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枭枭回到大厅的时候，发现两个盘子已经空了，路尧摸着肚皮，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
聂言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她才后知后觉地坐好。
“走，我带你们参观一下菱形事务所。”
“我觉得这个就……”
“好呀。”路尧打断聂言，“这可是宝贵的机会，你不介意我们偷窃经营方式吧？”
“如果你有那个能力的话。”
因为路尧屁颠屁颠地跟着杨枭枭走了，聂言也不好意思离开，就这么跟在他们后面。
首先参观的就是办公区，一间宽敞的房间，职员们敲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能听见几句交流工作内容的谈话。
聂言稍微对比了一下，菱形事务所的规模大概是自家的三倍，这场面看起来才像是大公司的样子。姐姐打拼这么多年还没有扩大事务所规模，见到这副场景不得羡慕死？
“枭枭，刚好你来了，关于接下来的活动……呀，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是谁？”
其中一名职员见到路尧的瞬间就走不动道了，情不自禁蹲下来，捏她的脸。
软乎乎的手感很舒服，尤其是她生气地撇开手的动作，直击职员的内心。
“她算是我的同行，两个方面来讲都是。”
“这样啊，小妹妹出道多久了？”
“一天。”
“居然是青涩的禾苗，让姐姐抱抱。”
聂言还打算上前阻止，看到路尧脸上的表情后不由得停下来。
这家伙，一开始还有些抵触，被抱起来后发觉这名职员拥有雄伟山峰后，态度就发生巨大的变化。
那个表情简直就是伸出咸猪手得逞的猥琐大叔，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边是受到冷落的二人，那边是被热情款待的路尧。
基本上路过的人见了路尧都会夸一句可爱，在她脸上捏一把，抱起她的职员把她放在腿上，看了眼聂言。
“那位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爹。”
“啊？”
场面瞬间凝固起来。
“我、我的意思是他是负责我的工作人员。”
“这样啊，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学会了这种用语……真让我惊讶。”职员尴尬笑笑，就当这件事过去了。
等她们都玩腻了才放路尧离开，接着跟杨枭枭去参观其他地方，下一个目的地是录播室。
路尧见到菱形事务所录播室的瞬间眼神都亮了，完全不同的设备，更加宽敞的录音空间，还有可以调节高低的麦克风！
“哇哇哇，这是什么？”
“没见过的按钮，我能按吗？”
“这个遥感是干嘛的？”
琳琅满目的设备路尧都看不过来，小手也不安分，趁着杨枭枭与工作人员交谈之际伸向最大的按钮。
砰！
“你别乱来，这可是别人的东西，坏了我们赔不起。”聂言收回拳头，小声呵斥。
“你家不是有钱嘛，买台录音设备也不是问题……”路尧摸着脑袋上被敲的位置，嘟嘟囔囔。
“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见聂言的表情不太自然，路尧也识趣地闭嘴，乖乖站好。
在那之后杨枭枭又带他们去参观了菱形事务所其他地方，让没见过世面的两个人好好见识了一番什么叫做“有钱的事务所”。
最后回到大厅，杨枭枭提前离开，聂言看看时间，心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看过竞争对手的情况后，他并不像路尧那边表现得兴奋，反而在心上压了一块石头。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来自于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走了，回家。”
“这么快？”观察水缸里金鱼的路尧转头看他。
“不走你是打算留在这过夜？”
“行行行，现在就走。”
聂言把心中的不安抛掉，向跑过来的路尧伸手。少女也不含糊，紧紧牵着他的手，对他使出的力道感到惊讶。
“二位，这就离开了？”王凌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去路。
“嗯，感谢招待。”
“先等会，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准确来讲是和路尧。”
王凌做了个请的姿势，顺势把他们带回大厅，自己坐在对面。
“路尧，菱形事务所现在正式向你发出邀请，加入我们如何？”
“你说什么？”
先出声的是聂言，如果不是手上传来少女的力道，他就站起来了。
