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初次见面吗？教令院书记官，艾尔海森？”妮露，应该说玄逸云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说实话，一开始他还真没发现艾尔海森在跟踪他，如果不是对方有过一次接触想要把追踪器贴在他的身上，他都不太会注意到这个穿着就很非主流的人。
非主流是什么意思？算了不纠结了，出现的词越来越奇怪了，也无所谓了。
但他的手段也是非常高超了，他是借由别人的手来将追踪器贴上去的，中间甚至隔了几个人，依旧被他算到了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达到传递追踪器的目的。
如果换做是别人就成功了，比如刚刚那个看起来就很机灵的文。
“狭义上来说，确实是初次见面。”艾尔海森不可否置地说道，“我该叫你什么？玄先生吗？”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玄，字逸云是也。”玄逸云自认为霸气地说道。
“你想要知道些什么。”艾尔海森默默点头，他只知道妮露的第二人格姓玄，现在知道全名了。
这种起名的格式与璃月相似，但此前出现的第二人格都是须弥的思维，果然妮露的第二人格有点诡异。
尤其是刚刚那金色的力量，并非岩元素之力，但却有种熟悉的感觉，是在七元素之外的力量。
“为什么跟踪我？”玄逸云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直指话题的最核心。
“例行手段罢了，我不想我平静的生活受到破坏，所以出现的异常因素都会被我收录。”艾尔海森没有丝毫保留地说道，“我对你的判断是中立阵营，可以通过示好与拉拢的方式建交。有一定实力但一般情况下不会对璃月造成威胁。”
“嗯？”玄逸云有些意外了，不过随机就想通了艾尔海森的动机。
他们本来就没有利益冲突，没必要藏着，反而坦白说出来还能够获得对方的好感，而不是像谜语人一样说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玄逸云也误会了，艾尔海森并非是那种没有利益冲突就会全盘托出的人，而是在认为对方实力以及智力都有可能强于自己的时候，选择的最保险的方案罢了。
毕竟对方连自己的跟踪手法都能看穿甚至还成功引诱了他，这种程度的反侦察能力，可以说是非常强大了。
你要搁某个金发来试试，被卖了说不定还在帮数钱。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说吧，你想问什么。”玄逸云估摸着时间，“你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十分钟之后妮露就会醒来。”
妮露就会醒来？第二人格独立状态不会被第一人格知道吗？艾尔海森捕捉到关键词，他可以由此推理出更多东西，但现在他的重心显然不是这个。
“为什么要放走【神明的罐装知识】，你应该知道神的智慧意味着什么吧。”艾尔海森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一般人确实用不了神明的知识，但是用了并且成功的话，说不定会造出一位新的神明。”
这对于他平静的生活来说可谓是超级严重的打击，他不知道新的神会是如何，但王朝的更替必然会流血，这是不可避免的。
对于这种不确定的因素，他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就问这个？”玄逸云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使用什么力量呢。”
其实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刚刚的金光就是故意吊起艾尔海森的注意力的，这其实有双重局，一是如果艾尔海森问起的是知识的问题，说明他对于新的力量并不渴望，或许是一个怕麻烦的聪明人。
但如果问起刚刚那个罐装知识的问题，那只能说，进一步确认了对艾尔海森怕麻烦的判断。
不过如果艾尔海森真的问起了，那玄逸云也会诚实的回答说不知道，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怎么使用这些力量的。
就好像是你问一个人为什么会呼吸，他会愣住说这不是天生就会的吗？
艾尔海森耸耸肩，他也知道玄逸云在试探他，但于此时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目标，才能知道对方接下来会采取什么行动，进而再次变更自己的计划。
接下来玄逸云的回答却令艾尔海森都有些懵了。
只见红色长发的女孩子优雅地走了下来，东南西北各走七步，随后看着艾尔海森，手同时指天和地，露出一副放荡不羁的笑容。
“至于我为什么会放走【神明的知识】，那是因为。”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
“头好晕呀。”妮露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不远处有道墨绿色的身影正在翻看着小本子。
“呀，是书记官艾尔海森吗？”妮露瞬间就清醒过来，虽然她是神之眼的持有者，但是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教令院之中，她的身份确实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
而对方不仅是教令院拥有书记官的头衔，同时还是草系神之眼的持有者，论地位以及力量都在妮露之上。
祖拜尔也告诫过她千万不要和教令院的人发生冲突，能躲着尽量躲着。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之前还是玄逸云操控她身体，走到小巷的时候突然就昏迷过去了，现在醒来就在书记官旁边了。
“咦？”妮露摸摸自己的心口。
不仅如此，似乎还感应不到玄逸云了，他好像已经离开自己的身体了。
“你醒了。”艾尔海森头也没抬地说道，似乎在记录着什么。
“如果你要找玄逸云的话，他刚刚已经离开了。”
“哦...哦..”妮露有些懵的答应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顿时睁大了眼睛，“啊！艾尔海森先生莫非也能看见玄先生吗？”
“不能。”艾尔海森果断地说，“他用你身体告诉我的，你刚刚遭遇了镀金旅团的偷袭昏迷了过去，我刚好赶到击退了那些人，他就顺便把你交给我了。”
“至于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他说你可以在大巴扎等他回来，他去散散心就回来。”
说是散散心，说不定就是为了去恢复灵力吧。妮露如此想着。
“非常感谢你书记官先生，我还以为教令院的人都是那么冷漠，但没想到书记官先生会那么的温柔。”妮露认真道谢，甜甜一笑。
艾尔海森稍微停顿了一下，终于抬起头看向这位让人如沐晨风的女孩子，和之前那个狂妄地说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人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温柔，我吗？
“没事的话就出去吧。”艾尔海森没有继续理会妮露，“等我舍友回来就不好了。”
“哦哦！”妮露有些天然呆地回应道。
在出门之前也不忘招呼着艾尔海森：“有空来大巴扎玩一下呀，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呢，肯定也很欢迎艾尔海森先生的！”
....
艾尔海森看着渐渐远去的红色身影，嘴角不知道为何露出一个微笑，但是很快又收了起来，随后拿出一个散发着红色光芒的棱形物体。
规则的形体上散发着妖冶的红色，似乎是在引诱夏娃吃下的智慧之果一般。
“【神明的知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