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一颗颤抖的心,白凡小心翼翼的回到白家。
不过白凡在茶楼的奇异举动也是引起了钢铁佣兵团的首领关注。
于是便再加派人手调查时将白凡也列入了怀疑的目标。
但白凡的行动过于隐蔽,钢铁佣兵团的人并不知道他是哪方家族或是势力的。
既然不知道,只得是大范围的调查清水镇。
这支佣兵团虽说只有一位虚道境修士兜底,但在这清水镇还没人能和这般修为的修士对抗。
当然,这也是除了四方宗以外,只要不得罪四方宗,这支佣兵团在清水镇便可横行无忌。
无人敢管,或者说没人能管的了。
白家。
白凡盘坐与床榻之上,体内的修气平淡如常,不过似乎很快便能摸到七重修者的门槛了。
如此进行下去,突破修者境指日可待。
这番惊人的修炼速度哪怕是洛璃也会认同不已。
“师尊,这群家伙似乎已经怀疑我了,看来我们要尽快离开,前往西塔山脉。”白凡挑了挑眉,淡淡道。
“怎么?怕了?着急跑路。”洛璃的身形从白凡的体内缓缓浮现而出,一席淡漠白袍,精致的脸颊十分动人,双手背于后方,尽显一股师尊的气质。
“开玩笑!我会怕?只不过觉得没必要给白家带来麻烦,所以才要悄悄的离开。”白凡摊着手,不在乎的说道。
“呵呵,给你这傻小子能的,如今你的提升速度的确很快,不过只有经历真正的历练,方能有强者姿态,所以加油努力吧。”洛璃笑吟吟的道。
白凡瞧得自己这师尊的笑容,不知为何,以前却没发现还蛮好看的。
可想而知,自己这位师尊以前估计也是被无数强者追求的存在,只不过死得太早,不然孩子都八个了。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冲击在白凡的脑中,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赶忙将这想法消除。
要是被洛璃知道了,估计一巴掌已经上脸了。
“啊!”
只听见白凡的一声叫喊,接着便瞧见他捂着自己的右脸不停的抚摸,试图将疼痛压下去。
“师尊,你干嘛呀。”白凡露出委屈的表情。
“臭小子,你以为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是吧?敢说你师尊八个孩子,是不是欠抽。”洛璃刚才还是笑吟吟的表情,此时却眉头一皱,眼神如同死亡降临一般盯着前者。
这种压迫感,宛如末日来临一般,白凡顿时缩成一个小鸡模样。
一言不发,委屈至极的瞅着洛璃。
这样子,让得洛璃凶狠的目光瞬间温和了起来,少年的撒娇,她还真是抵抗不住。
随后挥挥手,“傻小子,下次长记性哦,不然,哼哼...”洛璃伸出玉手,攥成拳头,露出邪魅的笑容看向白凡。
见此情景,白凡立马再三保证,“放心吧!美丽,漂亮的师尊大人。”
天色逐渐昏暗。
白凡跟白道说了一声便从白家的后门的出去。
奔着小道一路前进西塔山脉。
到达边界时,前方却是被两道黑影堵住。
白凡停下脚步,见来者不是善茬,准备掉头离开,后方此时也缓缓走来了两道黑影。
“糟了,被发现了!”白凡预感不妙,青色纳戒光芒一闪,一柄长枪挺拔的插在地面。
“大半夜不睡觉,准备干什么去呀?”一道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随后直直靠近。
在这黑夜之中,月光之下,肉眼可见的只有一道黑影。
接着瞬间落在白凡的面前。
这种速度,顿时让得白凡的冷汗直冒,看来他便是白天在茶楼的那个钢铁佣兵团的首领!虚道境修士!
“我叫甘慕,是钢铁佣兵团的首领,最近我们一支小队被人灭了,你可知道?”甘慕阴冷的眼神望着白凡。
“我不过是一介修士,岂会知道佣兵团的事情。”白凡右手轻握圣魂枪,淡定的回道。
“那你见到我的人跑什么?!还是说你心里有鬼,准备去西塔山脉避一避。”甘慕的气势在配上这黑夜,可谓是压迫拉满。
“你倒是蛮聪明的,西塔山脉这种鬼地方,就算是帝皇境入内,都不能保证安然出来,你一个区区六重修者,却想进山脉躲避,有胆量。”甘慕犀利的语气直逼白凡面庞。
这种情况下几乎被包围,想要脱身谈何容易。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除非与前者一战,可虚道境一旦施展秘境,自己可就无路可走了!
白凡的脸色骤变,不想再与对方多废话,当即坦白道:“直说吧!想怎么样?!”
“大家都是君子,所以动手前,自然要先把理都说明白了,我的理便是,要你命!”话音落下,甘慕的速度仅在一瞬,手中的真气宛如海啸,对着白凡扑面而来!
见状,白凡双手握住圣魂枪,但还是被那真气直直的击飞了十几米远。
失重在空中,白凡本想调整身形,后面的两道黑影却是陡然出击!
两人紧握成拳,狠狠的捶打在了白凡的后背之上!
一口鲜血自口中爆涌而出!白凡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未喘口气,只见甘慕仿佛瞬移一般来到自己面前。
抬起脚恶狠狠的踩在白凡的胸口之上,一股股剧痛自心头传来,白凡双手抓紧前者的脚腕,本想挣扎。
却被甘慕再度的使劲踩到眼前一白!
口中的鲜血顺着喉咙如同喷泉般的喷涌而出,顿时沾满了整个下颚。
“怎么样?承不承认?”甘慕一脸凶狠,却又十分平淡的说道。
“承认...你吗!”白凡如同断气般的声音痛骂道。
“好!好!好!”甘慕每说一个好字,他的脚掌便毫不犹豫的对着白凡的胸口抬起放下!
连番的剧痛让得白凡的眼前彻底一白,他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心中憋屈的说道:“要这样窝囊的死了吗...”
甘慕感觉到白凡的气息似乎越来越弱,便也是立刻的收回了脚掌,他可不想让白凡这么早就死。
毕竟折磨才是他喜欢做的,这种癖好与牟夙倒是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