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ion nine，有势场装置
篱草简单吃顿煮鹿肉后，来到仓库的书屋继续看书，还有很多书让篱草迷离恍惚，简单的杂志报纸的叙事语言都能很快了解事件，可很多技术书和理论书籍从没有事物的想象到连想象也困难的抽象，即使是历史书和故事书，也缺少很多注释来标明文字的读音，还有各种语言版本的书籍。即使篱草看过书屋里成千上万的书，也期待下一本有之前某一本的解，比如篱草翻开的一本物理书，高深的物理场跟着很多人名提出的模型假说和推倒试验，明明是看上去如此抽象的物理内容，却能高度概括出人们探索世界前沿的规律发现，并能在一些实际的原型问题上发展基础的工具进行观测分析试验等。
“万有引力，额，要是任何质量物体间都有这样的力啊的联系的话，无论多远，再微小的质量都能牵动我的心——好奇怪啊，那世界上这么多质量，一点一点的，都用线连起来表示引力关系的话，不就是宇宙所有的质量最小单位的数量间的套娃幂那样的混乱了啊，就会像几团毛线揉成一个大毛线团。”篱草翻看着科学杂志去找理论书上的评论解释，那些显得不那么严谨的话语从杂志中的评论板块显出，而接着就有新的补充，篱草继续读起来，篱草还没老花眼，人老珠黄皱纹什么的，篱草都没多大感觉，她一直也没见过其他人，很多时候是自己和自己的对话，读出来就是这样的感觉，自己声音作为旁白。
“相对论就用场方程描述引力，让时空在质量中弯曲——质量又是粒子之间旋度的产生变化，对上角旋标尺的求导得出激发态离散递阶量——读得好晕，想象不出这么多组合的自定义名词的含义，是不是每个物理名词都有有一堆名词去解释，总要相互解释，同一起来的。”篱草揉着褶皱的眼皮，困倦的泪水一下又让自己清醒了些。
“碰碰”的敲击声从仓库外墙钢壁结构处传来，篱草看向墙外的方向，听声音是暴风雪里的雪球撞在墙上，这雪显得和平时不同，雪砸到墙壁的地方就像墨染一样，墙壁从被砸处渐渐透明化，让篱草看到墙外的雪景，墙成了玻璃一样的透光，篱草十分确定自己不是在梦中，于是起身躲在房间外面，用镜子反射观察门上窗口。很快，一切都静下来，没有发生什么爆炸，篱草以为有什么外部势力朝这里发射了某种炸弹武器，杂志上就有说一种能升起蘑菇云的炸弹，能瞬间将沙子融化成玻璃，不过眼前的瞬间也太长了。
篱草还流着刚才困倦的泪，好像对什么过敏一样，确定没有后续的情况后，篱草穿上装备来到仓库外查看。而外面正是凝固的暴风雪，暴风雪成一圈圈半径几百米的螺旋，不断有雪球从天空不动的云端沿着螺旋轨道滚落，雪球大大小小像大棉花糖一样，滚到暴风轨道底部，有几个能撞在仓库外墙上，雪球被撞散，散开的雪球就把外墙染成透明。篱草面对从来没见过也没在杂志上看到过的景象，整个暴风的冰冻的形状就像环绕雪山的巨大宫殿，本应该有的呼啸吹刮都静下来成巨大的身形矗立眼前。
而在前方的暴风环地面上，有几只银莲球沿着环轨道向上攀爬，那凝固的暴风轨道能轻易承载大动物的重量，银莲球们都躲着地面的雪地向高处跑，篱草查探地面的雪，发现这雪正是和自己用来清洁房间的雪质感一样，也就是说整个雪山的振动现在在加强，以至于让地面的雪形成分子层面的辐射雪，篱草的装备倒是可以保护篱草不被这雪割伤。查探好原因后，篱草赶去仓库的实验室，推出测量台，开始对这次的雪山振动进行测量，以找到应对可能发生的灾难的方法。
篱草将测量台推到雪山基岩地面上，用推台的侧支撑点固定起来，推台中心是捕捉微振动的仪器，故选的固定地面附近为无风无强气流环境，同时篱草也避开了仓库里的振动源，连同自己也得在测量开始后离开到远处的控制室进行即时观测。控制室与测量台之间用有线线路连接，无线的广播信号也同时用作双向校准，当篱草打开后……
总之经过篱草从论文书籍上写的一大长篇的试验操作后，控制室的显示台上，用融化的雪水显示波荡的可视化波形，就是能看见雪水在融化后流淌在显示台上沿着测量台传来的波形放大后散开，可以显而易见的是，这波形形状呈峰状，频率为三万赫兹，波峰波谷都显得尖锐，而整个波幅换算过来大概为二十微米，相当于在雪花细小枝丫上的一切小丫。
“也就是说，这整个雪山的雪花都在形成集成的共振，是小概率的巧合还是有诱发因素呢——地壳运动的话，我这雪山可测不完全。”篱草看着仓库屋顶原本被雪堆隐藏的地方也开始透明，晶莹的雪如碎块大玻璃铺在屋顶上，折射着光线五彩斑斓，如果是一般的凌晨，又看不见光，篱草也难以注意到，而今天的暴风雪中放大了一切。
“可暴风雪根本没吹刮走过一片雪地，我想可以假设由于太寒冷了，以至于雪山冻住暴风雪后，暴风雪本身所具备的动能和势能都被雪山吸收着，那么多雪，雪山这才有这么微小高频的振动，而波形显得那么峰刺，也许和雪山的地层有关。”篱草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写着自己的假设猜想，没法完全证明，也解释不了雪的透明和砸在仓库上让仓库也跟着透明。
然后篱草拿着晾衣杆戳着透明的玻璃雪，戳到雪的地方也沾上了透明，而接着仔细看透明处，晾衣杆并没有变形，好像只是外表变了，本身的金属特性都还在，这些雪还真是一种透明的颜料，同时能让染到的地方也透明，如果用手去摸，那就能看见手的皮肤透明起来，也会看见手的肌肉和血管在透明的皮肤下正常活动，为何光的吸收和漫反射在这雪中如零电阻的超导材料呢？
“难道说，那整个暴风雪被冻住后的势力场形成了天然的类似磁感应线圈一样的装置，靠着本身的发散势力差就能实现在空间距离上的运动，或者说是暴风雪本身质量和空间质量的势差，让越靠近暴风雪中心的雪花产生类似磁化一样的效果，使得雪花成透明染料？！”篱草一口气说完这样的想法，都是按照杂志和论文上杂糅的话语，似懂非懂，又好像需要更科学的定义去说清描述的事物，只有篱草的话，理解得朦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