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心翼翼地沿着痕迹所指的方向前进,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这些痕迹可能是通往仪式中心的关键线索,也可能是陷阱。但无论如何,他必须冒险一试。
“小心,前面的魔力波动有些大,可能是陷阱,往左边避避。”埃莉诺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同时伴随着心中的一阵莫名的预感。
“好的。”让回答道,他的脚步微微向左偏移,尽量避开埃莉诺所提示的可能的危险区域。
而就在他走过巷子的某个路段时,一道黑色的链刃凭空出现,恰巧击中了方才他所前行的方向,地面裂出一道黑色的裂缝,几秒中后又恢复了正常。
让呼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还是浸出了些许汗水:“还好,有你的提醒,埃莉诺。估计连魔女也想不到,弹道偏左是什么神仙操作吧。”
“弹道偏左?”埃莉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你在说什么?”
让笑了笑,解释道:“没什么,只是开个玩笑。不过,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否则我可能就中招了。”
埃莉诺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好吧。”
继续沿着痕迹所指的方向前进,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让能感觉到周围的魔力波动越来越强烈,这让他更加警惕,同时也在埃利诺的提醒与莫名的预感帮助下躲过了几次陷阱的攻击。
让穿过狭窄的巷子,最终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工厂区域。工厂的外墙被岁月侵蚀,显得破旧不堪,但依然能感受到这里曾经的繁忙。工厂的大门微微敞开,里面空无一人,透出一股阴森的冷风,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这里……”让低声说道,“这些符号和之前的一样,但似乎更完整。”
“这些符号看起来像是一个更大的法阵的一部分。”
让仔细观察这些符号,试图解读其中的含义,但很显然对神秘学知识仍然一知半解的他,并没有像那位荆棘兜鍪的牧师般对符文的了解。不过他注意到,这些符号中有一些特定的图案,像是地图上的标记。他突然意识到,这些符号可能不仅是一个法阵,还可能是一个指引,就像之前他在两个警员发现的前边看到的很明显有意欲向北走的符文一样。
“这些符号……”让低声说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让决定仔细研究这些符号,看看是否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绘制这些符号的图案,希望能在纸上找到一些规律。
“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些图案中找到一些线索。”让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我可以尝试用我的力量感知这些符号的魔力波动,看看能否发现一些隐藏的信息。”埃莉诺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神秘。
让有些惊讶,问道:“还能这样?那你有这样的能力怎么不早说。”
埃莉诺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呵,你见过哪个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能够把自己的秘密全部透露出去的吗?”
让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起来:“说得也是,我差点都忘了我们才认识没几天,还是我擅自把你牵连到这么危险的行动里。”
“知道就好,以后可别得寸进尺了。”
让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会记住的,埃莉诺。不过我还是得请你最后帮我几个忙。”
“哼,那你把手搭在这些符文上,接着像早上那样,将手臂放松,经由我来控制。”
让按照埃莉诺的指示,将手轻轻搭在墙上的符文上,尽量放松手臂。他能感觉到一股微妙的力量从埃莉诺那里传递过来,流经他的手臂,汇聚在指尖。
埃利诺轻声解释着:“这些符文的组合就像是一个精巧的仪器,你见过织布机吗,就像你在幽影旅馆前台看到的女士一直在用的那个……通过施力摇动手柄,带动经轴、卷布辊等部件运动,而符文组合也于此类似,只要通过一定的力便能带动一些部件运转,从而对力进行深度的加工,将其转化成普通人眼中的非凡与奇迹。”
让点了点头,虽然他对这些神秘学的知识仍然一知半解,但埃莉诺的解释让他有了一些理解。他继续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埃莉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专注:“我们需要找到这个符文组合的‘手柄’,也就是启动这个法阵的关键点。一旦找到,我们就可以通过施力来激活它,看看会发生什么。”
“那这样不会有风险吗?”让有些担忧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埃莉诺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放心吧,就像织布机那样,要是布兰登织布的时候都没有准备经纱和纬纱,再怎么转动手柄也只是梭子自顾自地动而已。”
这些符文排列成一个复杂的图案,中心有一个特别显眼的符号,像是一个旋转的齿轮。埃利诺控制着让的指尖接触到中间的符号。
“这就是其中的关键符文吗?”
“嗯,接下来只要注入些许魔力就行了。”
让本能地感觉到埃利诺声音中的一丝颤抖,不过他并没有再说什么。他信任埃莉诺,知道她不会轻易冒险。
一种冰冷的触感从心脏处流出,经过右臂,直到溢出指尖,注入到符文之中。
突然,一阵轻微的震动从符文上传来,让感到一股强大的魔力从符文中心向外扩散,整个法阵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
一个四四方方光幕出现在让的眼前。这个光幕似乎是一个信息界面,上面显示着各种复杂的符号和文字,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魔法记录。
“这是什么?”让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好奇,这个光幕像极了他前世的电影屏幕。
“不知道。”埃莉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
就在这时,光幕中出现了一群人,这群人围绕着一个直径有着十米左右的圆木卓子。他们穿着各异,有的身着华丽的长袍,有的穿着简朴的布衣,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严肃而专注的表情。
“看起来像是某种仪式的参与者。”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分析,“他们可能是在进行某种重要的仪式吗?”
“他们的表现都很僵硬,就像你在酒馆遇到的那些傀儡一样。”
“等等,好像确实是这样。”
突然,这些人齐齐地望向了让的方向,他们的目光仿佛透过了光幕直直锁定在了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