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河家·游戏时间:第一天 22:17
夜风从半开的窗缝钻进来,带着夏末特有的潮润与草味。客厅只开着一盏琥珀色落地灯,光晕像融化的蜂蜜,把一切都镀上一层暧昧又安静的色调。
士道推门进来时,身上还带着河堤的凉意。
他一眼就看见地毯中央的或守,她跪坐得笔直,银色长发铺在肩头,像月光凝成的瀑布。双手规规矩矩地叠在膝上,紫罗兰色瞳孔在昏黄灯光里显得格外纯净。
“欢迎回来,五河士道。”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精准地落进耳膜。
士道在玄关换好拖鞋,犹豫了半秒,还是走到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
“或守,我有件事想问你。”
他压低声音,像怕惊扰什么,“你……有没有另一个自己?黑头发,穿黑色和淡金色修女服的那个。”
或守眨了眨眼,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甚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色裙摆,又抬手摸了摸银色发梢,动作认真得像小学生确认作业。
“黑色?没有哦。”
她歪头,语气天真得没有一丝杂质,“我的头发是银色的,衣服是白色的。我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人。”
士道盯着她看了足足十秒。
那双眼睛干净得像初雪,没有一丝谎言的波动,也没有记忆被篡改的迟疑。
她是真的不知道。
士道长长吐出一口气,放弃了追问。
看来黑或守是这个游戏世界真正的“隐藏变量”,甚至连白或守本人都被刻意隔绝了信息。
“没什么,可能我看错了。”
他揉了揉眉心,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或守却在这时站了起来。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裙摆轻轻晃动,像一朵安静绽放的白花。
走到士道面前,她微微踮脚,双手背在身后,紫罗兰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今天的样本虽然很多,但仍然不足。”
“‘爱’的定义依旧模糊,需要更多……非日常的高强度数据。”
士道心头猛地一跳,后退半步:“等等,我们能不能慢慢来?先喝杯牛奶,聊聊天——”
或守的瞳孔瞬间亮起无数淡金色的电子法阵。
复杂的光路从她脚下蔓延,像一朵瞬间盛开的曼陀罗,瞬间将两人吞没。
“开始第二次深度观测。”
视野被纯白吞噬。
……
当意识重新聚焦,士道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彻底崩坏的都市废墟中央。
天空是诡异的紫红色,月亮大得像随时会坠落,地面裂缝里冒着猩红的光。
他低头——
漆黑的生物装甲覆盖全身,肩甲延伸出骨质利刃,背后飘着破烂不堪的披风,胸口有一颗猩红的核心在剧烈跳动。
双手被黑曜石般的外壳包裹,指尖延伸出可伸缩的暗色触手。
系统冰冷的女声在耳边回荡:
【身份确认:终极反派·深渊之王·五河士道】
【任务目标:击败并俘虏魔法少女小队“双生星”】
【失败惩罚:永久沉睡于深渊】
远处,两道光柱划破夜空,重重砸在废墟上。
红色双马尾的魔法少女·炎之琴里,
蓝色高马尾的魔法少女·冰之真那,
并肩而立,战斗裙随风扬起,露出黑丝与白丝交织的绝对领域。
琴里挥舞着燃烧的火焰长枪,脸颊通红,却强装英气:
“哥哥怪物!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快把这个世界还回来!”
真那手持冰晶长剑,声音清冷却带着颤抖:
“兄长大人……请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只能……用武力让你清醒!”
士道(深渊之王形态)低笑一声,声音被声码器扭曲得低沉而邪魅:
“来吧,我可爱的妹妹们……让哥哥好好疼爱你们。”
战斗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展开。
琴里的火焰长枪刺来,被士道抬手用黑暗触手缠住,火星四溅。
真那的冰刃从侧面斩来,却被他单手捏碎,冰屑飞溅。
两位魔法少女的攻击一次次落空,反而被越来越多的触手缠住手腕、脚踝、腰肢,吊在半空。
“放、放开我!你这变态哥哥!”
