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复仇的闹剧(1)

作者:断梦的飞翼 更新时间:2017/3/28 14:26:33 字数:3936

复仇并没有过错,无法审视自己才是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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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都市传说吗?

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总会有一些超自然的故事.或恐怖,或新奇,或有趣.而几乎所有的故事都是出自于某些现象的误解或者是玩笑性质的流言,最后在广泛传播下越演越烈,成为所谓的都市传说.

但或许在这些怪诞的传说中,夹杂着世界的现实.

“你听说过了吗?那个那个.”

在高楼商铺林立的”石质森林”里,人群熙来攘往,如同潮水一般.

石板的路面上被热气熏染连光线都发生扭曲,偶尔刮过的一道风都像热浪一般.地面着火一样烧得通红,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会引起爆炸似得.哪怕是这个连绿化也没多少的城市里,一到夏天,不知从何发出的蝉声刺得耳朵发疼.

总而言之,高温的夏天总是让人有各种的理由感到不快.不过,在大街小巷上,那些衣着单薄,白花花的大腿手臂算是让一番男性觉得一些安慰吧.

而在季节则等于汗水的这个时候,那些买卖饮品零食,只要点上一份就能在有清凉的空调,舒适的座椅的店铺总是让人流连忘返.故事的开篇就起始于这毫无关联的地方当中.

在镇上某间的奶茶店里,坐着满满当当的人群.整齐的座椅,质朴的设计,带着一股清凉的气息向众人大开店门,而平民化的价目表更是吸引着附近的大大小小的学院学生前来光顾.

“你说的是什么啊?”一位还穿着学校制服的女生吸了一口饮料,向对方反问道.

“就是那个,最近新传出来的都市传说.”

“你还真是喜欢这个啊,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有什么不好啊,女生不都喜欢这些东西嘛!恐怖啊,灵异啊……”

“明明怕的要死,还偏要说.那么怎样了?”

“什么怎样了?”

“都市传说.”白了对方一眼,又把手上的奶茶吸了一口,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刚开始不就是说这个话题吗?”

“对对对,最近很多人在传,说在晚上十点找条没人的死胡同全力撞过去,就能见到传说中的占卜师.”

“这是什么奇怪的传言,十点这个不前不后的时间,而且连地方都是随意的.摆明就是假的.”

“但是啊,占卜师不是很浪漫嘛.占卜可是女生的浪漫啊!”

“好好,你今晚就去试试吧.我明天好去医院探望你.”

“嘻嘻,我才没那么傻了.话说隔壁班的……”

在两位学生身后,一位衣着邋遢,一套T恤和短裤只能用套这个词穿在男子身上,那明显不合身的宽大衣服下,能看到在人字拖里的脚趾头.一脸的胡子,但不是那种大叔自发长出的浓密胡子,那年轻的脸上只是因为长久没有修整,胡子都密密麻麻的了.跟脸一样,头发如同拖把似得乱蓬蓬的,发质干枯,整个人显得不伦不类.

“占卜吗?真是无聊.”这么说着,男子拉开椅子站起身来,双手插入裤袋往外掏,理所当然的,除了那因为长期没有整理而摸索出的尘土之外,袋子里什么都没有.

”到了最后的时候了吗?”男子这么说着,冒着滚热的太阳,缓步离开了.

斜阳下坠,天色渐暗.哪怕是在晚上,城市里也是到处红灯绿火的,电流通过钨丝聚集热能产生光亮,把都市照耀得如同白天.与昼间相比,没有太阳的影响后,多了一丝清凉.

在这个连夜晚都沉浸在热闹氛围当中的现代都市中,存在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空间里面一片漆黑,如果误入其中,那种虚无的感觉直使人发狂.

在这片漆黑空间中,一名身穿白衣套着头套,只留出前方脸部的青年坐在空间中间一套桌椅前,其身后恭敬站立着一人,此人同样一袭白衣,一米七零高,如同仆人一般伺候在青年身后.

