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对吧？”
下午回去的路上，我和卫九七没有坐公交，而是沿街溜达着。
古胖铁老哥的事情、主要是秋名山的那个最上级变态，现在宛若一块石头一样横在我的心头。
“我有方向。”卫九七有点沉闷地说道。
“九七前辈，你不分享一下么？”王三一飘来飘去地问道。
“如果是能说的话，我就说了，”卫九七抽了一下鼻子，说道，“这件事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不是，我就不想提起来，而且我也不想做提起来的人。”
“真玄学啊……”
卫九七少见的很严肃。
“艾琳艾德勒？”王三一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如是问道。
那是什么鬼？
我和卫九七一齐懵逼了，但随即，卫九七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卫九七看着王三一，轻轻地笑了笑，“这个比喻，真是绝了。”
“没有什么关于哥哥的事情我不知道。”王三一说道，神色却是有些不快，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一样。
所以说什么鬼啦！
你们怎么又达成共识了！
你们怎么比我还了解我啊！
“你早晚也会知道的，如果是我想的那样的话，”卫九七说道，“其实刚才王三一说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十二你……一直不愿去想罢了。”
你们就不能直接告诉我么！
两个人皆是高深莫测地摇摇头。
算了，不管了。
卫九七从以前开始就这样，神秘兮兮的，王三一身上我没弄清楚的是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如果我是那种非要求根问底的人，早给这两个家伙逼疯了。
“嘛，总之上午看了一圈收获也不大啊，下午去一趟书店吧。”
卫九七如是说道。
去过动漫店后又随意逛了几家服装店，都没有什么收获。
于是我和卫九七决定要去一趟5969书店，毕竟那个叫秋名山的家伙都那么说了。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似乎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那个店长的话，我觉得这个十有八九是真的……”我向卫九七说道。
那个家伙，感觉是那种闲的蛋疼还有钱没地方花的文艺病，反正5969书店一直做的就是赔本买卖，所以说他曾经想开女仆咖啡厅，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觉得也是。”卫九七和店长也略有过一些接触，回忆了一下说道。
“嗯，要不要和颜雪竹说一下，问问她们那边的进度？”王三一说道。
“还是免了，打扰颜雪竹的创作，”卫九七吐了吐舌头，“她可是很难搞的。”
“避免接触是上策。”我因为织毛衣事件如是说道。
从市中心走到书店并不算太近，但是卫九七向来脚程比较快，而王三一一只幽灵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疲倦，三个……两个人一只幽灵一路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书店门口。
进入书店以后，绕过了前台，直奔二楼，穿行过了咖啡读书区和工具书区，七拐八拐地来到一个没什么人的书架后面，找到了一扇贴着“闲人止步”的门，上面和周围的墙壁贴着同样的灰色方砖纹路的墙纸。
“咚咚。”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店长，清老板，开门。”
我熟稔地叫着门，心中突然有点怀念。
“来了。”
里面隐隐传来一个男声和一阵踢踏的脚步声。
“咔哒。”
门开了，露出那张有些颓废的青年向中年男人过度的面庞，带着厚重的金丝眼镜，黑眼圈浓重到像被人一边揍了一拳、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胡子倒是刮得干干净净，仔细看还能看出来他修过眉毛，一身标准理工直男居家装的棉布长裤加休闲衬衫，再加上手上抱着的厚重的不知道哪国语言的书给他增添了几分学者的气质。
“还是有点帅的呢。”王三一绕着店长转了两圈，点评说道。
“十二，九七……好久不见，”他最开始就听出了我的声音，所以显得并不惊讶，“来干什么的？”
“借点东西。”我说道。
“或者说租用。”卫九七补充道。
“呃……可以，是书么？”店长问道。
“不是，是女仆装，”我说道，“听说清老板你以前想开女仆咖啡厅，我们这次文化节的活动就是这个，所以想问问你服装还有没有。”
“啊，有倒是有，而且那个确实不用租，反正我不用了，你们直接拿走就行，”清老板推了推眼镜，“但是，你们是听谁说的。”