琴里挣扎时,红色短裙掀起,露出黑丝吊带袜边缘的肌肤,火光映得她脸颊通红。
“兄长大人……这样、太羞耻了……”
真那的蓝色马尾散开,冰丝袜被触手轻轻撕开一道裂口,露出雪白大腿,冰晶般的脸颊染上绯红。
士道一步步走近,黑暗触手像最温柔的枷锁,将她们越缠越紧。
他伸手挑起琴里的下巴,指尖划过她滚烫的脸颊:
“乖,哥哥只是想让你们明白……真正的忠诚,应该是从身体到灵魂都属于我。”
接下来的画面被刻意蒙上了一层暧昧而危险的雾。
黑暗触手缠绕、束缚、轻抚,像潮水一样漫过她们的挣扎;
火焰与冰霜在羞耻中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破碎的喘息与压抑的呜咽;
琴里的黑丝被撕开更多,真那的白丝染上绯红;
她们的魔法阵从明亮的红蓝,慢慢被猩黑侵染,最终变成深渊的纹章。
“哥哥……主人……”
“兄长大人……请继续惩罚我们……”
当最后一丝光被黑暗吞噬,两位曾经的魔法少女跪在士道脚下,
眼神迷离,脸颊潮红,声音软得像融化的糖,
主动献上被黑暗侵染的魔法杖,亲吻他的靴尖。
……
纯白。
士道猛地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五河家客厅。
地毯柔软,灯光昏黄,一切如常,仿佛刚才的几个小时只是眨眼之间。
或守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叠,语气平静得像在汇报实验结果:
“第二次深度观测结束。
场景:禁忌关系+绝对支配与臣服+魔法少女**
数据量:极高
结论:‘爱’可以在极端权力失衡、禁忌情感与羞耻心的交织中被放大到极致,
甚至扭曲为彻底的占有与被占有。
非常完美的样本,谢谢合作。”
士道整张脸爆红,血液全冲到脑门,恨不得原地蒸发。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喉咙里干巴巴的“哈……哈……”
门“咔啦”一声被推开。
现实世界的琴里和真那站在门口。
琴里穿着睡裙,黑丝长腿笔直,脸上却红得像要滴血,手里还攥着那根标志性的棒棒糖,糖都咬碎了。
真那抱着手臂,蓝色长发披散,耳尖通红,眼神复杂得像要杀人。
“哥——!!!”
琴里尖叫着冲过来,抬脚就是带着黑丝的玉足狠狠踹了士道小腿两下,力道大得让他倒吸凉气。
“你你你你刚才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啊啊啊!!变态哥哥!!去死吧!!”
真那别过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羞恼与颤抖:
“兄长大人……真是越来越变态了……下次再敢这样,我真的会生气哦。”
士道抱着腿,欲哭无泪:
“我什么都没做啊!!那是或守搞的!!我也是受害者!!”
或守在一旁认真点头,语气像个科研工作者:
“嗯,我搞的。数据非常完美,感谢各位配合。”
她甚至还对琴里和真那鞠了一躬,“尤其是你们两位,情绪波动曲线非常漂亮。”
琴里和真那对视一眼,默契地抬起脚——
“变——态——!!”
“兄长大人——!!”
客厅里回荡着士道杀猪般的惨叫。
凛绪从楼上探出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问:
“爸爸又惹妈妈们生气了吗?”
或守安静地记录在虚拟笔记本上:
“补充样本:
羞耻、愤怒、害羞的混合情绪,同样属于‘爱’的强烈衍生形态。
且在姐妹关系中会成倍放大。”
士道瘫在地毯上,望着天花板,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社死过。
而脑海里,却始终挥之不去黑或守最后那句话——
“我会一直在暗处,看着你们一点一点……把‘爱’这个词,染成最肮脏又最漂亮的颜色。”
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动窗帘。
士道打了个寒颤。
这个游戏,
真的只是为了让或守理解“爱”这么简单吗?