖学金的评定，仍是要好好复习。
最后一个月，他和往常一样被夏妤瞳禁足在教师宿舍里，除了上课外很少能够出去，寥寥几次也是和她一起，几乎完全被控制在她的视野之下。
心理咨询室的老师似乎没能改变得了她。
星期六，阴霾灰暗的坏天气，一层厚重的灰纱遮挡天空，满世界仿佛都变得暗淡而阴沉，失掉了色彩。
笔直修长的玉腿搭在余洛手上，他拿着指甲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稍长的角质。夏妤瞳从不涂指甲油，软糯小巧的脚趾总是健康细润的肉色，像是冬日里恰恰压在树梢的一抹白雪。
夏妤瞳戴着银框眼镜，视线扫过教材书上的一道道真题，双腿慵懒地搭着，足丫垂在余洛手里。
“姐你在看什么？”
“知识点，要准备出试卷了。”
“今年试卷是你出的？”
“是姐姐和另一个女老师一起出。”夏妤瞳抬眼看了看他，精致美艳的脸庞由眼镜衬出更多的温婉知性。
“那能不能给我透点题啊？”他抱着几分侥幸心理开了个玩笑。
“可以呀，你把姐姐这本教材上的题做完，至少能拿九十分。”
他看着夏妤瞳手里那本足足三四厘米厚的教材书，无力地笑了笑，“这不是等于没说嘛。”
“洛洛你还真想投机取巧？姐姐的课你要是敢作弊或挂科，看姐姐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我…我开个玩笑，姐你别老吓人。”
“姐姐是认真的。”她抬了抬腿，微凉莹润的脚足抵住余洛下巴，逼迫他抬头与她对视，男孩眼中带着她最喜欢的羞怯与慌乱。
“我不会作弊的，也不会挂科。”余洛抬手压着她的脚腕，把她的脚又按了下去，“要是稍差了那么一点点分，姐你会捞我的吧？”
“那就要看姐姐心情咯。反正洛洛重修，姐姐也不介意再教你一回。”她歪起头嬉笑地凝视着他，漂亮的御姐型面容露出几分俏皮可爱。
“我不信，姐你一定会照顾我一下的。”
“这可说不准哦。”夏妤瞳垂下眼，继续规划着教材上的知识点用以出题，细长的双腿懒散地搭在余洛腿上，房间里又安静下去，只剩书页翻过的细微声响和指甲剪落的动静。
有悦耳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起来，余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联系人，接通后打开免提放在一边。
“喂，洛洛，你在哪呢？”
“我在我姐这儿，怎么了？”
“夏老师在你边上吗？”
“她…”余洛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却看到夏妤瞳直直看着自己，神色严肃认真，脚掌抬起抵在他的心口，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她不在。”他犹豫了一会儿回答。
“那是这样的，下周不是高数期末考嘛，咱班就你高数学得最好，你看…”
“不行！”他拒绝得当机立断，义正言辞，“学习是为了自己，要靠自己平时的认真努力，临时抱佛脚是不对的。”
余洛说着还讨好地看了看夏妤瞳，似乎在让她对自己放心。
“你怎么了，说话这么奇怪。”对面三个男生面面相觑，没理解他这不对劲的态度，“其实我们有好好学了，这不是加重保险嘛，你看高数这玩意这么难。”
“那也不行，你们现在应该安心复习，全靠自己。”
“送你个腕豪皮肤。”徐泽开出了让他回心转意的筹码，“王国机神那套。”
余洛咽了咽口水，没有再第一时间拒绝，他试探性地瞟了眼夏妤瞳的反应，却发现姐姐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喂，洛洛？你答应了？”
“我…”他还有些犹豫，夏妤瞳则已经靠近过来，搂着他细瘦修长的颈子，胸前丰腴傲人的柔软在胸膛挤压出暧昧的触感。
心跳渐乱，欲望如黑墨般染遍清澈的湖水，她凑近他的耳边魅惑地低语，“拒绝他们，洛洛。”
“嗯…好。”
余洛像傀儡似地拿起手机，“抱歉，还是不行，我姐不让。”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余洛其实被夏妤瞳强吻过很多次了，但这招对他着实有效，无论几次依旧如此。
“居然还犹豫了，姐姐不满意。”
“可是那个皮肤真的很帅。”
“早知道游戏都不该让你玩的。”她伸手戳了戳余洛的额头，凶巴巴地威胁道，“期末要是有一门挂科，姐姐就把你游戏都删了。”
“不会的，姐你对我有点信心。”
夏妤瞳刚想说些什么，她衣兜里的手机转而响了起来。她拿出来接起，温和的女声传入耳中，“喂，妤瞳，在干嘛呢？”
“在教训洛洛呢，怎么了妈妈？”
“教训洛洛？他又闯什么祸了？”
“期末考试密谋给同学作弊，还是我教的高数。”
“那是得教育教育。”柳依柔顿了顿，说起打来电话的真正目的，“你们回来的车票买好了吗？下个月就过年了，你们几号回来啊？”
“妈妈你放心吧，早就买好了，十五号的车。”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让洛洛接会儿，好久没听过他的声音了。”
夏妤瞳于是将手机递到了余洛手中，他接过来刚想说话，脖子上就传来一阵酥麻的微疼，她正轻咬着他的脖颈。
“喂，洛洛，你在听吗？”
“嗯，我在呢。”他回答地有些力不从心，脖颈的痛觉让他没法镇定，心绪一团乱麻。
他侧眼看了看夏妤瞳，女人故意捣乱，正坏笑着与他对视。
“洛洛你在那边要乖乖听姐姐的话，不许帮人作弊，知不知道？”
“知道啦…我不会的。”
“那我就先挂了，你们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