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拥有些什么。”
“就像是存在的证明一样，有些人拥有了文字，有些人怀揣了梦想，有些人将此寄托于物品，有些人盘踞在财宝地位之上。”
——那老师想要什么呢？
——那我又要拥有什么呢？老师，在我看来，即使拥有了这些……依然是很无趣。
——只感到无趣。
奥蕾莉亚从梦中醒来，啧了一声。
“梦到了不好的东西，应该让巫妖们帮我准备一下转运仪式，或者做点香薰蜡烛。”
嗯，香薰蜡烛。
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奥蕾莉亚勾起了嘴角。
她伸了个懒腰。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想要彻彻底底拥有一个人类，在她短暂的寿命里面占据所有的地位。
身体温热而柔软，睡觉的时候可以像是抱着玩具一样搂住，而一动不动，只是抬着眼睛看她，眼瞳里面蕴藏着老师曾经说过的那种情感。
她要听话，乖顺，永远遵循她的指令，成为她锋利的剑。也要温和又讨巧地跪坐在她的身边，用夜莺一样的嗓子喊着主人，为她呢喃着爱的诗篇。
“说起来，你知道爱为何物吗？”
第一魔王这么问着，手中的凿子砸向白色的石膏雕塑。刹那间，女人悲悯的脸庞分崩离析，变成滚落的石块，散落在他的身边。
奥蕾莉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犯病，她甚懒得劝阻一句，反正这家伙不久之后又会抱着这堆没用的石块痛哭一阵，然后费劲心思把它们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预备着为之后的犯病再提供素材。
所以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问题。
“您告诉过我的，魔物只有淡漠的感情。”
“连您也不清楚的东西，我相信我目前是无法研究透彻的。”
奥蕾莉亚把这段想要丢掉的没用记忆塞回深处，下床走到房间的角落里。少女蜷缩在垫子里面，丝绸缎面的长条绕过她的眼睛，在后脑别起一个蝴蝶结。然后是魔法加持过的红色粗绳，将她的双臂捆绑在身后，动弹不得。在更加隐秘的地方，那些红绳同样悄悄地侵入着。
“主人……”
伊莉丝轻轻地呢喃。
这是否出于个人意志，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要分散一点注意力呢。
而奥蕾莉亚戳戳她的脸颊。
“小伊莉丝的样子真讨人喜欢。”
伊莉丝瞬间熄了声音，她的指尖抖了抖，这几乎是她全身上下为数不多可以动弹的地方了。
“……主人？”
“伊莉丝知道什么是爱吗？”
“哎……哎？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