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传颂中一般,它无愧为人类建筑最伟大杰作之一。”
望向远处的巴黎圣母院,丽洁妲尔不由得感叹道。
天空仍在下雪。
在这雾般的雪中,我们在瑟涅河岸边的道路上观察不远处的西堤岛。
“丽洁妲尔小姐,您所说的...真的能实现吗?”
卷提斯回想着方才丽洁妲尔所说的计划,有点苦恼地问道。
“当然,我信任你们的能力。”
她自信地笑笑,将卷提斯的疑问解答。
“啊...哈哈...”
卷提斯听后,难堪地苦笑了一声。
“信任...”
我不禁扶了扶额头。
“这是用信任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我带着与卷提斯几乎一致的苦笑向丽洁妲尔说道。
“嘿嘿。”
但她只是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虽然很冒险,但,我仍然相信姐姐的判断。”
芙丽丝倒一如既往地面无难色,只是平静地认同了丽洁妲尔的话。
“...似乎丽洁妲尔不论说什么,芙丽丝都不会反对。”
赫梅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着。
“因为姐姐说的话总能实现。”
芙丽丝并没有否认赫梅的话。
“啊...的确。”
赫梅点了点头,也没有否认芙丽丝的话。
“同感。”
我随声附和。
“啊...”
卷提斯看了看我们,先是舒了口气,随后,便又恢复了平常的微笑:
“哈,毕竟我与各位相处时间还不长,见各位如此信任丽洁妲尔小姐,那我也便全心信任她吧!”
“感谢你的信任。”
说来说去,丽洁妲尔仍是占上风了。
“好了,我们的还得继续调查才能行动吧,走吧。”
我招呼了一下他们,随后率先行动起来。
“嗯,走了。”
在短暂的停留后,我们再次前行。
...
1888年 1月24日 10:15
“各位,西堤岛上的居民们都算是在巴黎有钱有势的人物,我们...应该不会太引人注目吧?”
“正常走就好了,卷提斯,太过畏畏缩缩只会更令人起疑。”
见卷提斯并不适应这种感觉,我提醒着他。
西堤岛的街道上逐渐有了些人,一些是专门扫除积雪的佣人,一些则是光穿衣便能看出来的钱质人家。
“大方地走,只要不闹什么动静,就不会有人看你。”
我慎重地用英语接着将话说完,没有回头去看他。
...这也算是我的部分经验之谈吧。
“放轻松,只是观察,还不是正式行动呢。”
丽洁妲尔笑着说道,随后轻轻用手肘碰了碰卷提斯。
“哈...谢谢,我有些失态了。”
他挠了挠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的风格的确不适合这类隐秘的工作,或许相比这些事情,他更倾向于光明磊落地正面应对吧。
不过如今情况特殊,由不得“光明磊落”了。
“差不多在这里。”
拿着巴黎地图的赫梅向我们指示道。
现在我们所站的地方,是一些房屋的间隙边,而在此地的正对面,则刚刚好是巴黎圣母院的入口左侧。
在那伟大建筑的门口,我看到有教会安保人员在巡逻,而不出意外地,我看到了几个警官也正与门口的教士说着什么。
由于此时的法国巴黎教会大概与警察方有所关联,所以,教士与警察会一并把关,我们还是有所心理准备的。
“还真是巧妙的位置。”
在观察情况后,我对我们目前所处区域于我们计划而言的价值作了肯定。
“多亏有这份地图。”
“嗯...姐姐仍是一如既往地有先见之明。”
听到这些话时,丽洁妲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再度看向赫梅手中那张地图了。
“嗯...目前来看第一处地点已经找到了,与地图上无误。”
她自言自语般说着,时而看看地图,时而又看向那巴黎圣母院。
“总之,先记下这里。”
芙丽丝向她提醒了一声,随后也走到赫梅身旁,指了指地图上我们此时的方位。
“也是...嗯。”
于是丽洁妲尔娴熟地把大衣上口挂着的钢笔拿下来,然后在地图上做了个标记。
“好了。”
“那记下了我们就继续走,此地可不宜久留。”
见再无停留必要,我开口向她们说道。
而且...街道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虽说无需担心他人是否会在意我们,但只怕万一。
所以,最好不要停太久。
“各位谨慎些,然后继续走吧。”
卷提斯友善地说着,示意我们离开此地。
我们点点头,于是再次迈出步伐。
...
在尽量绕过人多的地方,避开路边随处可见的那些教士的视线后,我们终于到了圣礼拜堂周边的码头区广场。
但此时已近正午,街道上行人渐多,我们被发觉的几率也增大了些许。
“大家,圣礼拜堂就在那了。”
在街角边,卷提斯小幅度地指了指前方的圣礼拜堂。
即使背靠巴黎司法宫与古监狱等著名建筑,我们仍能清楚看到它那独具特色的三角墙尖顶。
虽说在雪的遮掩下,使它原本更为艺术的设计并未显现,但那特有的古老与恬静却丝毫不用彰显便早已诉说。
“看似比圣母院规模小,但...它有连贯性的基底,且周边建筑群总和比巴黎圣母院大得多,巴黎许多重要人士也大都在这里...所以事实上要潜入与探查这教堂的难度丝毫不比圣母院小...”
我细细分析道,同时思考着解决方案。
“要进入并不困难,难的是如何躲开周边那些巡视人员。”
我们看着连接着进入圣礼拜堂路口的巴黎司法宫,它的正门处设有铁门,且不断能看到几位警察经过。
...也是,虽说这时的警察大概不会与教会有勾结,但此地也算是巴黎重要的法院,所以没有人员看守是不可能的。
“可利用的空间不多,而且夜晚这里也会有安保人员的,怎么办?要像之前潜入伦敦塔时一样,靠墙翻进去吗?”
我扭头看向丽洁妲尔。
“可以考虑在内,但在这里有些太明显了,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方法吧。”
她摇了摇头,眼瞳显出了淡棕色,这代表着她也有些许苦恼。
...明明做计划时倒是势在必得。
“...抱歉,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各位能否允许我表达自己粗略的见解?”
此时,卷提斯却忽然开口说道。
“哦?”
我们稍有惊讶地看向他。
“我想,大概可以从右侧,宫殿钟楼那翻至古监狱上方,从而潜入。”
他边思考边说着,然后指了指他口中的那处钟楼。
我们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觉在此处建筑群的最右侧,靠近瑟涅河的边角处,有一座不起眼的钟楼。
“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大概不会有什么人经过,并且也很难能想到会有人可以从那里潜入...嗯,应该。”
说完后,他犹豫地看向我们。
“各位,意下如何?”
“哈!非常完美。”
在我们还没开口,丽洁妲尔便笑着说道。
“感谢您的肯定,如果能帮上大家的忙那便是极好了。”
见丽洁妲尔如此答复,卷提斯微笑着向她道谢。
“帮上忙便极好“...他都帮我们多少了...
“这样看,解决方法已经出来了,那...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芙丽丝环顾了一眼四周后,向我们说道。
没错。
继续留在这里仍有暴露的危险。
所以...
“走吧,去看看圣日耳曼德佩教堂。”
我平静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