“这样就可以出去了.”坐着的男子对着来人说道.

下一个瞬间,又一个人离开了这片空间.

“真是无趣的问题呢.”身后的”仆人”在客人离开后才开口说道.

“毕竟多数都是抱着贪玩的想法来看看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实上如果有一个机会放在面前,多数人都会选择原地踏步.因为不变的生活才是已知的,相比起未来的风险,保持现状才是人类最想要的.”

“那不是很无聊吗?”

“人生是无法用无聊来形容的,大概.准备一下吧,看来又有一人要进来了.”

一名男子顺着人群在向前行走着.在闹市的夜晚,闲逛的人比白天还多,一不小心,男子就碰到了另一个人的肩膀.

“抱歉,非常对不起.”碰到的是一个身形比他还要高大健壮的成年猛汉,男子马上低头道歉了.因为他很清楚,因为无谓的口角而发生纷争那才是最愚蠢的.

果不其然,对方听到道歉的话后只是暗骂几句就算了.

“这样就行了,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男子离开后,嘀嘀咕咕地对自己说着.尽管有明眼人看到的话也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就这里吧.”男子四下张望,在没人的时候快速侧身闪进一个胡同当中,闪进一个一丝灯光也无法照射到的黑暗胡同当中.

胡同前的墙壁涂漆已经脱落,暗藏内里的石砖裸露在外.男子站在墙壁前方,始终没有做出决定.

“真是糊涂了,怎么听信这么荒唐的传言呢.”男子伸出手打算触摸一下墙壁后离开,就这一个时候,手掌没入墙中,本打算借力支撑自己的男子也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地冲入墙壁里.

墙的另一面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漆黑空间,里面唯一引人注意的是一套桌椅和桌子前方的两人.

“哟,竟然有这样的地方,真是神奇啊.”男子伸手在空间中一抓,当然,什么都没有抓到.一片漆黑中没有砖墙,身后的门也消失不见,放眼望去,仿佛看不到尽头.

“请问是客人吗?今天的访客还真是不少呢.请就坐吧.”椅子旁边站立着的女子这么招呼着,把客人带到桌子对面坐下.

“你就是传说中的占卜师?”男子坐下后,第一时间向对方发问.

“这个姑且也算是吧,虽然不是占卜师,但传说和占卜我都是能占到边的.那么可以请教你的名字吗?”

男子轻轻地摇头说:“询问别人名字的时候先报上名来不是礼仪吗?”

占卜师神色一顿,缓和了一下才回答:”真是抱歉,叫我礼申就行.”

“礼申吗?真是奇怪的名字.”

“奇怪吗?的确是经常有人这么说,倒是你是在这里第一个向我询问名字的人,”

“在这里?难道其他到过这里的人都不做这些平常的问候的吗?”

“啊,是啊,可能是他们觉得并不需要问占卜师的名字吧.就像你去街上买东西总不会去问店员的名字吧.”

“哈哈哈,或许我真的有些奇怪吧.不过我父亲以前经常教导我要询问别人的姓名,因为那是一种很重要的资源.”

“资源?”

“是啊,人脉,交际的起点都是建立在了解名字之上的啊.在现在的社会上,技能,智慧,能力都只是占据极少的作用,真正能脱颖而出的还是得靠人际关系的力量的.”

“我明白了,那么可以请教你的名字吗?”

“非常抱歉,因为等会有行动,所以不能告知.”

“真是小气,明明已经通报姓名了.”礼梅在申的身后小声嘀咕着.

“梅!”礼申拉下脸,用低沉的语气叫唤了一声.

“没关系,没关系.这的确是我的问题.只是我等会的行动有危险,所以不能告诉你们.”

“危险?”礼梅眼中闪过好奇的神色向对方询问.

“是有危险,不过既然是占卜师的话,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的吧.”