“你问到点子上了，”我叹了口气说道，“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只是一个，算是网路上的人吧，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地下变态俱乐部，你知道么？”卫九七插嘴说道。
“嗯？我听过这个组织，怎么了？”店长说道。
“卧槽，怎么连你都知道。”我看着一脸平静的店长，惊道。
“怎么说呢，他们势力还蛮大的……这几年特别是在临末的上流社会都有发展，”店长叹了口气说道，“一直以来的话，都是这样。”
“上流社会？”卫九七也惊了，“临末的变态都这么大背景吗？”
“想想胖铁哥，家里不就很有钱的样子么……朱师兄也好像是名门吧。”我说道。
“人有钱就容易空虚，一空虚就容易变态，”店长说道，“不过还是挺好的，这个组织把变态聚齐起来，还有一定的约束力，跟熊帮对黑道做的事差不多吧。”
不知道秦叔听到自己做的事被店长和变态俱乐部类比在一起，会作何感想……
“总之，这个消息是变态俱乐部的一个人告诉我们的。”卫九七说道。
“嗯……我没记得和他们有太多的接触啊，”店长挠了挠头，“我只是一个死宅而已，也不认识什么变态啊，至少我不记得有什么变态朋友知道我以前打算开女仆咖啡厅。”
“没准藏得比较好？”卫九七说道。
“不，我朋友很少的。”店长苦笑着说道。
“总之，你看一下这个手机号和名字吧。”
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秋名山藤原拓海……什么鬼？老司机？头文字D？”
果不其然，店长一脸懵逼。
“算了算了，我们还在调查这个人，等到查到了会告诉你的。”我说道。
“嗯，我大概有个猜测了。”卫九七也点点头说道。
“你们两个还在继续侦探活动啊，”店长说道，“灵异事件的话最近我又有听说，是临末实验中学那边的……好像你们二中也有，关于目击幽灵的，据说是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子，但是又喜欢袭击女孩子。”
我和卫九七齐齐看向了王三一。
“不是我啊，我又没去过实验中学，还有为什么一听到有变态行为就是我啊！”
不，有变态行为的少女幽灵实在是不多见。
“嗯，现在没什么兴趣了，谢谢清老板了。”
考虑到现在接触过了真正的灵异，加上中二病又毕业很久了，所以我婉言谢绝了店长。
而且通过卫九七和我目光交接时表情的变化来看，他大概也没什么兴趣。
只不过，他的目光那一瞬间很复杂。
“好吧，那女仆装的话，在仓库里，你们什么时候要？”
店长问道。
“倒是不着急，反正文化节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早到手的话总是方便的。”卫九七如是说道。
“顺便，执事套装有么？其实我们是女仆执事咖啡厅来着……”我随口问道。
我倒是没打算能有，一会再问问咖啡道具的问题吧。
“惊了，我还真有，”店长把身后的门关上说道，“以前时打算提供给客人换装合影的，不过没有女仆装那么多就是了。”
“居然还真的有啊，店长你未免也太神奇了吧。”我说道。
“服装方面真的齐全，女仆装还有一件大码的，因为考虑到有些男性顾客可能比较搞怪。”店长说道。
“卧槽！”我和卫九七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倒是觉得这不只是巧合，”王三一飘在一旁说道，“虽然店长有这些可能是个巧合……但是你们不觉得那个变态俱乐部的人，前期调查相当成功么？”
说完她特意看了一眼卫九七，说道：“对吧，九七前辈？”
卫九七不可置否的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不会还有人要反串吧？”店长看到了我们的表情，问道。
“就是这家伙了。”
卫九七拍了一下我，说道。
“我还以为会是你呢。”店长对着卫九七说道。
“九七的话，达不到反串的效果。”我对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卫九七比了个中指，说道。
“哥哥，这句话真是说到点子上了！”王三一说道。
“这倒是真的。”店长点了点头。
“你俩搞我呢。”卫九七竖起了两根中指。
“那啥，店长，既然服装你抱了，咖啡机啊杯具啊啥的……有没有多余的？”我厚颜无耻地趁机问道。
“这个倒是也有，毕竟虽然现在还卖咖啡，但是毕竟是书店的附属了，所以当时买了一大堆咖啡机什么的，都用不上了，”店长有些惋惜地说道，“如果你们要用的话倒是也行，就是给我爱惜点就好，都是崭新崭新的，我一会也去教教你们怎么用。”
“不胜感激。”我双手合十说道。
“万分感谢。”卫九七也非常诚恳地说道。
“非常感谢。”虽然店长听不到，但是王三一还是凑了这个热闹。
“没事没事，”店长摆摆手，“文化节吗……青春真是好啊，那天我也去看看，你们欢迎的吧？”
我和卫九七相视一眼，再看店长，他现在不但是个提供道具的好人，还多出了一些其他的用处。
比如免费的劳动力……店长可是说过，他对混合咖啡还是很有自信的。
“非常欢迎。”
我和卫九七阴恻恻地，看着店长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