似乎早就猜到的王凌笑容不变，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反射令人不安的光。
“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我建议路尧解除与神游事务所的协议，加入我菱形事务所。”
“违约金我来付，搬家费用也不需要你出一分钱。”
路尧眨眨眼，反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很有天赋。”
王凌五指交叉，紧紧盯着少女的面庞，眼中抑制不住的狂热喷涌而出。
“你的首战出乎我们预料，完全不像新手该有的表现。如果你加入我们，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资源和待遇。”
说完他看向聂言，又补充一句：“比神游事务所给你的更好。”
“你TM当着我的面挖墙脚？”聂言的语气很冷静，但里面蕴含的怒火随时能爆发。
双方距离不到三米，只要聂言暴起，完全可以在他脸上来一拳。
真想一拳打爆这个四眼仔。
“因为我有那个实力。”王凌表现得波澜不惊，“刚刚杨枭枭带你们参观的时候也都见过了，我菱形事务所全方面都比神游事务所更好。”
得益于杨枭枭拖延带来的时间，王凌能够查清他们的背景。聂家姐弟背景似乎有些特殊，不过外面的手无法伸入D市，因此无伤大雅。
倒是路尧，王凌居然查不到她的信息，只有一个同名的男子，怎么看怎么猥琐，与面前可爱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
“路尧加入我的事务所，能更快的发展偶像事业，积攒希望。”王凌淡淡地道，“我想聂言你也不希望她每次变身之后都要给她收拾烂摊子吧，这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
有个屁好处！聂言并不傻，王凌就这么挖走路尧，神游事务所的未来就彻底完了。
一想到自己刚刚吃了他提供的面包，聂言就感到反胃，真想吐在他身上。
“别激动，如果你真的在乎路尧的发展，应该明白我的提议才是正确的。只靠你们那半死不活的工作室，根本无法支撑大明星的培养。”
聂言说不出话来，手捂着额头，该用什么反驳他？还是说就这么带着路尧离开？
路尧的发展？
想到这个问题，聂言就陷入更深的旋涡，直到手上的触感传来。
在他惊讶地看过去时，路尧正把两只手都轻轻按在他颤抖的手背上，笑容可人。
她转向王凌，问道：“我加入你们后，杨枭枭怎么办？”
王凌的回答毫不犹豫：“我可以一起培养你们，放心，我不会偏袒她的。因为我更喜欢你。”
“这样啊。”
如果是这种回答，路尧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
“我们来一场比试吧。”
另外两人都愣住，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限时七天，如果我在神游事务所能拍出播放量破十万的视频，就当作我们胜利，反之我们败北，我加入菱形事务所。”
“……十万会不会太简单了？”
“那就二十万。”
“拖延时间有意义吗？”
路尧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引起王凌的不满。
“你笑什么？”
“我笑你没脑子，你这种人是怎么经营这家方形事务所的？”路尧指着自己头部，狡黠而可爱，“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拖延时间。”
“是为了证明我们比你们更优秀。”
“不是方形是菱形……”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四边形。”
既然王凌觉得他的事务所更优秀，那路尧就使用这种方式决一胜负，狠狠在他脸上打一巴掌。
“所以你拒绝了我？”
“不然呢，别小瞧了感情的羁绊，大叔。”
王凌紧抿的嘴唇在颤抖，看着路尧的眼神也多出一股凶狠。他摘下眼镜，欣然接受。
“从明天开始计算，七天之内，决一胜负。”
路尧说完起身离开，带上还在懵逼的聂言，走得非常干脆。
走出事务所大门，她才松了口气，感叹新鲜空气真好。
“你为什么这么做？”聂言问，“你直接拒绝他不就好了？”
路尧反而感到不解：“他刚刚那么侮辱你姐姐开的事务所，你就不生气？”
“当然生气。”
“这可不是说一句我不去就能解决的事情。”
路尧迈开坚定而轻盈的步伐，穿过眼前的道路，身姿挺拔，双臂自然张开，仿佛翩翩飞舞的花瓣，她的银发在风中飘飘荡荡，自由自在地舞动。
“这已经触及了底线，是不可饶恕的恩怨。”
“……”
“我想在他脸上狠狠扇一巴掌，需要你的帮助，聂言。一起努力吧？”
聂言深吸一口气，脸色这才有了血色：“当然，我可是你的怨种榜一，没我你可不行。”
这次路尧没有反驳，只是嘿嘿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