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别得意，下次狗爷我肯定会赢。”
二哈扭动屁股拨开山间杂草，一路小跑回来，丝毫没有因为被踢飞而生气，反倒对赌约一事意难平：“之前那姑娘的腿怎么看也没有一米，测试起来为何辣么长？”
“别想了狗东西，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姜凡心底窃喜，凭它那个狗脑袋绝对想不到…那姑娘是自己找来的演员。
至于下药迷晕她也是假的。
没想到二哈这么容易上套，果然是狗脑子。
“上次赌约我输了三千斤猪肉，之后天天啃馒头，再输我不要面子？”
一想到这里，姜凡所有罪恶感全部消失，二哈你吃了那么多肉，拉几天车也没什么的对吧！
哼哼。
心想着，姜凡目光扫过冷映雪，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脑海里下意识蹦出几个字：真漂亮，有仙子之姿！
但她装睡行为，让自己很不爽。
于是他开口阴阳怪气了一句：“喂喂，姑娘，你不会打算一直装睡吧？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似乎不太好吧？
说来也奇怪，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你居然还没死，真是个怪人。”
见她依旧没有反应，姜凡暗自咬着后槽牙，眼皮跳了跳。
小爷我从尸山血海中把你捞出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姑娘真奇怪，一声不吭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装睡。
我们是坏人吗？
或许二哈是，但我绝不是。
心中确定这件事后，他大胆地伸出手，戳了戳冷映雪顺滑柔软的脸蛋，像是触发了某种机关，少女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卧槽，这双眼睛有毒。”
也好漂亮。
姜凡表面装作镇定，露出一个正人君子的和善微笑：“你醒辣？你叫什么名字？有哪里不舒服吗？”
少女依旧直勾勾盯着自己，目光不曾有任何转移。
姜凡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她好像把脑子摔坏了。”
二哈跳上板车，脑袋凑过来观察：“看起来真傻了。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不死已算命大，脑子摔坏也正常。”
感受着二哈传递过来的视线，姜凡抬眸正色右手撑着下巴，又给了二哈一脚把它踹下车。
这姑娘可是伤员，现在还没到猜腿长的环节，你给我老实点。
等到夜火城，找个青楼随便你测量。
“姑娘，你记得自己住在哪里吗？又或者认识谁，我们去帮你打听打听，或许你的家人该着急了。”
姜凡虽然询问，却也不抱希望，他目光锁定少女手腕处的红绳，那里系着张纸条。
一开始姜凡便发现它的存在，但他也不好随意查看，现在好了…遇上个傻的，还是看看吧。
说不定她家人留下来的信息。
“你叫冷映雪吗？”
除了名字之外，纸条上没有其他字，姜凡内心叹了口气，再次撞入少女视线。
她躺在雪白色的柔软垫子上，一动不动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根本看不出瞳孔深处的情感与颜色。
“莫非…她是别人炼制的傀儡？”
空洞的眼神，还打了标签，怎么看怎么像。
姜凡摸了摸下巴，并未松开冷映雪的手，他顺着纤细手掌先上探，不一会儿来到肩膀，然后五指又抓住她脚踝，再次上探……
筋骨齐全，内脏也没有损伤，所有一切与常人无异，精神层面也没有被封印、封锁的痕迹，显然不是傀儡之类的东西。
“二哈，这姑娘真tm神了！”
姜凡眨眨眼愣神，拍着脑袋想起来，冷映雪从悬崖上摔下来，如今居然毫发无损，完全不像受过伤的样子，太神奇了。
“还有这么稀奇的事？”二哈在前面拉着车，呢喃着：“只可惜脑子摔坏了，搞不好以前还是个高手咧，修为境界恐怕不低。”
“那倒不至于，她体内没有修炼所产生的炁，所以不是修炼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惊讶？”
姜凡白了它一眼，咱们闯南走北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如此奇怪的小姑娘。
简直可以用妖孽来形容。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小子？”
二哈没好气地向后瞥了一眼，毫不顾情面揭他老底：“要比妖孽你当仁不让，我想想啊，当初师父为了让你修炼，用了多少种方法来着？额，记不清楚了。”
反正冷映雪脑子有问题，是个傻姑娘，二哈和姜凡并没有刻意规避这些话题。
讲到痛恨之事，二哈气的白烟直吐：“真是人比狗气死狗，我怎么没有如此逆天的体质呢？”
“咦，说到体质……大哥，这小姑娘会不会也是一种特殊体质？”
狗子顿了顿，喷火眼神瞬间熄灭，再次露出清澈的愚蠢。
卧槽。
我怎么忘记这茬了？
二哈狗脑子，关键时刻真不赖啊。
姜凡眼底一闪：“二哈，你tm不是废话吗？”
“很明显冷映雪也是一种特殊的体质，只是她脑子有问题，咱们也没办法和她说话。不然还真想和她交流下，关于特殊体质这方面的问题。”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同样拥有特殊体质的人呢。
只可惜是个傻的。
无语的直拍大腿啊。
“大哥大哥，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
二哈贱兮兮地凑过来，满满的不怀好意，姜凡一看到它这鸟样，就知道绝对没好屁，但他也想听听这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于是顺着话道：“你说。”
“大哥你看，自从那件事后，咱是不是经常感觉身边少了点什么？
如今机会摆在面前，既然冷姑娘与你一般体质特殊，你们之间一定会有共同话题。
咱们把她带在身边，总有一天能把她治好，你说对不？”
姜凡眼睛一眯，总感觉二哈在算计自己，但他没有证据：“所以你的意思是……”
“大哥你傻呀，冷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你别告诉我你不眼馋。赶紧趁她脑子不太好，光明正大地娶了她，以后你就偷着乐吧。”
姜凡：听我说谢谢你。
“二哈你tm脑子是不是有坑，且不说冷姑娘愿不愿意，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乘人之危？”
“我愿意的。”
空气顿时沉默，一人一狗侧转扭头，呆呆望向冷映雪。
她、她不是傻的吗？
怎么突然说话了？！
卧槽，她不傻。
反倒显得我们像个傻der。
少女双手撑着板车，艰难地坐在柔软垫子，垂下那双深邃眼眸，过了好几秒，像是用尽浑身力量，声音干涩再次重申。
“我愿意嫁给你，姜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