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呢。”
“嗯～什么都不知道的伊莉丝，也只在这里让我愉悦的时候，才能够有一点微薄的价值吧？”
奥蕾莉亚用长指甲刮着她的脸，语气悠悠。
伊莉丝感觉有一些不对，她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即使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总好像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人是在等她的，好像还有一些没有完成的任务。
好像是……一场失败。
但是她总应该去迎接这场失败的。
而不是现在跪坐在这里。
所以她这么发问了：
“主人……您能够告诉我，我是谁吗？”
奥蕾莉亚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笑起来。伊莉丝有想要躲开的冲动，但她努力克制住了这种「本能」。
即使「本能」经由敬畏，或者恐惧所创造，但是如果能够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即使被再掐一遍脖子，也值得的吧。
“伊莉丝是很久以前我救下来的小宠物哦，但是却背叛了我和人类私通。在刚刚小伊莉丝也听到了吧，这样的行为应该被处以极刑的。”
“弱小的生命啊，像萤火一样，只要合上手掌就会熄灭。所以，你现在的生命还能够留存，只是因为我的仁慈。”
“毕竟，小伊莉丝本来应该能够成为一个很不错的宠物的。合格的小宠物只要我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够明白我需要什么。就像现在，只要我招招手，就能够过来过来一样。”
奥蕾莉亚的语气是柔和的，她像是在吟咏一首叹咏调。
“小伊莉丝听懂了吗？”
“……我明白了。”
伊莉丝仰着头。
她只是作为奥蕾莉亚大人的宠物而存在的吗？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她会觉得刚刚那个和主人对话的人的声音如此熟悉？她好像和对方交流过很久，很熟悉，只是她想不起来名字。
为什么她会感觉这具身躯陌生而又羸弱？好像她本不应该如此，应该让奥蕾莉亚仰视。
为什么她会从内心中抵触这个身份？
为了为什么除了那些敬畏和恐惧，她对奥蕾莉亚还会感觉到有深深的……同时存在的厌恶跟仰慕？
伊莉丝闭上了眼睛，好像如此就能够逃避去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她想起那一间黑色的屋子，没有光亮，但她本身却在排斥跟接受之间快速切换着，这哪一种才是她的真实想法呢？
伊莉丝不知道。
抑或，其实两者都是？
“那么，小伊莉丝知道应该如何取悦我吗？”
又是一个问题。奥蕾莉亚好像特别喜欢发问，却不是循循善诱的老师。只是一种危险的姿态，预兆着如果没有办法得到问题的解答，就会落入某种惩罚。
在她朦胧仿佛被白纱所覆盖的记忆里面，好像确实似乎存在某一个动作。
她是否可以相信呢？还是这只是奥蕾莉亚又一个可以施加惩罚的借口？一个故意留下的破绽？
但伊莉丝还是如此行动了，她没有管奥蕾莉亚要皱起眉毛的表情，站起来，俯下身子，抬起眼睛去看奥蕾莉亚。同时，她的手抚摸上奥蕾莉亚的耳尖。
于是，时间在这里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