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嗯——！”
柳璃睁大眼睛，望着她近在咫尺低垂的睫羽，才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们吻在了一起。
少女的救命声卡在了喉咙里，再也没有机会出口。
季婵溪抬起了小脑袋，看着脸色发红的小师妹，眼角眉梢淡淡浮现出一抹得意的享受。
柳璃不甘的呜呜了两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她气愤地瞪了季婵溪一眼，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绑住了四支堵住了嘴巴随时待宰的小羔羊，委屈极了。
季婵溪伸出那纤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挑开了衣前那道殷红的细线，随着线头一松，那件素雅的外裳便如轻烟般缓缓滑落，悄然坠地。薄纱般的衣料在月光下散发出微微的光晕，衬得她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
虽说这位二师姐的胸脯不算丰盈，却自有一份别样的柔美。与师门中裴语涵和路嘉静那般傲人身姿相比，季婵溪的身段更显纤细玲珑，但这份清雅之中，隐隐透出少女特有的丰润与饱满。
那绣花的外裳褪去，露出内里仅存的一袭单薄裹胸，曲线如流水般自然勾勒，盈盈一握的腰肢与光洁的肩头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勾魂摄魄。
这一瞬间，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只有那月光静静流淌，映在她的肌肤上，如同洒了一层银霜。任何人面对这般景象都难免会为之神魂颠倒，目眩神迷，只觉得这一刻仿佛凝固在了永恒之中。
柳璃曾经远远见过季婵溪，那时的她总是保持着一份清冷的姿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柳璃心生敬畏，不敢多看一眼，更不敢靠近半步。她那冷若冰霜的气质，令柳璃只敢在心底偷偷揣测，连仰望的勇气都显得那般渺小。
然而此刻，在这漫天飞雪的寒宫中，烛光摇曳，将那银装素裹的世界映照得如梦似幻。烛影下，季婵溪的身影染上了几分温暖的色彩，艳丽的光泽仿佛融化了她的冰冷，使她显得愈发暧昧而娇艳。
柳璃此前从未这般近的接触过季婵溪。
那时的她总是站在寒风中，清冷的姿态如同高山上的冰雪，遥不可及。
那时的她心中对她既有敬畏，又有一丝惶恐，连靠近的念头都未曾萌生。季婵溪那份清冷的气质，如霜寒彻骨，令柳璃只能远远观望，不敢有丝毫的冒犯与亵渎。
然而，此时此刻，漫天飞雪在寒宫外飞舞，宫中烛火摇曳，映照在季婵溪的面容上，为她清冷的脸庞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烛光斑驳，在她身上洒下一片迷离的光影，似乎将她的冰雪之气融化了几分，让她在这寒夜中显得格外柔和而动人。
柳璃心中百感交集，做梦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这位高冷如冰的仙子师姐，竟会与自己如此近距离地亲近。
这份从未奢望过的温存，让她恍如身在梦境，难以置信眼前的真实。
仙子那一向清冷的眉目，在烛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柔和，仿佛千年不化的冰雪，正因这一刻的靠近而微微融化。
顷刻间，柳璃的心跳如鼓，目光流连在季婵溪的身影上，竟是舍不得移开。
季婵溪望着她，目光清媚，如倒影水影的水湾。
她轻轻靠近，手指在柳璃的腰间流连，白布衣带被她轻柔地抽出，那一刻，柳璃只觉腰间一松，衣衫无声地散开，仿佛夜色中悄然绽放的花朵，面前的仙子目光沉静如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她的手指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纤细灵巧，缓缓滑向柳璃的下裳。
衣物褪去的瞬间，寒意透过肌肤直达心底，柳璃忍不住轻轻颤抖，季婵溪的手指如同初雪般微凉，触碰到柳璃的肌肤时，仿佛带来了冬日的寒意。
她的动作不急不缓，仿佛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细腻而温柔。
柳璃的心跳渐渐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的眼神中浮现出复杂的情感，羞涩、紧张与隐隐的期待交织在一起。
季婵溪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游走，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那目光专注而清冷，却又藏着一丝柔和的光芒。
她指尖微动，宛若抚琴一般，惹得柳璃柔媚的小脸不由憋红，娇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随之颤抖，分不清是舒爽还是抗拒。
季婵溪唇角微扬，笑意浅浅，却透着一抹冷意，仿佛轻风拂过冰面，带出几分讥讽的意味。
“师妹，嘴上虽说着不要，身子却这般诚实，该不会是有人在自欺欺人吧？”
才，才没有呢！”柳璃闻言，脸上顿时染上一层晕红，又羞又怒，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只觉这一句话犹如利剑直刺心底，本就饱受摧残的自尊心，此刻更是再度添了一道难以愈合的新伤。
这样的话，竟然让一个女孩子对自己说出？
柳璃心中顿时充满了委屈，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
她虽从未真正经历过这些事，但世间的风流言语岂能没听过？这种话分明是那些轻佻浪子调戏良家少女时才会说出的轻薄之言。
然而如今……
二师姐明知道自己是被迫困于女儿身中，身子之所以会这般敏感，都是因为罪戒妖剑所带来的副作用，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可她偏偏还非要说这些话戏弄自己，心中的委屈更是顿时倍增。
“哦？看你的表情，小师妹你还不服了？”
“啥呀啥呀！人家都听不懂！”
“是么？我怎么觉得似乎是有的人就是来剑宗太晚，被娇惯坏了，缺乏管教呢？”
“我，我才没有！”
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献祭仪式，柳璃早就对其中的规则有所理解，她在可活动范围之内的限制内忽然起身，一把挣扎开来。
“嗯？啊……！”
全然没有预料到这番变化，猝不及防的季婵溪也顾不得其他，赶忙上前去将少女扑倒，柳璃拗不过对方，却猛然察觉自己现在没被堵着小嘴了，赶忙抓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着寒宫内大喊。
“呜，师父……师父救人家呀！”
仅仅几息之后，大门轰然被破开，长风灌入，女子剑仙裴语涵挽着长剑白衣玉立门口。
柳璃和季婵溪的目光纷纷望去。
在裴语涵的视线中，只见两位少女紧紧拥抱在一起，衣衫凌乱不堪。
季婵溪的罗裙半敞，露出那如玉般光洁的肩头，似断崖般挺秀。柳璃的手轻轻环在季婵溪的背上，指尖微微颤抖，触碰着那份柔软与温暖。两人贴近的身躯，仿佛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衣衫轻滑，从肩头缓缓落下，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