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疑问，上杉叶也终于发现了愚者那少年人的身形。
并没有什么华丽或诡谲的特效，就像是一直存在在那里一样，似乎只是上杉叶先前没有看到。
但上杉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的确实将祭坛顶部这片不大的空间，完完全全的扫视了一圈。
这份无可被观测的力量，似乎像是……命运之轮的权柄。
结合以前交手的情况，上杉叶隐约猜到了什么。
果然这家伙能借用其余序列的力量。
但这肯定是有限制的，不然愚者的力量就太可怕了。
将这点记在心中后，上杉叶开口询问：“哦，是谁？”
“不！你不可能是他！”愚者眉头紧皱，少有的露出苦恼的神情。
还是第一次，上杉叶见到这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露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不可能？”心中畅快的他继续挑逗道，“愚者，你真的了解我吗？或者说，你了解的是真正的我吗？”
可以，和神代苍这个谜语人混久了，自己也染上不讲人话的恶习了。
不过看着别人因自己的话困惑，那也确实是一种特别的乐趣。
当然，挑逗愚者并非是全然出于恶趣味。
虽并非本人，但天国构造的虚拟人格无限接近于真实。
因此，上杉叶也可以借由这个虚拟人格了解真正的愚者。
库库库！可算让我逮到主动权在自己的时候了，这不得把愚者这家伙的底裤都给套出来！
一直以来，他在愚者手上讨不了好，主要就是对方太了解他，而他看愚者却是一团迷雾。
借这个机会，说不定可以逆转两人的处境。
上杉叶继续用谜语迷惑道：“你看到的我是谁？你想到的那个谁究竟是不是我？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不可能！”
谜语很有效，愚者脸色变得更糟了，带着十足的慌乱与不安，嘴里也开始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明明群星尚未归位，日与月也不曾降下恩典，就连年代纪也还没有谱写新的……”
就在愚者即将爆出大瓜之际，整个人忽然凝滞不动。
接着，就像是电子游戏产生了bug一样，人物忽然撕裂扭曲起来。
“这是……”上杉叶目光一凝，大致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如果说刚才确实产生了bug，那么现在就是这个游戏的维护员出场了。
啧！这个混蛋还挺勤劳的，明明就是个恐怖分子！
不消片刻后，愚者这个角色就恢复了正常。
只是，上杉叶却并没有在挑逗对方刺探情报，因为他从对方眼中看到的倒影，正是自己本来的模样。
愚者本尊上号了！
不过，这家伙怎么满脸疲态，远没有以往那般散发出强烈的不详气息，咋了？
虽然看出了愚者状态不对，但上杉叶叶没有大意，他再次心分二用，思维朝着下方而去……
“还真是不能对你大意呢，叶。”
一上来，愚者就是那股子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恼人语气。
但似乎这一句就已经耗尽了仅有的干劲，愚者居然开始对着他抱怨起来。
“话说你我才休息了多久吗？只有三个小时啊！三个小时！！！”
愚者疯狂**着太阳穴，似乎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吐出的话就像是梅雨季的深闺怨妇那般怨气十足。
“你知道为了构建这段过往，我可是不眠不休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一下吗？”
三天三夜？
也就是说这家伙离开东京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去琉球借走了『天国』……
考虑到这种谋算不可能是突发奇想，难道他一早就预见了宫本古元会败在惠子小姐手里？
啧，老狐狸！
“叶，打个商量吧？”愚者似乎非常不愿意在此和他纠缠，提议道，“你们什么都不做干等三个小时，到时候我就放你们过去。”
闻言，上杉叶微微一笑道：“可以啊。”
这下则把愚者整懵了。
“你……认真的。”
“当然，我向来善解人意。”上杉叶表现的十分慷慨。
“只要你告诉我年代纪是什么东西就好了。”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就是这个词被说出来后突然接管了身体。
所以这东西一定很重要！
果不其然，愚者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年什么什么啊？叶你听错了吧，我有说过这种话吗？”
“呵～你当我三岁小孩呢？”上杉叶面色瞬间一变，冷声道，“我看起来很好糊弄吗？”
气氛瞬间凝固。
片刻后，愚者怅然一叹：“唉，可惜了，我不是美少女。”
你这话几个意思？
上杉叶颇为不满。
美少女和小萝莉就能糊弄我吗？说的我好像是那种见色忘义的货色一样？
“那看来你是不想谈了。”上杉叶抬起手中剑，指向愚者，威胁道，“既然如此，那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不说是吧？我就不信你嘴真就那么硬！那些折磨人的手法自己也是略懂三分的。
这就是活得久的好处了，真的什么都略懂略懂。
“无用剑？”
愚者的视线仔细扫过这柄古朴的长剑，而后眉头轻挑，带着戏谑的意味道：“在这里你真的能完全解放它的力量吗？”
别说，还真不能！
但上杉叶自然是不能示弱的。
“你试试就知道了！”
脚尖轻点，上杉叶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而下一瞬，他已然出现在了愚者的身后。
“成剑·大巧不工！”
这是宫本古元的剑式。
虽境界尚低，但在愚者的身体却似普通人般脆弱，用来试探也足够了。
而面对突袭，愚者也是不慌不忙，嘴里轻吟道：“第二序列·女教皇。”
一如当初在东京塔上的情景，月的印记浮显现出来。
接着愚者闭上眼。
“梦幻泡影。”
又是这招！
上杉叶心中一凛，上次愚者将剑气化作纯粹灵力的景象历历在目，这份力量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既然已经见过这种作弊般的力量，上杉叶自然是有准备的。
我这次可并不是驱动灵力攻击的，而是单纯的力量啊！是我野蛮人抡大棒啦！
但意外依旧发生了。
接触到那抹温和的辉光后，坚不可摧的剑身居然村村溶解，化作泡沫消散在天地间。
居然连无用剑都……！
上杉叶大惊失色，赶忙抽回无用剑，身形连连后退。
神奇的是，一远离愚者，剑身却又很快恢复原样。
看来这招似乎是领域类的术法吗？只要在范围内，任何攻击攻击就会不可思议的……消失？
“准确来说，并不是攻击消失了，而是替换。”
似乎觉得他不可能破解这一招，愚者非常贴心的解释起来。
“毕竟叶你其实不知道无用剑到底是怎么铸就的吧？那我说它是泡沫组成的有何不可呢？”
强词夺理！
但这股言出法随般的力量，也让上杉叶意识到了它的本质。
“虚幻！”上杉叶一口道破，“这明明是第二代行的力量！”
“噫？难道我没有说过吗？”
愚者故作一副困惑的模样，说出了惊呆上杉叶一整天的秘密。
“那一位，就是我们真实世界的第二序列——女教皇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