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灵怯生生地从旁边的灌木丛中探出头来，在看到明青冥向她勾勾手之后，便振动翎翅飞到了明青冥的肩头。
自然之灵分布在大陆各地，只要有生态元素存在的地方就拥有生态之灵，精灵作为自然之灵的王族，所有的灵都可以成为他的眼睛。
“你见过卡洛琳？她在哪？”
“那个女孩是被人类带走的，那个女孩在今天下午来到这里之后，还没有进店，其他人用**迷晕，强行带走，就在这个地方。那人蒙着面罩，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身上有从我们身上夺取的力量。”
从自然之灵身上掠取的力量，那自然便是支配之力了，也就是说绑架卡洛琳的是一个贵族，可为什么贵族会绑架一个孤儿院的孩子呢？
“小草灵，你再想想，他真的是一个有支配之力的贵族吗，或者还有没有其他比较诡异的地方，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都告诉我。”
“恩，我还记得，那个人的力量并不纯粹，而且还有一股很浓厚的不祥的气息，他在掠夺我们力量的时候似乎与他自己身上原本力量产生了融合，就好像……魇兽一样。”
“梦魇之力？和近期城外的那些魇兽一样的气息？”
“恩恩，是的，他的气息就和城外的那些魇兽一样，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女孩而无能为力，对不起公主殿下。”
“没事，这不是你们的错，这本来就不是你们的义务，你能带给我这些情报就已经足够了。”
魇兽是自然之灵的克星，如果自然之灵靠近魇兽，会被魇兽所释放出的梦魇之力魔化，从而变成魇兽的傀儡，人也一样。
可是，如果自然之灵没有感觉错的话，为什么人类身上会有梦魇之力呢，魇兽是生态万灵的死敌，当然也包括人类，人类与魇兽的融合那完全就是天方夜谭，要么人类消灭魇兽，要么人类被魇兽同化，怎么可能会有支配之力和梦魇之力出现在同一个躯壳之中？
“小草灵，你还记得卡洛琳被带去哪个方向了吗，能不能带我过去？”
“既然是公主殿下所托，草之灵定当义不容辞，那个人类在把那个女孩迷晕之后往那个方向去了……唔，公主殿下，有人来了。”
就在草之灵扇动翎翅，从明青冥肩头飞起，准备带路的时候突然感应到了什么，连忙钻到了明青冥的头发之中躲了起来。
明青冥此时也感应到了有其他人的气息在附近，猛地回头之后，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自己身后。
是赫伯特，他那红色的头发在这夜晚之中非常显眼，尽管没有穿戴赤月骑士的盔甲也会给人压迫感拉满的感觉，一柄长剑就握在他的手中，狭长而凌厉的双眸此刻正注视着明青冥。
“你跟踪我？！”
赫伯特不愧是使徒级强者，隐藏气息是强者必备的能力，以至于他出现在明青冥身后的时候后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明青冥和草之灵的交谈估计全都被他听到了。
“你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与空气说话？”
凡种无法看到灵的存在，自然也听不到灵的声音，在凡种的眼中，草之灵就是一片普通的草叶，而明青冥独自一人在这空无一人的街巷中自言自语便有些诡异了。
赫伯特并不觉得明青冥有失心疯或者痴傻的现象，无数条线索已经验证明青冥的身份有极大的嫌疑。
“……”
明青冥皱着眉头，微眯着眼睛看向赫伯特，自己见识过他的实力，以现在自己的力量很难从他的手下逃脱，不过以流云的力量或许可以，但那可能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明青冥没有回答他，而是犹如一只警惕的野猫一般注视着他，伺机而动。
“现在我可以进一步确信你并不是人类，明青冥先生，可以告知我你的真正种族吗？”
赫伯特喜怒不形于色，他的脸上很难看到有任何表情，他的语气并不像是质问，而像是疑问。
虽然他拿着剑，但却感觉不到杀意，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敌人来对待。
“你就这么笃定我是外族？”
“并非，不过我可以确信你并不是人类，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然后呢，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你会怎么样，杀了我？”
“这要从你的种族对于帝国或者人类是否具有威胁来判断，如果你是邪教徒的话，我的确会亲自将你手刃。”
“那另一个意思就是如果我没有威胁，你就会当作没看见是吗？”
赫伯特点了点头，以此来回应明青冥的话。
两人僵持了一会，明青冥收起警戒的姿态，叹了口气，回答道：“你真的想知道我的身份？”
赫伯特再次点了点头。
“可以，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不是人类，不过要问我的真实种族，我不能告诉你，至少现在不能，我还无法彻底信任你在得知我的种族之后会不会对我动手，这样，你帮我几件事，做完之后我就把我的身份以及为何变成人类和我为什么要在这样的一个小城邦的目的完完全全告诉你，怎么样？”
明青冥不退反进，既然身份彻底瞒不住了，索性就不瞒了，我不装了我不是人类我摊牌了。
不过牌面究竟是什么还没到这地翻开的时间，明青冥还要再考察一下他究竟是不是值得信任的人。
在上一世知道明青冥真正身份的不少，但并非是所有人在得知他的精灵身份后都恶眼相向，也有不少人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依旧选择与他结交。
只不过那些人最后没一个能活下来。
“你要与我谈条件？”
这下给赫伯特整不会了，为什么他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与他谈条件，自己不是在审问他吗，难道是自己收敛得太过了，让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敌意才会让他觉得他有可以对自己谈条件的资本？
“放心，你要帮我的不算多，也就约定三件事情。第一，不要再刨根问底地追问我的身份，直到第三个事件完成。第二，帮我保护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还有我的朋友们，直到第三个事件完成。第三，帮我调查并配合我解决帕尔奈城镇之外的魇兽扩张事件。这三个事情完了，我就会把我的一切统统告诉你，怎么样？”
也不管赫伯特会不会接受，明青冥直接伸出三根手指，对赫伯特说道。
“你是说，魇兽！”
在提到魇兽的时候，赫伯特这万年不变的脸终于产生了几分变化。
魇兽可不是小事，它和邪教徒一样，都是危害威斯特洛大陆文明的存在，魇兽的危害甚至比邪教徒更甚。
“没错，我想让你帮我，勘察并且解决帕尔奈的魇兽之灾，至于这件事怎么判断，我想您一定有分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