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悬,让依旧躺在床上与他心爱的被子搏斗着,不知何时他已经养成了爱睡懒觉的习惯。当然,这种习惯在有些人眼里是很差劲的,但让不会这么认为,假如你要是对他说,oi,你这睡懒觉的行为也太差劲了吧的时候,他则会一脸鄙夷的跟你说:“你知道吗,曾经有一名哲学与数学的天才——笛卡尔,他也和我一样拥有如此高尚的习惯,他是如此擅长在于杯子搏斗的时刻思考,就像是他在梦中出现的三个哲学问题,还有他在赖床时想出的数学难题,这难道不足以说明这种习惯的高尚之处了吗?”
“砰砰砰!”门口传来了三声巨响,但这并未打扰到让怀古伤今的雅兴,他翻了个身继续做着他的美梦。
“瓦伦图先生,您在吗?”门口传来了焦急的年轻声音。
敲门的声音更大了,门外的声音也更加急促,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紧张:“瓦伦图先生,您在吗?”
这下让是没有办法无视了,他终于放弃了与被子的搏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然后慢吞吞地下了床,穿戴好衣物。他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年轻的警官,他的面孔让感到熟悉——正是之前在警察局遇到的年轻人。年轻警官的额头上挂着汗珠,脸色苍白且黑眼圈浓重,显然是一路跑来,而且晚上也没怎么睡。
“出什么事了?”让有些迷糊地问道。
“非常抱歉打扰您的午睡,但您需要的情报我已经加班加点整理出来了,所以我一准备好就……”
让惊讶地打断道:“午睡?等等,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瓦伦图先生。”年轻警官看了看自己的怀表,恭敬回答道。
让揉了揉眼睛,试图驱散睡意,接着他一愣。
“下午两点,看来我确实睡得太久了,直接把工作时间给睡过去了呢。算了进来吧,让我看看你找到了什么。”他让年轻警官进入房间,并关上了门。
年轻警官递给让一叠文件,说道:“这些是我根据您的要求搜集的情报。包括西区近期的一些可疑活动,以及可能与您想调查的东西有关的线索。”
让接过文件,开始仔细阅读。文件中记录了西区发生的一系列不寻常事件,包括夜间的奇怪光影、不明声响,以及一些居民声称看到的穿着奇怪服饰的人影。
“这些信息非常有价值,谢谢你。”让抬头看着年轻警官,眼中充满了感激。虽说已经从各个角度说明了魔女的线索与工厂有着很大的联系,让已经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了一定的把握,但让还是对这位年轻人非常的感谢。
让一边读着一边向年轻警官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警官微微一笑,显得有些腼腆。“我叫亚瑟·格雷,瓦伦图先生。”
“很高兴认识你,亚瑟。”让微笑着回应,合上了手中的文件,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在警察局的工作不要紧吧?”
“不要紧的,因为瓦伦图先生的请求,我已经向西斯科通队长申请今日的调休了。”
让点了点头,心中涌出一丝感动:“对了,亚瑟,我能邀请你当一段时间我的助手吗,我想去调查一些事情。”
亚瑟听到让的提议,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迅速回答道:“当然可以,瓦伦图先生。我很荣幸能够协助您。请问我们将会调查什么事情?”
让看了看手中的文件,然后认真地对亚瑟说:“我正在调查一系列可能与西区近期发生的可疑事件有关的案件。这些事件可能涉及到一些非常规的因素,我需要一个能够信赖的人来帮助我。”
亚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了,瓦伦图先生。我会尽我所能为您提供帮助。您需要我做什么?”
让沉思了片刻,然后说:“亚瑟,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直接出发去西区,调查这些事件。”
“我明白了,瓦伦图先生。我们这就出发。”
两人匆匆走出房间,在离开旅馆的时候,让朝着前台的维德尔太太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让总觉得这可能是他生前最后一次看这个中年的妇人。
当让和亚瑟穿过东区繁华的街道,乘坐地龙公交车进入西区时,他们仿佛进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西区是工业的心脏,这里的空气弥漫着煤炭的烟尘和蒸汽机的机油味。高耸的烟囱将黑色的烟柱插入灰色的天空,与东区的灯火辉煌形成鲜明对比。
街道两旁,维多利亚式的建筑参差不齐,外墙被烟尘染黑,窗户上的玻璃因年久失修而显得模糊不清。工人们穿着油腻的工作服,头戴布帽,脸上沾满了汗水和污渍,他们忙碌地穿梭在工厂之间,搬运着货物,操作着轰鸣的机器。他们的动作机械而重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麻木,仿佛生活已经将他们的热情和希望磨灭。
孩子们在狭窄的巷子里缄默着,他们有的坐在地上发着呆,有的则摆了个碗向路人乞讨。妇女们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篮子,交换着家长里短,她们的脸上刻着生活的艰辛和岁月的痕迹,眼中同样流露出一种无奈的麻木。
让和亚瑟沿着街道前行,他们的目光不时被路边的小摊吸引。摊贩们叫卖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但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力,仿佛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复一日的艰辛生活。
他们继续深入西区,这里散落着不少工厂,让随意来到了一个仍在运作的工厂前,亚瑟紧接着就跟了上来。
“瓦伦图先生,这里有什么异样吗?虽然看着不怎么舒服,但还是很正常的吧。”
让沉默了一会,他不想骗这个看上去就很呆的粉丝“之前逃走的魔女,很可能藏在这些地方,所以劲量还是仔细点吧。”
“魔女?那不是很危险吗,凭我们两人应该不行的吧?”
“所以只能是稍微调查一下,我找到了不少关于魔女的线索,现在只只需要更进一步就行了。”
亚瑟若有所思点点头:“哦哦,是这样吗,不愧是瓦伦图先生。您的智慧和您的调酒技巧一样出众。”
“好了,别说俏皮话了,继续调查吧。”
这个工厂的外墙被烟熏得发黑,窗户上沾满了油污,但仍然可以看到工人在里面操作着各种机器,生产着各种零件和产品。工厂的院子里堆放着大量的原材料和成品,几辆货车正在装卸货物。
让和亚瑟小心翼翼地从侧门进入了工厂,他们的脚步在空旷的厂房内回响。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变的味道,混合着金属和机油的气息。
工厂内部散落着很多的机器和工具,一些旧零件和废料堆积在角落里,被灰尘覆盖。墙上的涂鸦和破旧的标语见证了这个工厂曾经的辉煌和现在的衰败。他们穿过厂房,来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区域。这里有几个工人正在修理一台巨大的机器,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工人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们的动作缓慢而机械,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嘈杂和危险。他们的手上布满了伤痕和老茧,衣服上沾满了油污,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在工人后面是几个肥胖的监工,他们时而互相聊着,时而用手中的鞭子朝着工人的方向挥出一鞭子。
让和亚瑟尽量不引起注意,他们沿着墙边悄悄前进,直到他们发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楼梯陡峭而狭窄,墙壁上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他们沿着楼梯向下,来到了一个更加隐秘的空间。这里是一个被改造过的地下室,墙上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与《无名祭祀书》中描述的仪式符号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让看了亚瑟一眼,他知道,这里可能是他们寻找的线索的关键所在:“亚瑟,我们在这多找找。”
他们开始仔细检查这个空间,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西区离奇事件的线索。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有人正在向地下室走来。让立刻意识到,他们可能被发现了,他拉着亚瑟迅速躲到阴影中,屏住呼吸,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人。脚步声在楼梯口停了下来,然后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影出现在地下室的入口处。
这个人的眼神锐利,他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