“是复仇吗?”礼申从两人中插话,接过话题.

“哈哈,真不愧是传说呢.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么荒唐的都市传说竟然是真的.”

“怎么样的传说?”

“说在晚上十点找个胡同全力撞过去就能找到传说中的占卜师.”

“倒不是全是假的呢.的确我在这里的时候可以通过一些胡同进来.”

“是呢,不过我就只是摸了一下墙壁就进来了,如果你没空的时候,那些人撞墙会怎样?”

“你可以在隔天进医院看到他吧.”

“喔喔,还真是恐怖如斯啊!”男子苦笑着,心里庆幸自己没有选择那么莽撞的做法.

“言归正传,请问你要询问什么呢?”

“既然你也刚才已经猜到了,就明白了吧.我想知道自己今晚的行程是否顺利.”

“问吉凶吗?”

“是的.”男子坚定地回答,只是那满脸胡渣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但你不是真的希望我给出答案吧.”

男子神色一凛,眼中闪过凶光,好一会才反问道:“怎么说?”

“如果我说你行程不顺你会终止行动吗?”

“不会.毕竟也有可能是劝说我不要做傻事的吧.但我不去不得,已经走投无路了.”男子没有经过思考就回答了礼申的提问.

“正是如此,所以无论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呵呵,可能是这样吧.”男子苦笑一番,声音沙哑地,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你跟别的访客也是这么说话的吗?根本就算不上是占卜啊.”

“我本来就说我不是占卜师.”

“是是,倒是像江湖骗子了.”

“只可惜你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能被我骗的了.”

“喂喂,别对一个即将面临生死的人这么刻薄啊,好歹也算是你的客人啊.”

“如果没给钱也算的话.”

“呃,说得好有道理.那么如果我今晚不死,以后还能见面的话就付你咨询费吧.”男子说着站起来.”那个,连门都没有,要怎么出去?”

“只要想着出去,再跨出脚步就能到外面了.”

“这么神奇?对了,街口那家奶茶店味道挺不错的,推荐你过去尝一尝.那么,再见了.”

“有机会我会去的,再见了.”

男子跨出脚步,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礼梅把白色的头套放下,一头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披在身后.身穿一套与礼申同款的白衣,这是她从各地找了很久最相似的一套衣服了.

“或许是吧.”礼申毫不在乎地回应道,语气中似乎不赞同对方的感慨.

礼梅没有察觉到师傅语气中暗藏的意思,一脸天真地说道:”如果他今晚没死的话,以后也会再见面吧.”

礼申微微摇头,说道:”并不需要如此,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男子从小巷冲出,把途中经过的人吓了一跳.毕竟看到一个人从隐蔽的小巷突然出来,没有不受到惊吓的道路,要不是看到男子马上离开了,路人可能第一时间就报警求助了.

男子去到一片空地里,里面横七竖八地排列着大大小小的车子,用车钥匙打开车门上去,点火,倒头驶出路面.

车辆在道路上行驶着.那是一辆状况相当糟糕,看似随时都会抛锚的灰白破旧小车.之所以是灰白是长期没有清洗,尘土覆盖在车皮上面,相比起原本光洁白暂的颜色,灰色的尘埃才是主要色调.排气管噗噗噗地吐出黑烟,车底不时传出咔擦咔擦零件震动的声音.

身穿T恤短裤的男子坐在左边驾驶席上,因为车况相当糟糕,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转动方向盘来调整路线.越往前方行驶,男子越发觉得心跳加速,整个人因为紧张而冒出冷汗,他通过车窗看向前方,嘴上念念有词:”这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哪怕死我也要拉你垫背.”这么说着,男子脸上表情扭曲,看样子似乎是想通过这些话催眠自己,增加勇气.

这位男子正是刚从胡同出来的”复仇者”.他回到镇上后就乘上自己的破烂小车向目的地进发.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纷纷退避,唯恐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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