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叶被两人瞪得头皮发麻,再加上此时浑身赤裸,又觉得害臊,心生离意。
“那个……你们继续聊,我先进去换衣服。”
随即他一点一点缓步向房间中退去。
天理玲子知道天理惠子就躺在房里,赶紧出声制止。
“混蛋啊!你要进去对惠子姐干嘛!”
干!
上杉叶很想这样来一句。
但考虑在场天理家的人他现在都惹不起,只好忍气吞声并且加快了步子。
随着他离房门越来越近,天理玲子的肉眼可见红温了,身体也开始躁动,试图摆脱天理真司的控制。
但可惜,少女的爱恋之心终究无法逾越实力的差距。
任凭天理玲子如何挣扎,却依旧留在原地。
心急如焚下,天理玲子大骂道:“笨蛋真司叔!你就让这个变态裸着进去吗?惠子姐到底是不是你女儿啊!?”
本以为事情要糟。
但奇怪的是,天理真司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任凭他往房间里去。
于是,在少女满是怨念的注视下,上杉叶还是回到了房间中。
他一边捡地上四散的衣物,一边观察上泉铭的状态。
床上,少女面色苍白依旧昏迷不醒,魂体还没有稳定下来。
唉~看样子只能靠自己了。
匆忙将衣物套在身上后,他拍打过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而后伸手轻梳上泉铭的耳发告别。
“安心休息吧,睡美人。”
回到后院。
天理玲子的敌意更加深重了,紧咬着牙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天理真司则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清情绪,显得高深莫测,
但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天理真司应该是这样看我的……
心中整理好措辞后,上杉叶上前先是对着天理真司打招呼。
“伯父,这次多亏你了,不然差点就让玲子小姐误会了。”
天理真司并没有询问误会在哪,却是出言责备道:“宫本君,如果对我安排你们在村外不满的话,可以直言,何必偷跑进来?”
“唉?真司叔你认识这个变态?!”天理玲子满头问号。
上杉叶忽视了大呼小叫的小丫头,继续和天理真司过招。
他露出无辜又无奈的表情,扶额叹气。
“这真司叔可真是误会了,是惠子带我进来的。啦”
“喂!你这混蛋别叫得这么亲密啊!”
天理玲子依旧是毫不掩饰敌意,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进行批判。
而听到如此亲密的称呼,天理真司也总算是有点表情了。
一个就像是自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复杂表情。
“唉,我就知道。”
“嗯?知道什么?”只顾宣泄情绪的天理玲子,完全搞不清楚情况,“真司叔你在说什么?这个变态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理真司叹了口气后,对着天理玲子解释道:“仔细想想吧,玲子,如果是一个陌生人进了惠子的房间,她会察觉不到吗?”
天理玲子的表情变得不安起来。
“真……真司叔……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很简单啊小丫头!”上杉叶立刻夺过话茬。
他最喜欢这种时候了,心中愉悦的笑了起来。
他走到张牙舞爪的天理玲子身前,眯着眼,一副色授魂与的表情,道:“因为,我和你家惠子姐在交往啊。”
“交……交往!?”
一瞬间,天理玲子僵住了。
但或许是生物垂死挣扎的本能,少女下一秒又很快挣脱了。
“等等!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吧?如果真这样,为什么惠子姐不出来解……”
“因为羞涩啊。”上杉叶一脸从容的说着瞎话,“毕竟是头一次把男朋友带回家就被发现了,惠子现在害羞得不敢出来呢。”
“害……害羞?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惠子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表情!”
天理玲子垂死挣扎道:“惠子姐是永远凛然如剑的,永远英姿飒爽着的,怎么可能会有那种……”
“呵~所以说没有恋爱过的人就是不懂呢。”
上杉叶再次强势夺过话茬,接着用着过来人一般的语气,底气十足的宣判道。
“无论怎样冰冷冷女孩子,只要坠入爱河,就一定会娇羞起来的啊。”
为了让这最后一击生效,上杉叶又拉动起天理真司。
“您说对吧,真司伯父。”
天理真司眯起眼,带着些许怀念的说道:“这倒是,椛当年年轻的时候,和惠子很像,整天只知道挥剑,活脱脱像个男孩子,直到我对她表白那天……”
这下将死了!
上杉叶有这种预感。
果不其然,天理玲子的身体,从胸口开始,一寸一寸的石化了。
不多时,少女整个身体便不再动弹,视线呆呆的凝视着前方,眼中却什么都没有映下,不知是逃避现实意识躲起来了,又或是彻底的心死。
这副状态,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几乎就是一具石像。
依稀间,上杉叶似乎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嗯,大概是纯情少女心破碎的悲鸣吧。
上杉叶更加愉悦了。
没有什么比凌虐美少女更加让人开心的事情了,这甚至让上杉叶不再记恨对方先前的刺杀。
好了,石化的天理玲子可以无视了,接下来该认真攻略天理真司这关了。
普世常理,哪怕自己的女儿正在热恋中,一个也没有任何一个父亲会留女儿的男朋友过夜。
所以天理真司下逐客令了。
“虽然我并不想管惠子太多,毕竟她是个聪慧又知事的孩子,不过天色已经晚了,我想你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宫本君。”
也许是为了表明自己没有私心,天理真司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毕竟明天的论剑大会,就该轮到你和宫本家家传的童子切了,大家可都是非常期待的呢。”
论剑大会……
这就是宫本古元和童子切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
没错,宫本古元随身携带的那柄宝剑,正是童子切!
思索一番后,上杉叶回道:“不急不急,惠子见猎心喜,一直舞着童子切停不下来,今晚还是让她玩个尽兴吧。”
他怎么可能放昏迷的上泉铭一个人,那样太危险了!
“是吗?”
天理真司的视线往房中探去。
因为天理家建筑结构古老,后院与房间并不是玻璃落地窗,这一眼其实看不到什么。
不过上杉叶还是惊了身冷汗。
要是天理真司进去看到昏迷的自家女儿,那……
上杉叶简直不敢想有多么后果。
可他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暴露自己心虚。
于是他反而提议道:“我看惠子一个人舞剑也颇为寂寞,不如伯父进去提点惠子一番?”
在一阵吓死人的寂静后,天理真司幸好是拒绝了。
“这就算了,惠子一向是自学成才,而且我也不想当个煞风景的家长。”
听到天理真司已有去意,上杉叶长舒了口气。
但很快,天理真司话锋一转。
“不过,宫本君,你和惠子都还年轻,可别玩得不知分寸了……”
威胁意味十分明显,岳父对女婿的那种。
明明只是角色扮演,但上杉叶还是吓得不轻,本能的举起手发誓。
“伯父放心,我还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浪荡子。”
“嗯,毕竟也是惠子选中的人嘛,我还是放心她的眼光的。”
落下这话后,天理真司提起一脸死灰的天理玲子,转身向院外走去。
临走前,天理真司再度提醒道:“宫本君,不要忘了,大会是明日上午十点!”
上杉叶赶紧挥手回道:“我醒的!伯父!”
见得二人远去,上杉叶暗自松了口气。
呼~总算应付完了。
回到房中,他再也撑不住,颓然倒在床上。
可累死我了,生理和心理都是!
似是感知到了什么,昏睡的上泉铭侧过身,抓起他的手拥入怀中。
温香浸满,无限柔情。
就这么被少女的柔情包裹着,劳累了一天疲惫不堪的上杉叶,逐渐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